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桑下了馬車後,裴曉晴就讓車伕將自己拉到鎮南。
裴曉晴小時日子清苦,沒少幹過下水摸魚,上樹掏鳥蛋的事,所以,對於她來說,找一顆枝繁葉茂的樹,爬上去被將自己隱藏起來,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裴曉晴抄的近路,所以,她爬上樹時,楚雲曜的人馬雖然已經過去了,但金元寶卻才從樹下的掠過,裴曉晴不由皺了皺眉,元寶同學這麼胖,也虧得他雙腳能敵得了馬兒的四腿,竟然也沒比楚雲曜晚了多上,離前成的馬隊也不過幾百米遠的樣子。
鎮南是一坐坐青山,只有一條路通到十里亭,裴曉晴坐在樹丫子上看金胖子,不知道他一個,究竟想做啥。
誰知,本以為胖子會施展輕功追上楚雲曜,卻見他停了下來,悠哉地找了個樹蔭坐了下來,扯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裡,還輕鬆地哼著歌起來。
裴曉晴不由好笑,這傢伙不會是看上楚雲曜,追星而來吧,這會子沒追上,是打算休息下了再回去麼?
抬眸遠眺,馬隊揚起的飛塵隨風吹來,聞得一鼻子的塵土味,裴曉晴扇了扇鼻子,正希望金元寶同學快快離開,自己也好下來回元家時,意外地看見前面的馬隊突然出現騷亂,馬隊中間似乎有馬橫倒在地上,馬上的騎士也跟著摔下來。
後面的馬兒躲興不及,踩到了前面的人和馬,
章節目錄 992。胖子的報復3
後面的馬兒躲閃不及,踩到了前面的人和馬,頓時場面混亂不堪。
樹下的金元寶細長的眼裡露出如野獸聞到食物的熱光,蹭地一下站起來,卻是閃到了樹後,隱藏起來。
裴曉晴聽到楚雲曜的怒斥聲,他正甩著鞭子抽打地上的隨從,整個馬隊,似乎只有他的馬沒有倒地,只有他一個人還騎在馬車。
“混蛋,怎麼回事,快起來趕路。”
“將軍,馬病了,倒地不起,無法趕路。”
“好好兒的,馬怎麼會病?”楚雲曜氣極敗壞,他帶來的兵力並不多,寧王讓他守在大通,大通城裡個個人心惶惶,許多商家都關張歇業了,想吃頓好的,想好好玩玩,都不能盡興,太無聊了,他才帶著三百近衛隊到這鎮子上來吃吃喝喝玩一玩,散散心,沒想到,還沒有回營塞,馬兒就出了問題,這裡離十里亭至少還有九里,走回去雖然也可以,但是,太慢了,再說了,十幾匹都是戰馬,都有記錄的,若任這些馬兒倒地病死,也太不合算了。
只是,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十幾匹馬一同發病,此事太過蹊蹺了,定然有鬼。
“你們幾個可有不適之處?”楚雲曜還算不蠢,立即想到可能有人在馬身上做了手腳,看馬的樣子,就像是中了毒。
如果隨從也中毒,那很可能就是在鳳鳴軒,一個小小的鳳鳴軒掌櫃,竟然手持全大陸才僅有五塊之一的烏木令,太讓他震驚了。
其實烏木令並非什麼聖物,不過,因為五個國家基本貌合心不合,彼此之間來往,必然是要有簽證或通關文書的,不然,就只能偷渡,而這五塊烏木令則有著通關文書的效用,不管隨持了烏木令,都能不接受任何查檢,就能在五國間暢通無阻。
因著珍希,一般手持烏木令的只有國主或是國中皇儲重巨才有,小老百姓是連見都沒有見過的。
可就在這普通的小鎮上,一家酒樓的老闆竟然手持連他楚雲曜都沒有的烏木令,這能不讓楚雲曜心驚嗎?
以他現在的身份,燒了那酒樓都無所謂,可是,那塊烏木令後所代表的國家,卻是他現在不敢惹,也不想惹的,如今寧王面上與大楚訂下互不干涉的合約,可週邊還有大月,還有大星,大魏,都是不容小覷的力量,稍動一方,就可能會對父王的大業不利,楚雲曜也不完全是草包,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豈會隨意動烏木令?
而他們來此之前,可是在鳳鳴軒吃的午飯,如果侍衛位也中了毒,那鳳鳴軒的嫌疑也就太大了……
心底下,楚雲曜還是不希望與鳳鳴軒為敵的。
至少現在不想。
好在侍衛們精神都還好,並無不適之處,只有因馬摔倒隨著摔傷的,踩傷的。
“將軍,此事太過怪異,留下幾個人守著戰馬,屬下幾個先護送您回營地吧,”
一名副將道。
楚雲曜皺了皺眉,九里地,他真的不想徒步走啊,
章節目錄 993。胖子的報復4
九里地,他真的不想徒步走啊,但看這兩邊山影瞳瞳,風吹過山巒時發出的陰森森怪嘯,讓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