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一聲,試探性道:“殿下,那何為合適的時間?”肯定不能是帶到皇宮中來,劉駿雖然傻了點,但是絕對沒有傻到這種程度。
“等去了何家再說吧。”劉御託著下巴稍稍思量了一下,“我會讓褚淵跟你聯絡的。”
蘇濤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詫異地抬起頭看他:“您、您進入何家後,還要跟褚公子有聯絡?”
——這絕壁是真愛的節奏啊,你難道就不想想你老公——好吧,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是什麼感受嗎?
“我只知道我進了何府就肯定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跟你見面了,二貓身在內宅,又不好隨意外出,自然要想辦法找個媒介傳遞訊息了。”劉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覺得蘇濤竟然也是這樣大驚小怪的人。
蘇濤被他這種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給刺激了一下,掙扎著開口道:“二貓不適合出來,難道褚公子就適合進去何府了?”
不怪他思想猥瑣,蘇濤說完“進去”後,真的是感覺萬分彆扭,連忙加了一句,妄圖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啥影射的意思。
劉御一臉“哎呦你怎麼落伍成這個樣子”的鄙夷,清了一下嗓子才開口道:“劉駿不日就要選定時間,讓我和褚淵結為兄妹。”
蘇濤抽動了一下嘴角,他其實真是第一天知道原來偷情還能得到父母准許的,消化了好半天才斟酌著開口道:“那小的先恭喜殿下了。”
劉御對這種反應同樣不是很滿意,還是覺得他大驚小怪了,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坐回座位上抄著手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等兩人滾蛋了,劉御把守在門外面的王狗狗叫了過來,附耳說了兩句,揮了揮手:“走,我們去找那個哭包老孃,要是她再哭,千萬記得提醒她,我最近怒火衝心,病情又加重了,受不得一點吵鬧。”
算算日子,劉駿大概明後天就要給他和褚淵做主結拜了,因為劉御三天後就要披上紅嫁衣滾球去何府了。
南北朝不跟清朝,不流行建造公主府,劉御不能舒舒服服分出去自己過日子,深深覺察到了行事的不方便,很是嘆息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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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嫄對劉御想要把資產收回去的決斷沒有任何的異議,本來第一個反應是想哭的,被王狗狗木著臉上前一提醒,她也不敢哭,只能拿著手帕拭淚:“玉兒且放心,母后不貪你這些東西,今日若你不來找我,我自當讓紅兒把一應東西都給你送過去。”
劉御相信王憲嫄還是有這點操守的,想了一想,應和著環境說了幾句漂亮話:“母親對兒子一片拳拳之心,兒子沒齒難忘。”
王憲嫄大字都不識幾個,卻也聽得懂“沒齒難忘”的意思,頓時感動得無以復加,礙著劉御有病,受不得吵鬧,還不能放聲痛痛快快哭出來,只能死死憋著。
劉御嘆息了一聲,正色道:“日後我離宮,註定聚少離多,還請母后並弟弟多多保重。”
這句話比上句話更有真心,劉御是真心實意為這對母子擔心,楚江郡主傻,可是王憲嫄比她戰鬥力還要低下。
想想以往他在皇宮中,多多少少還能夠分散點楚江的注意力,雖然因為兩者的智商實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楚江郡主每次都討不了好,所以不大樂意來招惹他,但是有劉御在身側壓陣,楚江也不大敢真做壞事兒。
劉御想想自個兒要真不在了,傻媽和蠢弟弟還不得被欺負得抱頭痛哭啊,是真有點頭疼,好歹王憲嫄此時還是他堅實的後盾呢。
“父皇如今被殷淑妃迷得神魂顛倒,連點最起碼的決斷能力都沒有了,母后若是受了欺凌,大可以託人告訴我,我一定趕回宮來。”劉御靈機一動,他突然發現自己找到了一條很好的離開何府的理由。
想想估摸著王憲嫄一天能被欺負哭三次,那自己至少一天也能離開何府一次,就算不用跟褚淵套近乎,也能夠跟蘇濤說上話了。
這個方法大有可行之處,劉御眯著眼睛半天沒有說話,回神的時候正聽到王憲嫄抽噎著道:“玉兒大可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個狐狸精欺負了去。”
“狐狸精”是王憲嫄能夠說出來的她認為最難聽的話,她說完後還有點不大好意思,生怕兒子嫌髒了耳朵,有意岔開話題道:“你的行頭收拾得怎麼樣了?”
現在的婚禮還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沒有啥添妝抬轎的環節,也就王憲嫄作為親孃和劉駿作為親爹幫襯了點,其他事情都由專人負責,王憲嫄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