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再次毀掉一個孩子嗎?”
孫奶奶詫異道:“我沒有……”
葉老先生直接打斷她的話,冷嘲熱諷道:“既然如此,麻煩你也像對面姓王的那個大姐,選個旁人就算救不到你也不會愧疚自責的地方,安安靜靜地自刎以謝天下吧。”
“你……”孫奶奶顯然被氣得不清。
“哼。”葉老先生似乎脾氣不太好,說了兩句話就顯得格外不耐煩。
向羽面對嚴厲的陌生老人,也無話可說,便只是拿雙眼偷偷觀察他。
這個葉老先生看得出來身體不大好,他身上但凡□出來的面板上都散佈著一種病態的斑紋,他腿腳不便,雙手似乎也不利索,在扶手上歇息了那麼久,十個手指頭還是止不住地細細顫抖著。
向羽想象不出這樣一個手腳不靈便的老人是怎麼在悄無聲息進到房間來到她身後,並且千鈞一髮拉住了孫奶奶將她救上房間的。
對面沉默的老人似乎猜出了向羽心中所想,驀地衝她眨眼一笑,向羽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花了眼。
如果不是眼花,她怎麼會在那一瞬間,從葉老先生的眼裡看出點年輕人的熱情與默契來?
就好像在這個老朽身體裡裝著的,其實是一個不過中年的男人。
向羽脫口而出道:“你似乎沒有你外表看上去的……老。”
葉老先生年邁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瞬驚愕,但他馬上笑了,笑得外分開懷舒暢,“哈哈哈!哈哈哈!”
向羽和孫奶奶都驚詫莫名地看向他。
葉老先生笑了半晌,忽然又止了笑,他從輪椅上探長腦袋,並不衰老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窗外,認真說道:“噓,上面有人忍不住要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住在文興巷裡的,本來就不止這些人。有人還記得文興巷第一戶人家是誰嗎?
☆、第六十六章
果不其然;葉老先生話剛說完;向羽便聽到窗外傳來金屬窗臺被嘎吱踩彎的聲響;她一回頭,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已經穿過窗戶;靈活迅捷地站定在她身前。
向羽剛一看清眼前站著的人既不是莊揚也不是段權,而是白實吾後,還未來得及反應;白實吾已經挪步朝孫奶奶走去了。
“等……”向羽緊張地伸出了手。
“等一下。”出聲阻止他的人是葉老先生,老先生坐在輪椅上;一隻手裡舉著把黑漆漆的槍,另外一隻手則緊緊按在扶手上。
黑洞似的槍口對準了白實吾,白實吾只能停下腳步,不解地看向這位陌生的葉老先生。
葉老先生持槍而坐,顯得勝券在握,“年輕人,我知道你很快,但是人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尤其還是在這麼窄的房間裡,所以我勸你稍安勿躁,別衝動行事。”
白實吾將兩隻手舉在臉頰兩側,笑起來的模樣無辜又天真,“我做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嗎?這位老爺爺?”
葉老先生歪著嘴皮好笑道:“你都在我家殺人了,難不成我還要去門口放個鞭炮求普天同慶嗎?”
白實吾呵呵笑了兩聲,小孩一樣將手放到耳邊,說道:“抱歉抱歉。”
就這麼說了兩句話,莊揚那高高大大的身子已經穿過窗戶,跳了進來,他一進到屋裡就被房間內的場景驚疑到,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因此緊隨在他身後躍進房間的段權不可避免地和莊揚撞到了一處。
“哎呀!”段權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見到前方白實吾,立即捋起袖子要前去拼命,“白實吾你這個……”
莊揚一把將段權拉回來,眼神示意他看向房間裡的老人。
段權自然也認得這位多年的老鄰居,但他顯然不知道自己的鄰居是個能把槍握得這麼緊的老人,“你……”
見莊揚疑惑,又見段權驚嚇,葉老先生立即笑道:“你們放心,我既不是高順業的人,也不是孫奶奶的人,更不是和這位白小哥一樣受僱於高奇嘯,自然和你們的笑老闆也無甚瓜葛。”
段權問道:“你誰都不是,為什麼還把我們的關係摸得這麼透徹?”
葉老先生執槍的手紋絲不動,胸口卻因為嘆息而深深起伏,“我確實誰都不是,我只是住在這兒幫舊友看顧房子,平日裡養花逗狗,再順便養養老,讓自己有個善終而已。我本來不想參和進你們的這攤事,但你們要血染我舊友的家門,我怎麼也得阻止你們。”
白實吾笑道:“也就是說,是我逼著你出山了嗎?”
葉老先生笑道:“既然我出面了,也麻煩你們換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