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攝政王,不是病窩在塌?”
“攝政王,陛下不是下了密旨,囚禁王府,怎能出府?”
“王叔身體不適,是連朕的旨意也不放在心上了。”凌千悔看到凌天震竟然出現了,而他卻是沒有得到一絲資訊,心中有過片刻的不安。
“哼……旨意?你嗎?一個西楚野種,霸佔我大燕皇位,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不知死活。”凌天震病弱的臉上滿是憤怒,枉他一世梟雄。南征北戰,守著這大燕一片江山。為了她……他護這野種登基。為了她,他雖權傾朝野,卻未想過奪權謀位。可是到頭來……竟是便宜了別人,還害的她被困被害。
“王爺所說可有憑據?”一直未說話,站在一側的三朝老臣從一品殿閣大學士陳忠抬眸認真看向凌天震。他亦是剛才為數不多的未出口向凌天悔表忠心的臣子之一。他陳家三代忠良,效忠天家。對於血統未明之前,他自然是不會亂表忠心,毀了他百年世族的清白門楣。
“什麼證據?糊言亂語,陳大人也太過輕信了?”南宮榮一臉怒氣,對於他的姻親,二兒媳的親父,這次竟然沒有站在他這邊,心裡很是不快。
“相爺此言差矣,此事關於我大燕皇室血脈,豈能等閒視之?自然該慎之又慎,若是大燕大好河山,毀於你我之手。莫說後世罵名,我等消受不輕,就是死後,面見祖宗,亦是無臉無顏。”陳忠對於南宮榮的怒氣,卻是淡然以對。他的嫡次女是嫁他嫡次子為妻不假,可是若是因為一個女兒,毀了他陳家忠良之名,他死後如何向祖宗交待?
凌千悔雖因凌天震的出現,心中生了些不好的預感。可是他對於自己的佈置還是很有信心的,有鳳太后這招棋在手,他就不相信凌千絕能贏了。
“陳大人所言甚是,事關我大燕血脈,還是查清楚了的好。”吏部尚書黎江剛才也保持了冷靜,他倒不是對於凌千絕有什麼信心。而是內心對於他的上司,左相安懷沒有出現,有些揣測。
“放肆,陛下豈是爾等可以懷疑?”一直安靜的護國公慕容敬也憤怒的猛吼,他是燕京現時唯一的國公爺。
原本大燕有三大國公府,分別是安國公府,定國公府,和他的護國公府。本來年些年,眼看著他護國公府勢力越來越弱,十代為公已經到他為止。再下來就要降國公府為候府。他自然是不願國公府在他手上敗落,他在五年前投誠了現在龍椅上的這位。幫著他五年前那一役,不但囚禁了攝政王,還順勢把安國公和定國公,兩大府了謀逆之罪。兩大府六七百人,盡數男的十三以上腰斬,十三以下充軍,女子充為官妓。
那一役他雖然成功的保住了他護國公府,並且得了龍椅上的人又許了他十世世襲。可是卻也得罪了不少人,現自然是無論如何他都只能保下龍椅上的凌千悔,否則他會有好下場,他心中是十分明白,到時莫說什麼國公爺的爵位,就是他一家三百多口的性命怕也是難保。
“慕容敬,五年前你害的安國公崔家,定國公高家。兩家敗落,三百人血染法場,四百女眷充為官妓,二百小兒發配邊境。你夜半就不怕冤魂索命?”凌天震一雙利眸如利箭般刺嚮慕容敬。這個不要臉的慕容敬,當年和那個安懷裡應外合,竟是騙過了他。害的五年前血洗燕京,她被困金宮。今日他豈會饒他?
“王爺,糊說什麼?本國公是一個字也聽不懂。五年前王爺和兩國公謀權欲篡位,若不是陛下念你功高勞苦,豈能容你現時還活在人世?”慕容敬被戎馬半生的凌天震一個眼神,嚇的有些心驚肉跳了。可是仍是強撐著嘴硬。他雖說是國公,可之前是因為祖宗父蔭。而五年前更是陰謀算計。
“臣參見吾皇陛下。”凌天震不再和慕容敬多言,轉身對著一邊依舊站著的凌千絕跪行大禮。
“凌天震你大膽,陛下在龍位之上,你豈能對著一個不知是東楚暗探還是南昭使者之人,行君臣之禮?”南宮榮看到因為凌天震的一跪,而有不少官員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當下也是變了臉色。
“王爺免禮,還是先把眼前事解決了罷。”凌千絕對於凌天宵會出現,也有些疑惑。看向也目露詫異的凌千灼,兩人自對方眸中都看出了疑惑。他們因為對於這攝政王五年前做的事,皆不放心,所以可是都沒有救他。那他是怎麼來的?
他們本來就沒想過要正大光明的取得百官承認,這假凌千絕畢竟是經營了快二十年,這朝中百官最少也會有一大半是他的人,這是他們早就想到的。他們的計劃很簡單,只是救出鳳太后,然後控制假皇上。至於……這其中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