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長短髮青年都清醒的認識到他們剛才給制住動彈不得不是什麼偶然,也不是不留意才吃了虧,這邊人多勢眾在專業會兩手的人面前根本就發揮不了作用。
那短髮青年還有些不甘心,叫囂道:“媽的,不要以為會兩下子就敢在火車上橫行霸道……”人卻站在後面不敢上前來。
張恪向傅俊招了招手,吩咐道:“報警吧,讓乘警來解決,不能跟他們一直拖下去不睡覺。”
“什麼事,什麼事?”這時候一名女乘務員與兩名男乘警從過道那頭走過來,走到兩堆人地中間,之前的動靜還小一些,四五個人氣勢洶洶的從其他車廂穿到軟臥車廂來,乘務員自然不能裝作不知道,喊了兩乘警一起才敢過來,年紀稍長的乘警嚴厲的盯著兩邊人,“這麼晚還不睡覺,擠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剛上車,他們中有個小子偷偷摸到我們車廂裡來偷東西,給我們抓住還反咬一口,又糾結同夥打人,我們氣憤不過才找人討還公道的……”短髮青年給傅俊他們擋住視線,也指不到坐在後面地張恪,只是將給張恪一拳打腫的臉揚起來給乘警看。
張恪站起來。傅俊他們適時地退到包廂裡不擋住張恪地視野。張恪盯著短髮青年。語氣平淡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報警?”
“你為什麼不報警?他們進去偷東西又打人。你們為什麼不報警?”乘警也狐疑地盯著短髮青年。
“我……”短髮青年給這句話問地難以辯解。
張恪不理會他。跟傅俊說道:“你跟乘警同志解釋一下。我先進去休息。”
“就是他進包廂偷東西打人地。他怎麼可以走?”長髮青年叫囂道。“就是他一腳踹我肚子上現在都疼……”他要衝過來揪住張恪。
傅俊站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將他往後推開幾步,掏出證件拿給乘警看,說道:“這是我們地工作證——我們公司的貴賓從北京上車時就坐12號包廂,他們是從青島站上的車,也是12號包廂,他們上車後對我們公司的貴賓言行上有所騷擾,公司的貴賓也忍耐著移到其他包廂休息,只是在取回行禮時,他們百般阻撓,爭執中有些肢體衝突——具體的情況是不是我跟你們去乘務室說清楚,不要影響到車廂裡其他旅客地休息?”
長髮青年看到傅俊亮出證件就讓緊繃著臉的乘警臉色緩和下來,不忿地吩咐短髮青年:“你也將工作證拿給乘警同志看……”
傅俊不理會的將證件收了起來,年長地乘警接過短髮青年遞上來的工作證,翻看了一下,臉色一寒,訓斥道:“軟臥包廂經常接到單身女乘客被騷擾地投訴,就是你們這些害群之馬!都跟我去餐廳說明情況。”
張恪跟乘警微笑示意,相信乘警與乘務員對容貌如此明豔的李馨予會有深刻的印象,推著唐婧的腦袋一起進了包廂。
“傅俊的工作證有什麼不同,為什麼乘警看到他的工作證跟變色龍似的?”唐婧疑惑地問道。
“呵呵,”張恪歪著嘴笑了笑,“是有些不同。”心想李馨予也是不想惹事生非引起國內媒體的關注,不然以她李建熙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直接向乘警投訴被騷擾,以國內對外賓的態度,那兩個小子非給整得扒層皮下來不可。
至於傅俊所出示的工作證,當然不同於一般公司給員工所發的、只在公司區域裡有限的工作證或工作卡。
國內並沒有法律意義上的私人保鏢,九八年正規的保安公司只能是公安機關的直屬單位。
錦湖旗下有許多實驗室與工廠的性質都很特殊,並不因為註冊資本歸屬私有而降低保衛工作的級別,特別是中晶微芯與橡樹園實驗園對國內的電子產業還有著舉足輕重、暫時還無法替代的地位,屬於在公安部登記備案的重點保衛單位。事實上錦湖為安全事務成立的保衛部門業務上還要受省公安廳的直接指導,重點保衛事務的具體負責人都要由省公安廳協同選配,傅俊等人所持的證件是東海省公安廳統一頒發的——當然了,這麼做多少有些公私不分,這次隨行的兩名安全事務助理中甚至有一人就是在職警察。
借用在職警察也是為了方便應付一些特殊情況,像葉建斌的司機就是直接從武警部隊直屬的警衛局借用過來的,不然他的車在外地給巡勤截住,車上的軍牌反而會給惹來麻煩。像宏信建設的嚴文介,隨行司機與保鏢裡,也有現役軍人或在職警察的身份,這些都是財富或特殊身份所帶來的一種特權。
張恪做事有自己的原則與底限,但也不要奢望能他做到清則無魚的“清”。說實話,張恪也不想利用特權將言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