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善罷甘休。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如果太守起了報復之心,想偷偷害人,自己是防備不了的。
他們並不知道雨春和他的身份,沒有找茬兒搗亂,沒有封餐館,沒有打上門來,沒有抓他去收拾,就是奇怪了,這不是當官的人能忍的,不是他們會吃的虧,不是真實的作為。
這樣安靜就不是好事,鍾離子均可不敢放雨春走,不盡是捨不得的問題,還有擔心,她要是動一方勢力或江湖高人下手,再有十個侍衛也不是敵手。
在鍾離子均的心裡,雨春的安危最重要。
雨春聽他這樣一說,也覺得鍾離子均不是全部出於為了和她在一起的心思,他的態度表明了他說的有道理,自己也要小心,不能忘了賺錢心急,枉送了自己性命,沒有了小命,什麼都不是自己的了。可就美死了谷氏一窩。
雨春也塌下心來在洛陽城逛著玩,在榮太守的管轄區域,他是不大敢動手,鍾離子均想了這麼多,可是誰能想到別人是要幹什麼?
餐館的客源逐漸增多,服務人員也逐漸招收,鍾離子均的心就是一直忐忑著,他也想不出哪裡不對勁兒。
好像有幾隻眼睛一直盯著他,他每每四處搜尋,卻看不到什麼,有時錯覺,認為自己是擔心雨春鬧得疑神疑鬼。
想壓下心頭的不安,可是辦不到,心裡就是總揪揪著。
鍾離子均把心裡的疑惑對雨春說了,雨春覺得也是奇怪,鍾離子均不是個小心眼兒的人,怎麼會這樣想,雨春也感到蹊蹺,下一刻就開始留心,她練的主要是輕功,行動神速,身形藏匿不易被人發現,就和鍾離子均商量好,雨春在暗中查尋,鍾離子均做誘餌。
倆人開始了引敵入甕的連環計,每當鍾離子均回寢室的時間,餐館的兩個夥計便兩個人出現,一個站在走廊把風,一個跟蹤鍾離子均直到他的寢室,鍾離子均再走的時候,藏起的人就進入鍾離子均的寢室,雨春藏在帳幔後,男人並不翻找東西,沒見他偷竊,雨春大奇。
告訴鍾離子均,鍾離子均檢視一下兒並沒有丟失什麼。
這就更值得懷疑了,雨春就盯上了這兩個夥計,到了餐館收工的時候,也是天短的時候,早已夜色濃濃,跟蹤人就是最好的機會。
雨春就扮成一個小要飯的,十三歲的她,個子還沒長夠,也就是一米五幾的個頭。
穿上一身破舊的衣服,戴上一頂歪歪扭扭的破沿兒帽子,腰間繫了一根草繩,把臉用鍋底黑一抹,真正的叫花子都沒有她慘。手裡還拎了一個打狗棒,端著個破葫蘆,拐搭拐搭地往前走,緊盯著那倆人。
越走大街越明亮,鍾離子均怎麼會讓雨春雨春一個人深入虎穴,萬一被他們的主子發現,雨春會落入魔掌。
雨春追著那倆人,鍾離子均追著雨春,穿過了幾道街,道路越來越寬敞,兩個人往後看看,沒有可疑人員,快速閃身進了院子,雨春快步靠近“太守府”三個大字最矚目。
雨春沒有太大的驚訝,鍾離子均他們猜過這種可能,可是沒十分確定。
雨春迅速退回,看到了鍾離子均,如此這般,三個晚上,那二人都是進了太守府。
鍾離子均和雨春很費解,太守府安插人刺探他的寢室要幹什麼?
“雨春,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鍾離子均鬱悶,想抓他的罪過逮他進監獄?
雨春笑起來,覺得很是好玩:“這事,太有意思了,我覺得榮千金好像是很想你,一定是要當採花賊。”雨春想想真好笑,鍾離子均要是被採了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表情:“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雨春笑得肚子疼。
鍾離子均羞惱:“你盡糟踐我, 知道什麼是採花?小姑娘胡說八道。”鍾離子均無奈,她到底是奸是傻,他要是被採了花,看她哭不哭?
“我說的不是玩笑話。”雨春就把太上皇差點兒被小丫兒的後孃採了花的事簡單一說,鍾離子均還真是震驚,太上皇還幾乎被人算計,自己可真得小心,小丫兒的後孃就那麼一個婦人,就差點算計了太上皇,自己的對手可是個太守府,絕對是個危機。
自己的爺爺已經失勢,自己要是被設計了沒有一個人幫他,就得任榮千金揉搓了,要是和榮千金那個了,雨春惱了也不會幫他,幫也沒用,榮千金一定會賴上的,榮家和魏相國可是有親戚的,後臺很硬,為了雨春,皇上也會促成這事,自己真的徹底完了。
鍾離子均警鈴大作,怎麼提防的了呢?自己身具武功,一個潑婦也降服不了他,誰能制服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