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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動。

“害怕我會做些什麼,令外面的謝玉安發覺到異樣?”他的唇貼在她耳邊,嗓音越發的輕,也越發的冷,因而顯出些涼薄的譏誚,“容姣姣,他比我好在何處,竟令你當初毫不猶豫地棄我而去,選中了他?”

積攢在心裡、經久不曾得到解答的困惑,一經問出口,便如往火上澆了一層油,騰的燒起沖天大火。

偏偏容娡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說辭,沒有出聲辯解。

見她沉默,謝玹心裡的火勢燒的越發旺,理智都要被吞噬。

他的眸光黯了黯,幽深不見底,抬手按了下容娡的後頸,託著她的後腦讓她伏在自己肩頭,拍了拍她的背,話音一轉道:“我記得你肩後有一處傷痕,從前忘了留意看,如今如何了?”

他說的傷痕,是容娡為他擋劍後留下的傷疤。

好端端的,他提那個做什麼?

容娡摸不清頭腦,經他一提,才想起這樁事來。傷在背後,她看不見,雖然曾經抹了許多舒痕膏,但也不知現在什麼樣了。

便如實道來:“不知道。”

謝玹輕輕頷首,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的肩頭,淡聲道:“我看看。”

容娡心裡立即警鈴大作,忙避開他的手:“不必了。”

謝玹充耳不聞,扣緊她的腰,修長的手指勾挑起她的曲裾嚴實的領口,往一旁撥了撥。

帳簾外,謝珉疑惑的聲音傳來:“長兄,你在聽我說話嗎?”

謝玹動作不停:“你說。”

謝珉滿腹疑惑,猶疑的瞧了車廂兩眼,沒瞧出什麼來,便收斂心神,先是說了些恭維的話,而後沉聲說明來意:“我此番前來,一是為長兄送行,二是意在向長兄借些人手來用。”

謝玹面無表情的聽著,垂眸凝視容娡肩上羊脂玉般的肌膚。

玉肌上,如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他將手指搭上去,用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而後便感覺到容娡細細的戰慄,像是受冷而瑟瑟發抖那般。

謝玹輕柔的撫摸著這道因他而留下的痕跡,心裡浮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漲情緒,胸腔中橫衝直撞的妒火似乎都稍稍平息了。

“借人?”謝玹思忖一瞬,問道,“你借人作什麼用途?”

謝珉的語氣低落下去:“長兄可還記得葬身火海的容小娘子?雖子不語怪力亂神,但許是我同她心意相通,前幾日在夢裡見到了她,越發覺得她並未身死,而是被那賀蘭銘擄了去。”

聞言,謝玹動作一頓。

而容娡,亦是鼻息一停,頭腦發懵。她沒想到過去了這樣久,連她的母親與兄長都自失去她的悲痛裡走去,謝珉竟還會念著她。

她哪裡是叫賀蘭銘擄了去!

此時分明就困在他恭敬的兄長懷裡!

容娡死死咬著唇,幾乎要氣得發抖,但因著此時受制於謝玹,又絲毫不敢表露出。

“我想呼叫府中侍衛去查,但父親與伯父覺得我是為情所困昏了頭,非但不允,還將我好一番叱責,母親更是覺得我是被鬼迷心竅,偷偷尋來方士為布壇作法。我思來想去,為今之計,只有來求長兄。”

“玉安知長兄淵清玉絜,高山仰止,待容小娘子應有幾分情分,若是知她尚存活於世,定不會袖手旁觀,便想著趕在長兄離開前,前來相求。懇請長兄能助我一臂之力,借我幾個人手來用。”

“心意相通……”謝玹用氣聲重複這幾個字,垂落的睫羽顫了顫,忽然極輕的冷笑一下,像是被他的話激到一般,俯身吻住容娡身上的那道傷痕。

溫涼的唇瓣觸及疤痕,立即激起令人脊背戰慄的麻。

容娡驀地渾身一繃。

車廂外,謝珉長長作揖,忐忑不安道:“望長兄成全。”

謝玹卻一時沒有出聲。

謝珉悄悄看向車廂,只當謝玹是在思考,便沒再出言。

而謝玹——

他垂著眉眼,神情冷的像覆著霜雪,分明是無情無慾一張臉,卻在纏綿而專注地,舔吻著傷疤。

橫在容娡腰後的手,繞至她身前,掌心裹住衣襟上錦繡的豐潤荷花瓣。

窸窣細微的布料摩挲聲響起,容娡的面頰上漸漸起了熱,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她抓住謝玹的手腕,張開紅潤的唇瓣,欲說些什麼。謝玹的手掌卻在此時發力,捏住她。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好似被他牢牢地攥住,疤痕亦好像要在他的吻下重新撕裂開,嗓間不由得溢位一聲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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