下筆站了起來:“兩位客官是要算卦還是看相?”
張旭覺得有點好笑,明明是書生裝扮,說的卻是老道的話。“先生既然會看相,且看看我們是為何而來?說準了給錢,說不準就不給錢。”
范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客官印常發紫,驛馬、邊地色作淡黃。印堂色紫,乃掌符璽之官;驛馬主騎乘之事,色澤者,如乘馬去;邊地者,主邊郡之職,是以客官近日定能加官進爵,封地邊關。另驛馬主奔走,今色亮,客官又行色沖沖,莫非是在尋人?”張旭和小白臉都吃了一驚,這也太神了吧!
第六卷
第十五章 道為貌兮,商業祖鼻
范蠡居然一口說出了張旭的近況和來意,把張旭和非洲小白臉著實嚇了一跳。莫神他真是神仙?
再一想,也許范蠡是從系統中呼叫了張旭的相關資料。但就算是如此,一個NPC能綜合相術術語說得這麼貼切,也太讓人配服了。這個範當過囚犯、當過上將軍、當過隱士,後來又是天下首富,還當過賣藥農,現在又是個神相,簡直就是個萬金油神仙。
“先生果然是神人也,屈困在這市井之中,也太浪費人才了,不如隨我去謀個一官半職,混個玉帶纏腰。”
范蠡搖頭道:“道為貌兮天與形,默授陰陽稟性情,我在此乃是觀世人之相貌,辯世情之濁惡,以此為悟道之源,無意功名。”
小白臉忍不住說:“想看人還不容易,隨便到哪裡都有人看,何必一定要在這裡看,你這麼執著,還學什麼道啊?”
范蠡道:“果然言之有理。可是,道無所不在,既然在哪裡都可以看,我又何必要走呢?”
非州小白臉本來就沒有多少才學,被范蠡反將一句,頓時語塞,急得蹦了起來,恨不得直接把他拉走。范蠡又不緊不慢地說:“言不妄發,性不妄躁,喜怒不動其心,榮辱不易其操,萬態紛錯於前而心恆一,似你這樣浮躁,此生定難有所作為。”
張旭悚然而驚,這幾句話,換了在以前,他只會這隻耳朵進去。那隻耳朵出來,說不定還會嘲笑一翻,可是這時聽來,卻如晨鐘暮鼓,直震到心靈深處。
他放出神農鼎在范蠡眼前,恭敬行了一禮:“在下其實是炎帝隔代傳人,現在需要繼承他老人家的遺志,造福於百姓。希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
范蠡掃了一眼。說道:“果然是神農帝的信物,你若能拿一件物品,證明你有造福天下百姓的能力和誠心,我就隨你去。”
證明有造福天下百姓地能力和誠心?張旭與小白臉大眼瞪小眼。不知什麼東西有這個效力。小白臉自作聰明:“你是說要錢吧,開個價,我們兄弟有的是錢。”
范蠡不理他。又揮毫練起字來,寫的是:得失不足以動其心,喜怒不足以驚其神。。。
張旭收了神農鼎,苦苦思索他要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自己有造福天下百姓的能力呢,象周文王那樣,以仁德治天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連大牢都不用了。當然是造福於民,這個張旭是沒辦法做的;那從小的說吧,如果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皆歡顏,也算是造福於民;還有發展農業,科學種田,家家富足。。。
亂想一通,突然記起《列仙傳人物誌》中關於范蠡的記錄,“更後百餘年,見於陶,為陶朱君,財累億萬,號陶朱公。後棄之,蘭陵賣藥。”範做生意成了億萬富翁,成為商業之祖鼻,後來又把錢全部分給百姓,賣藥去了。
想到這兒,張旭暴汗:天啊,他不會是要我把所有錢都分給別人吧!不對不對,他只是說證明有這個實力和誠心,並沒有要行動,應該是另有所指。他是天下首富,商業祖鼻,我也不錯啊,我是聚寶盆第一大股東,紂王封的天下第一商人。。。。
張旭腦中如一道閃電閃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紂王賜了一塊玉牌“天下第一賈”給他,因為沒有什麼用,一直丟在鳳凰山地倉庫裡沒動過,難道範蠡因為天下第一商人地名頭被自己佔了,心裡不爽,想要這塊玉牌?
他也不知這個想法對不對,叫小白臉他們在這兒等,他立即使用歸元符回到青鸞鬥闕,取了天下第一賈的玉牌,再回到小算命館,將玉牌放在桌子上。
“先生要的可是這塊玉牌?”
范蠡哈哈大笑,“好,你能得到天下第一賈的名號,果然有造福百姓地能力,也有捨棄虛名利祿的決心,甚合我胃口。這塊玉牌我也不要了,這就隨你去吧。”
張旭大喜,還真是蒙對,又請到了一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