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們的能力,我們到底何時才能夠獨立……”
團藏咬緊牙關,沒有反駁,的確木葉忍者村太過依賴千手一族的能力了。日斬見好友沒有反駁,繼續道。“老師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是時候靠著我們自己的能力來守護村子了。九尾襲村令我們失去了很多戰力,那兩位大人亦為此犧牲,我當初之所以反對雪奈做人柱力,並非她個人意願或者實力不足,而是我不能夠允許無故殺死希望的事情再次發生。”
“時間過得太久,我們都忘記了,忍者要守護的並非一村也並非一族,而是那些尚無戰鬥能力,需要我們來守護的孩子們,一個村子如果需要靠著犧牲手無寸鐵的孩子來保全,你們認為這個村子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面對昔日隊友的質問,團藏怒極反笑。“但是日斬,你是否忘記忍者就應該在背後默默付出、無私犧牲,支撐起木葉村這棵大樹,如果說犧牲一個孩子能夠保全木葉,那麼何樂而不為?”
團藏生性好鬥要強,早在扉間老師把火影之位傳於自己時,日斬就知道他的不甘,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方面,他的手段的確不如團藏狠絕、辦事利落,很多時候不超出原則性的問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現在雪奈那孩子已死在他的優柔寡斷上,他不能夠讓鳴人也死掉。
“團藏啊……”日斬長長地吐出一口菸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原本長著魚尾紋的黑眸晃動著堅毅的流光,語重心長道。“為什麼你就不能夠像老師當初信任我們那樣,信任這幫孩子們呢?屬於我們的時代終將過去,木葉的未來是孩子們的。”
“日斬,你就是太過於執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信任這幫乳臭未乾的孩子們?你又不是看不到新之助小隊現在的狀態,剛才止水是來遞交心理測試報告?”團藏黑眸微眯,迸射出令人生畏的芒光,“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止水因為殺死叛徒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如今在木葉最缺人之際你卻想要把他雪葬,如果是這樣不如將他調到根部來。”
“誰說我要將止水雪葬了?”日斬啪一聲合上任務卷軸,揮手召喚守衛的暗部忍者,吩咐下去。“去醫院把奈良鹿湊與宇智波止水找來,就說有新任務。”
團藏認出那個任務卷軸,正是前幾日雷之國雲隱忍者村送來的為期兩年的停戰協議,木葉忍者村雖然在三戰中以戰勝國身份結束,但仍舊是元氣大傷,加上九尾襲村事件更是雪上加霜,就在這個時候雲隱忍者村趁火打劫,向木葉提出很多不平等條/約,高層從大局出發不得已採取退而求其次的方法簽署條約與停戰協議。
這是一份十分重要的協議,沒想到日斬竟然讓那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帶隊,黑眸眯緊,高深莫測的臉上面露陰沉,咬牙道。“漩渦雪奈叛逃出村,奈良鹿湊第一個請病假不參與圍剿搜尋任務,你竟然這麼信任他們,如果出了意外的話,誰來負責?你……”
“我信任他們!”日斬實在是聽夠了團藏的詭辯論,當即厲聲打斷他,白多黑少的眸子迸射出冷光,“如果這次任務完成,正好可恢復止水的暗部身份,如果有意外,我負全責!”
當暗部忍者突兀地出現在醫院時,鹿湊剛剛做完一個長達十個小時的手術,正靠在木質椅子上休息。
許是長時間的精神高度緊張,這段時間又疲於訓練,以往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也沒像現在這般累過,剛一閉眼便沉沉地睡了過去,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情景再次入夢。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活下來,哪怕是被抓走成為砂隱人柱力,我仍舊是第六班的漩渦雪奈,何況我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他們抓住的!”
“鹿湊,拜託你相信我,不是還有兩支執行任務的小隊嗎?你們快去找他們,我等你們來救我!”
鹿湊猛地睜開眼睛,鮮有神采的黑眸溢著陰晴不定的流光,眼底隱約晃動著悲傷至崩潰的旖旎,他揉了揉疼痛的眼角,視線幽幽透過乾淨透明的窗戶,看似落在窗外來往的行人身上,實則落在街角更遠,只能勉強看到布制垂幕的丸子店方向。
有一件事,他誰都沒有說,包括哥哥與指導老師在內,那便是自從那回他理智地選擇留女孩一人對抗敵人後,對於雪奈,他便再也無法像以往那樣對待,這與感情無關,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內疚吧,內疚自己實力不強保護不了她,儘管理智告訴他,在這個動盪不安的忍者世界,實力強悍如黃色閃光仍舊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也仍舊有保護不了的人。
但他就是內疚,就是悔恨,雖然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仍舊會選擇留她一人斷後,但那種失去重要之人的蒼白無力感曾在很長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