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的是,那陀羅拿下連衣帽後,一個腦袋卻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肩上。好像黑暗退去,那腦袋上的一張臉也是由模糊快速變得清晰起來。
這張臉稜角分明,雙眼炯炯有神,劍眉斜飛入鬢,神sè淡然。在他帽子一脫,露出面容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也為之一變,身上yīn冷氣息盡去,鋒銳之氣驟生,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熠熠生輝,氣勢凌人。
他的身子也一下子變矮了不少,變得差不多一米八高,不過看起來卻是顯得正常了許多。
花帝臉上訝然之sè更重,雙眼則是微微眯起,眼裡jīng光閃爍,低聲說道:“是你,謝鴻海。”
這一邊,謝林更是渾身急顫,神sè莫名複雜,既激動興奮,又顯得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這張臉,不管是在夢中還是在記憶裡,就算曾經怨過恨過,到後來誤會盡消,都不曾有絲毫模糊過,在他腦海裡都是如此的清晰。
從八歲起倒現在,已經十多年沒見了。謝林rì思夜想,卻沒想到竟會在這個時候再次相見。
那陀羅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隨即他轉頭看向謝林,臉上露出一絲慈祥之sè,“阿林,你終於長大了。”
謝林渾身一震,一雙眼睛卻是無比的明亮,幾乎用盡全身氣力,才從嘴裡擠出一個字來:“爸……”
他身影一晃,朝那人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神sè也是複雜無比。
那人則又點了點頭,說道:“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謝林的眼裡已是流出了淚水來,輕聲哽咽,卻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葉夏和焦大等人也是一臉驚異之sè,顯得十分詫異。
那年常卻哈哈笑道:“好了好了,現在你們父子終於團聚了,應該高興一點才是,不過有什麼話,等到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再說吧。”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那花帝。
花帝一張臉卻是變得冰冷無比,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盯著那謝鴻海,也就是謝林的父親,說道:“怪不得這些年我都找不到你,原來竟然投靠他去了。我那大徒弟呢,他怎麼不來,難道是不敢來見我麼,所以只派了你來?”說著他又輕嘆了一聲,顯得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為這次一花二葉三陀羅終於能夠聚在一起,也可以讓那些一直懷疑的人知道誰才是蠱門第一,沒想到我那大徒弟到頭來卻做了縮頭烏龜,不過想想也不意外,他都躲了一百多年了,從未有勇氣親自來見我,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年常哼了一聲,眼裡露出一絲仇恨之sè,說道:“我師父十幾年前就去世了。”說著他又指了指謝鴻海,“師叔現在就是新一任的陀羅。”
“死了?”花帝面露一絲意外之sè,倒似乎有些懷疑。
年常則又哼了一聲,看著花帝的眼裡的仇恨之sè則更濃了一些,“當年他被你打傷,一直未曾痊癒,十二年前,終於油盡燈枯……”
花帝卻是面露一絲自得之sè,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敢現身見我。我還以為他已經找到辦法解除我給他下的蠱,看來還是沒有,否則這麼多年來,以他的實力,可有數次機會找我麻煩。”
說著他輕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失望道:“可惜啊可惜,我的好徒弟……”
不過他的眼裡,卻分明還帶著一絲喜悅之sè。
這時謝鴻海開口說道:“師兄和你之間的恩怨,今rì由我一併跟你了斷。”
花帝微微一愣,隨即卻是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在我這些徒弟之中,除了他之外,你的實力算是第一,今天既然你來了,也正和我意,本來我還頭疼該怎麼找到你,看來這次倒是可以一併解決,倒省我許多麻煩。”
年常哼了一聲,面露一絲鄙夷之sè:“花帝,就算你有通天本領,但今天這麼多人,你以為你能討得了好處?”
花帝輕輕掃了年常一眼,帶著一絲不屑道:“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說起來也算是我的徒孫了。我都說了,你們來這裡,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或者可以說,你們正是我有意引來這裡的,難道你以為我沒有準備,今天我正是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說完他臉sè一冷,輕哼了一聲。
卻聽周圍傳來一陣異響,謝林他們腳下的大地則是輕輕顫了起來。
只見在莊園周圍,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條巨大的柱子緩緩從地裡鑽出。
這些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