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的心再一次提得高高的,寒石不守著楚雲羲,半夜來找自己作什麼?難道雲羲出一事?
迅速穿好衣服,連頭髮都沒有打理,披著一肩如雲秀髮就出了門,寒石上前一拜,將他扯到的那塊破布呈上:“二奶奶,爺這會子去了王爺的書房,這是屬下在一個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布料,爺讓屬下交給奶奶。”
這是一塊黑色的絲質布料,裴曉晴隨手就交給了紫桑:“你可瞧得出,是何種等級,出自何處?”
紫桑對著燈細細檢視了半晌才道:“回二奶奶的話,奴婢若是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宮綢,此類布匹奴婢在爺給奶奶的聘禮中曾見過,只是爺給奶奶的都是鮮亮的料子,沒有黑色的。”
宮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上的,就算是王府裡的上等奴才如大總之流也未必有資格能穿,那寒石所遇到的黑衣人就應該是個身份貴重的主子。
裴曉晴眼睛一眯問寒石:“二爺為何深夜要去王爺書房?他還交待了什麼?”
“回二奶奶的話,二爺捉了吳氏與林良一同去見王爺,看來是想找王爺理論。”寒石巴不得這位足智有心細大膽的二奶奶趕緊去王爺處,好幫二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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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曉晴聽了果然臉色一片凝重,對紫桑道:“收好那塊布,跟我來。”
寒石就在前頭帶路,裴曉晴扶著紫桑一同去了前院。
書房裡,吳氏和林良兩個齊齊跪著,大總管侍立在一旁,王爺匆匆而來,一進門看到這一幕,不由詫異道:“這是出了何事?”
大總管臉色有點尷尬道:“回王爺的話,林良與吳色通姦,不知如何便被二爺給捉到了,二爺讓奴才將此二人押到王爺書房來定奪。”
王爺聽得大怒道:“荒謬,下人通姦打殺了就是,送到本王這裡來丟人現眼麼?”
楚雲羲正好從外頭進來,聽了這話唇邊就帶了一絲譏誚道:“通姦只是其罪之一,父王莫急,他們還做下了另一樁讓父王很驚訝的事情呢。”
王爺道:“雲羲啊,你不是要去軍營了麼?這段時間就該在屋裡多多學學兵書才是,怎麼突然想著管這些個鎖事起來?”
“父王,昨兒個我那娘子不是很不懂事地頂撞了父王麼?她當著父王和母后的面一再地說兒子沒病,兒子當時聽了也覺得她太過大膽妄為了,兒子這病都十年了,怎麼會她說沒病就沒病呢?兒子真真是寵她太過,令她在父王跟前也沒了大小。”楚雲羲面帶譏誚道。
王爺怔了怔道:“她一個毛丫頭,說話沒輕沒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父王看在她對你的一片真情上,不會與她計較的,這事父王也沒將之放在心上,雲羲你又何必再提。還有,這與這對奴才又有何干?”
“兒子就是來稟告父王,我家娘子說的話全是實事,兒子著實沒有病。”楚雲羲回道。
王爺聽得怔住,“你……你沒病?那你每月都會發作一次,又是為何?”
楚雲羲就指著吳氏和林良道:“請父王審問這對狗男女吧,他們會給父王解惑的。”
吳氏不等王爺開口,就先將離香與離香散的事給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王爺聽得大震,氣得臉都白了,抓起桌案上的硯臺就向吳氏砸去。
楚雲羲手中一枚錢鏢一射,及時打落了王爺的硯臺:“父王,主謀還沒供出來,就請您先不要發怒,再審這個奴才吧,看是誰讓他在兒子的吃食和藥裡打離香散的。”
王爺聽了這才收住怒火,質問林良道:“狗奴才,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林良早就被楚雲羲那手噬骨食心的點穴手法折磨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早就沒了抵抗的心,顫巍巍向王爺一拜道:“王爺,奴才有負王爺厚愛,作下這傷天害理之事,求王爺成全奴才,給奴才一個全屍吧。”
“全屍?哼,你還有心去考慮身後事?快快坦白才是,究竟是誰指使你讓吳氏給二少爺下藥的,你再不說,本王就將你全家發賣到東臨去。”
林良聽得渾身一抖,顫聲道:“求王爺開恩,那併不併奴才家人之事,求王爺放過奴才的嬌妻弱子吧,奴才坦白就是。”
王爺一拍桌上的鎮紙道:“說!”
正在這時,外頭楚雲曜急急地進來道:“父王,父王,側妃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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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一拍桌上的鎮紙道:“說!”
正在這時,外頭楚雲曜急急地進來道:“父王,父王,側妃病危了。”
王爺聽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