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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活就變得不辛苦,不難熬了,他甚至覺得很幸福!

1975春節假期結束,兩人結束了短暫的“蜜月”回到了農場,又開始了艱苦的勞作,屯墾開荒,種橡膠,為社會主義祖國做貢獻。

這天下午,趁著午休的時候郭綾忽然把於凡叫到了橡膠林邊上的稻田邊,有些為難的問:“你認識不認識醫生?”

“你生病了?”於凡認為她很健康,不像有毛病的樣子。

姑娘連連搖頭:“不是我,是別人。”

“咱們農場不是有赤腳醫生麼,小毛病找他看就成,要是大病就得去景洪縣城了,誰病了?”他覺得郭綾像是有難言之隱。

她湊近小白臉壓低了聲音問:“我要找產科大夫,你認識麼?”

於凡愣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驚訝的說:“你。。。。。。那個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能說是誰,你認識不認識,我都要急死了。”郭綾急得直跳腳,這傢伙怎麼這麼不乾脆呢?

於凡很為難,只得說:“我不認識醫生,但和咱們農場的赤腳大夫倒是打過交道。”

“我找過他了,他說他幫不了忙。。。。。。算了,我再問問別人吧。”郭綾愁眉不展,忙不迭的跑去問趙晨了,希望對方能有辦法幫忙。

小白臉皺著眉,自語道:“到底是誰啊?”但他沒這麼大的好奇心,意外懷孕的很倒黴的,要是不能託人找關係流產,萬一傳出去,那個姑娘今後該怎麼做人呢?不過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始作俑者必定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事後的那個星期六,太陽剛落山就下起了綿綿細雨,讓原本有些悶熱的天氣涼了下來,但卻使人心情憂鬱。

於凡和顧卿坐在一張床上看手抄本,陳東則和兩個室友玩撲克,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呵呵!”北京小爺看鬼故事竟然能笑出來,這讓小白臉很鬱悶。

“你看別的書成嗎,別影響我。”他抗議,自己正緊張著呢,結果全讓對方的笑聲給打亂了。

“成,成,我不影響你,我不出聲。”他捂住嘴,抻著頭兒看於凡拿著的手抄本,但這麼俗套的劇情確實只會讓他發笑,為啥這小子卻看得津津有味呢?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陳冬放下撲克牌,開啟屋門,往院子裡望去,看到好些人打著傘往外面跑,好像是出啥事了。

“趙晨,怎麼了?”他向穿著雨衣的老鄉喊道。

趙晨焦急的答道:“有人跳河了,傣族老鄉給撈起來的,讓我們去認屍體。”

“不會吧?”陳冬大吃一驚,屍體?莫非跳河的人死了?

聽到這番話,於凡和顧卿也沒心思看書了,兩人披上雨衣跑出了宿舍同趙晨

一起來到了不遠處的河邊。

岸邊已經為了不少人,隱約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

北京小爺擠進人群,發現郭綾正和兩個同宿舍的女知青跪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而躺在溼漉漉草地上的姑娘正是娟子,她已然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於凡也來到了顧卿身邊,當他看到這個場面的時候,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娟子閉著雙眸無聲無息的倒在河岸邊,再也沒辦法爬起來了,這個姑娘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把年輕的生命給丟了。

於凡覺得雨水滴到了自己的臉上,但他的嘴邊卻嚐到了鹹鹹的滋味,在女知青的哭聲中他赫然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留在這片紅土地就是死路一條,即便是死了都沒有親人來為自己收屍!!!

娟子死後,農場的領導給她辦了後事,而對於死因卻只能被寫上“意外死亡,失足落水”這幾個字,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們都選擇了保持沉默,這大概是為了讓死去的姑娘保持名節的“最佳方式”吧?而營長劉永強此時卻在北京探親,對於營裡發生的這個重大事件一無所知。

可於凡心裡卻一直有個大疙瘩,終於,他在一個傍晚把郭綾叫到了宿舍後的操場上,表情嚴肅的問她:“娟子是不是懷孕了?”

郭綾躊躇的捏著衣袖,默默點了點頭。

“是不是劉永強幹的?”他大膽的假設。

郭綾震驚的望著他:“你怎麼知道?”娟子和營長處物件的事兒,應該只有她知道的。

“我見過他們在一起,劉永強為什麼不負責?”他哽咽著問,彷彿覺著娟子的死和自己也有關係似的,若是他能找到醫生幫忙打胎娟子肯定不會跳河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