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麼?”
當了大半天看戲群眾的紅墨猛的回神:“啊,這個,看機緣了。我剛剛檢查過了,似乎腦中並沒有積血,極有可能是傷到了內裡”
封一白點點頭,轉向袁非嘯:“那袁少俠身上還有其他不適的地方麼?”
“並沒有。”
封一白滿意地一笑:“那好。你爹還欠了我一大筆銀子,我看你身板結實,不如來當我的護衛好了,多少抵些債務。”
一瞬間,房內氣氛凝結,只剩風聲擦過窗欞。
袁非嘯直視著封一白,漫長的沉默過後,眼中盈滿感激:“兄臺不計前嫌,我定全力以赴。”
封一白不語,笑著朝殷子墨眨眨眼。
殷子墨徹底石化。
袁非嘯到底是有多老實好騙啊啊啊!
小騷年到底是又多陰險狡詐無下限啊啊!摔!
事實證明老實孩子從古到今就是受欺負的命——
躲在涼棚裡搓麻將的小騷年:“小袁啊,校場的兵器架子破了,勞煩你去修一下~”
袁少俠扛著榔頭哼哧哼哧。
逛大街的小騷年:“小袁啊,這個這個這個都買了抬回去,我要送給子墨~”
袁少俠揹著小山般高的包袱哼哧哼哧。
看著賬簿的小騷年:“小袁啊,鑄影堂最近來了大單子,缺人手,你幫忙去扛鐵礦吧~”
袁少俠抓起扁擔哼哧哼哧。
夏日傍晚,荷花塘邊一襲白衣一抹鵝黃,晚風拂來,將他們的墨髮糾結在一處,百刃樓的弟子遠遠路過,每一個不讚一聲神仙眷侶
眷侶他妹!殷子墨一個虎撲將封一白手上的賬冊抽走,盯著他滿是笑意的眸子:“封一白,你不要再欺負他了!”
他打了個哈欠,藍眸泛起一層溼漉漉的水霧,尤為無辜:“我沒有。”
裝!繼續裝!殷子墨一見他又端出了純良無害的殺手鐧,恨得牙癢癢。
封一白在紫藤坐塌上稍稍坐直了身子,順勢將殷子墨摟在懷裡,嘟噥:“他爹都沒擔心呢,子墨別費心啦。”
殷子墨臉孔爆紅,卻並未掙開,她拿腦袋撞了撞他肩膀:“你怎麼知道他爹不擔心”
封一白揉揉她的額頭:“要是擔心早就上門來鬧了。好歹也得派幾個刺客嘛”
喂話說這失望的語氣是怎樣啊她撇撇嘴,仔細一想,倒真是有些奇怪。
有哪家老爹,自己兒子不見還絲毫沒有動靜的?
封一白看她眼中疑惑,俯在她耳邊:“東皋那邊的訊息,也是一樣,絲毫沒有動靜。”
連東皋那邊也沒動靜,那是不是就是說,除了袁非嘯和百刃樓,江湖上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袁非嘯失蹤的訊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似乎只有那一種可能了她小心翼翼:“莫不是袁盟主刻意隱瞞?”
“恩。”
她撐著他胸口坐起來,認真思索:“但為什麼要隱瞞呢,袁非嘯是他的兒子吧按常理來說,不是應該集結人馬滿江湖找他麼?”
他枕著手臂,眯起藍眸:“大抵是要隱瞞的不止一件事吧。”
殷子墨緊緊攫著他的視線,似懂非懂。
不得不說,小騷年正經起來的時候,的確高深莫測地讓她懷疑自己是傻子,她斜眼看他:“你說話就不能直白點麼。”
“因為我也不知道那老頭子究竟想幹嘛,”封一白戳了戳她臉頰,“只不過猜測而已,子墨不需要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費心。”
真的無關緊要麼殷子墨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每一個人之間似乎都有什麼聯絡,卻莫名地找不到連線他們的那條線。
封一白用食指揉開她眉心的結:“比起這個,似乎向你師父提親的事更重要些吧。”
“提親?!”她險些滾落坐塌,“幹嘛要提親?!”
封一白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子墨就忍心讓我名不正言不順地委身於你麼”
她嘴角一抽,在他胸口扇了一掌:“給我好好說話!”
他一把將她提到面前,笑意如流光般奪目:“嫁給我吧。”
“太快了!”他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轉過頭去。
妹的,小騷年這貨想到一出是一出,真是太、太討厭了!
小騷年歪了歪腦袋,皺眉:“不快會被搶走。”
頓了頓又道:“你家師父不是想要無鞘劍麼,我便以那個為聘禮去見他一面。”
殷子墨連忙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