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組織了一個南音劇團,掛在村裡名下,幾個老人敲鑼打鼓吹簫彈弦,水平不錯,時常有人請去演出,聽說都有人邀請他們到臺灣去演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老頭吹的。(頂點小說手打小說)
老人們被邀請的演出可為五花八門,不僅一些紅白喜事喜歡邀請他們去演出,連一些舞臺什麼的都會邀請他們去,去的時候也都是專車接送,有時候實在是邀請的人太多,這個演完了,馬上就輪到那個,一天連演四五場的都有。
他們出去演出所得的錢除了用作自己的演出費外,還會拿出一部分來充作老人會的經費,如果村裡有哪個老人貧困或者生病,老人會便會從這筆經費中取出錢來接濟。
老人還會每個月拿出一點錢來交到老人會,如果以後老人無法做事而子女又不孝的話,老人會便會一直照顧到老人故去;如果子女孝順的話,那最後便會得到一筆錢,也算是養老金吧。
而且村裡每年都會拿出一部分錢出來給老人會使用,所以小溪村的老人並沒有其它村子那種因為子女不孝或者其它緣故而晚年不保淒涼落魄的景象,而是一副欣欣向榮、生機勃勃,每個老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過這些老頭都挺彪悍的,每天早上都喜歡在廟前的廣場上練拳,還經常幾個人在一起對打一翻,名曰切磋,其實是看對方不順眼,找對方練練,也不知道這些老人哪來的那麼多精力,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在小溪村裡,你每天都能看到一大堆老頭坐在廟門口聊天說話,或者找時間吹簫彈弦唱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樂浪和老七聽了獎勵什麼的倒不放在心上,他們也不在乎這點錢,幾人在一起舞旗,主要是喜歡,如此而已。
黃老道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幾個老人,連忙打招呼,老道常常在廟裡和老人聊天,和他們熟的不能再熟,就坐在一起,開始泡茶聊天。樂浪給老人們拿了一盤松子並且切了一些水果,便帶著老七走了出去。這些老人在一起說起話來,能從天上說到地下,從遠古說到未來,所以他還是不要攙和的好。
走到院子,樂浪從老七手裡接過大旗,其實說旗並不合適而是一杆黑麵金絲織就的龍纛(音道),但我們權且叫它大旗吧。大旗全體通黑,旗面上用金絲繡著一條騰空欲飛的五爪金龍,威嚴、肅穆、凜然,旗頭是一個用精鋼所鑄的槍頭,明顯開過鋒,在陽光下閃著凜冽寒芒,不過在舞大旗的時候都是槍套套著的,以免誤傷。
樂浪拿著大旗,一股熟悉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六年了,旗未變,人卻已不是當年的熱血少年。當年被大人們舞旗的英姿所動,所以刻苦練習,方成就非凡的舞旗技巧,雖然多年未用,但以往的技藝卻都還在身上。
心血澎湃,他喜歡舞旗時的那種感覺,那種一旗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那種無拘無束,釋放熱血青春、激昂色彩暢快淋漓般的感覺,他真恨不得馬上試一下,只是院中太小一時施展不開。他緩緩鬆開卷著的旗,用手一扔,大旗飛揚,一條威嚴的五爪金龍直欲裂空而出。
“怎麼樣,還拿得起來嗎?”老七關心問道。
“說什麼話呢?”樂浪瞪了他一眼。
“嘿嘿,”老七尷尬的笑了笑,“那就這樣,明天我們再過來一起練練。”
“嗯,叫他們早一點過來,別拖拖拉拉的。”
老七聽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他們這一群人中最懶的就數他自己了,還有臉說別人,當下也不理他,跟著樂浪擺擺手走了。
三郎看到大旗好奇的走了過來,用手摸著旗杆,“阿浪叔叔,這是什麼呀?”
“這是大旗,叔叔過幾天要舞大旗,很好看。”樂浪將旗又重新慢慢卷好。
“嗯,阿浪叔叔好棒的,”小傢伙聽了鄭重點了點頭,樂浪聽了,笑著摸著三郎的腦袋。
樂浪把旗放好走進屋裡,只聽屋裡的一個老人說“聽說今年請的戲很不一般。”
“可不是,那個演小旦還是蔡厝的,聽說這個女的不簡單呀,讀完書後就去跟人演戲,現在都被邀請出國去演了。”
“是蔡厝的,小時候我還看過,沒想過這一眨眼就長大了,聽人家說現在可不得了了,在外面被稱作“一嘆相思、二嘆斷腸、三嘆失魂”的三嘆娘子。”
“她們這個劇團可不好請,這次也是剛剛從國外回來,本來想休息一下的,不過我們老人會幾人和跟他們蔡厝相熟的去他家親自邀請,人家倒是很爽快的答應,聽說過一陣子還要出國呢?”
“嗯,我也聽說了,這女的也已經二十六,還沒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