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了，以後千萬別慣著他。”

顏依讓小琪繼續回廚房裡幫忙，自己重新往樓上走。

在沙發上方鳴身邊坐下，她把切好的水果用叉子叉好遞給他，“吃水果。”

方鳴接過，卻沒有馬上吃，握著叉子對著顏依的方向：“以後我不抽了，你別生氣。”

對於方鳴的主動承認錯誤，顏依無奈地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已經慢慢在好轉了，吸菸有壞處，不利於恢復。”

點點頭，方鳴回答：“你說的都對，都聽你的，別生氣。”

剛才她不發一語地下樓，他有一刻以為她是不是就這樣走了。

為了轉移話題他又說：“跟我說說你在學校裡的事？”

方鳴現在這個樣子，整天待在家裡確實很悶，卻什麼都做不了，於是顏依給他講了很多學校裡自己身邊發生的趣事，還有別處聽來的，講到最後，說起了昨天系裡準備組織的那個採風行程。

“那你考慮好了？想去哪裡？”

那些地方聽起來都很美，方鳴心情又開始低落起來，腦海中回想起以前看到過的顏依認真畫畫的模樣，如果他的眼睛沒有變成這樣，如果可以陪著她一起去那些地方，一定是件最美的事。

“這次我不打算去了，其實真想畫畫，在A市也有很多景點啊，沒必要跑那麼遠。”顏依自己吃了片蘋果，說得毫不在意。

方鳴現在這樣的狀況，讓她放不下心只顧著自己出去玩樂，就算出去了，也會心裡有牽掛，還不如不去。

“好甜的草莓，你嚐嚐看。”顏依自己吃了顆，又拿了顆直接遞到他唇邊。

張嘴咬住，方鳴順勢握住她的手，把草莓嚼嚥下，他說：“雖然我也不希望你離開我，但是我更不希望你是因為我而不去，依依，你好好跟同學出去玩，我在家等你。”

他微涼的修長手指摸索到她的唇，傾身低頭吻住。

他的唇跟他的手指一樣有些微涼，極溫柔且小心翼翼地親吻顏依的唇瓣，顏依身子僵在原地，沒有料想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但是，此刻又不能推開他。

相處了也有一段時日，一直也就處於方鳴偶爾會拉著她的手或是擁抱著說些親暱的話，而她也慢慢可以習慣，但是這親吻……她內心很掙扎。

顏依心裡對自己說，你已經跟溫祁分手了，你不是說要好好跟方鳴在一起嗎……這樣反問自己，卻依然只能做到被動地接受他的親吻而無法回應。

可是這對於方鳴來說已經足夠了，只要她沒有抗拒。

他的手漸漸環上她的後背，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勺，由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放開了一些，伸出舌尖撬開她的齒關，想更深入地去感受她。

顏依閉著眼睛，要自己放鬆，心裡卻閃過慌亂，方鳴感覺得到她身體的緊繃，以為她是緊張，低低地對她呢喃：“依依，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邊說著，邊重新親吻她粉嫩的唇瓣，舌尖在她口中撩·撥，溫柔地述說自己愛意，而他放在她後背的大掌，也開始順著她的曲線上下滑動，慢慢撫上她的脊椎尾骨處。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終於，他可以將她抱在懷中，這樣親暱地擁有她，就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溫柔和愛意都全部用行動告訴她。

方鳴已經因顏依而忘了周遭的一切，深情地輕吻著她，感覺喉間發乾，自己身子慢慢起了變化，一股熱流緩緩攀爬上他的小腹，他下意識把顏依抱著更緊，讓她緊緊貼著自己，感受他身體的變化，放在她脊椎尾骨上的手也更欲往下走……

這面前的火熱溫度卻讓顏依懼怕，她能感覺到自己身前男人的身體變化，原本垂著的手抬起抵上他的胸膛，拉開兩人的距離，有些喘息：“方鳴……”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的反應讓方鳴也回過神來，他有些失落，卻只是歉然一笑：“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依依——”

對於他的理解顏依鬆了口氣，連忙起身說：“剛才我去廚房看到小琪在給你做甜品，應該好了，我下去看看……”

顏依說完趕緊出了房間下樓去，方鳴一個人倒靠在沙發背上，眉間有失落，好看的眼眸自從看不見之後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沒有焦距。

回味剛才的美好，想了想，他確實有些心急了——他該一步步來，至少現在，顏依已經開始接受他了不是嗎？

*

關於外出採風的活動，系裡主任說必須都得去，顏依最後選擇了鳳凰，是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