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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聽他忽然改口叫自己向姑娘,向梅語更覺心中難過,鼻子一酸:“聽說皇后娘娘天姿國色,百媚千嬌,皇上還有什麼好不稱心的。”

胤澤往前踏進一步來:“縱然這世間有絕色傾國,千萬種嬌媚,在朕心中,都不及你向梅語一個揚眉淺笑!”

這樣直白的表白,聽得向梅語一陣臉紅心跳,心中再有什麼怨氣,也頓時,消散開去。

往門口一看,正見一身便衣的常汀常公公在跟自己擠眉弄眼。

當下便就明白過來,常公公是在向她求助,希望她能夠說服皇上早些回宮。

心間,忽然一片歡喜。

沉下聲調,好言道:“時辰不早了,皇上還是早些回宮吧,語兒改日再進宮看望皇上。”

得了她這樣的話,胤澤方覺得安心,算算時辰,自己也真該回宮去了,聲線一平,道:“好,朕等你。”

胤澤來得很快,走的時候也不拖泥帶水。

男人容易喜歡一個女人,但絕不輕易深愛一個女人。

一如胤澤,最看重的始終是天衢的江山社稷。

兒女情長,排在第二。

除了天衢的江山,向梅語才是他最在乎的。

三朝回門

今天,是三朝回門的日子,冰清特意穿上了自己初次同凌風一道入宮時穿過的衣裳,刻意披上了凌風送她的那件雪狐裘。

想著凌風當日那樣一臉自怨自艾的神色,揭開管家手中的紅布,當時,自己只見了托盤中,一片耀眼的雪白。

莫愁不覺一奇,因問:“這是什麼?”

聶銓對著冰清笑語:“這可是少爺昨日跑遍九都和天城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披風,送小姐十六歲生日的禮物!”

冰清認真的聽管家說著,凌風就已經取出了那雪亮的狐裘,在她面前輕輕展開,聲音有如清風,“喜歡嗎?”

冰清目露驚豔的神色,卻忍不住唏噓道:“哥,這一定很貴重吧?”

她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可又不敢相信,自從爹過世之後原本就不富有的家更覺清貧了,凌風哪來的那麼多錢呢?

看出了她的歡喜之情,也知道她的隱憂,凌風爽朗的一笑,捧起狐裘就把冰清單薄的身子給裹得嚴嚴實實,“嗬,我聶凌風的妹妹,自然什麼都要最好的了!”

為這一句話,冰清覺得自己,仍舊是那般的,怦然心動。

時至今日,算來,自己離家亦不過幾日而已,為何卻會有這樣恍然若夢的感覺呢?

冰清一時,想不明白了。

不過讓她很欣慰的是,幸好太后今天沒有因為她的衣著而為難她,雖為自己今日如此的大膽暗暗擔心了一番,卻也算苦盡甘來,暗想,太后好歹是凌風的姑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總還有對自己網開一面的時候吧。

這麼想著,冰清不覺低了低頭。

宮門的一隅,一襲月色錦袍的胤祺,立在一株剛剛才抽出嫩芽的新柳之下,看著那侯在馬車之前的明麗女子。

一雙眼睛,還是那般靈動清透。

回想那日,冰清跟著凌風一同入宮之時,自己的突然出現,竟然驚得冰清險些就撞進他懷裡,那一聲“胤祺”,叫得親切自然,她不知道,那時,他的心間,曾有多少歡喜。

他以為她一定會是屬於他的,所以才敢當著凌風的面伸手去揭她的面紗,才敢不理宮中各路人馬的眼線,那樣理所當然的去親吻她的臉頰,才敢跟胤澤說出在他心中冰清是無可替代的話語,還笑得那般春風得意。

哪怕他的心中,什麼都,一片清明。

冰清,如若今生無緣的話,那麼我認了,恨只恨身在帝王家,連一份簡簡單單的愛,也成了難以企及的奢求。

這人生,多少淒涼,一時,皆聚心頭。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便永遠退在一片陰影當中,換你一路安好。

這樣,可成嗎?

“皇上駕到!”

一聲尖細的通傳,胤祺來不及收拾好心緒便就迅速的閃進了宮門之中。

戀家得很

“皇上駕到!”

一聲尖細的通傳,胤祺還來不及收拾好心緒,便就迅速的閃進了宮門之中。

微微側出身,看著不遠處,穿了一身黃色錦衣的胤澤,腰配玉帶,頂束金冠,一頭黑髮,伴著冠上垂下的兩根赤金錦繩直直瀉下,竟然那般風流意氣。

負著手,向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