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居然為那個混蛋洗脫罪名;還幫著擦血擦汗,他沒有再揍劉某一頓就算額外開恩了。
上海男人把兩人的衣服晾好,便擦乾淨手來到床邊;又掏出筆記本在上面算起數來了;顯然是不想和自己講話。
“哎你怎麼想的?”還是他先說吧,誰叫人家是“老婆”呢。
於凡卻不搭理他。
“又不說話!”顧卿只好大吼,他最怕對方無視自己。
這時,小白臉才抬起頭冷冷的說道:“拜託你以後給我留點面子好嗎我只是和他隨便應酬一下而已,在公共場合他敢把我怎麼樣?”
北京爺們“哼”了一聲,抱著胳膊說:“我就是不讓你和他來往!”
“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麼,雖然我有老婆,不能每天陪著你,可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好好補償你的,我根本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你就不能豁達些?”他覺得這是男人應有的胸襟,但卻不明白愛到深處便成痴的道理。
顧總翻過身拿背對著他,沒好氣兒的回道:“我再也不能讓別的男人碰你了!”
聽到這話,於凡的心就軟了,放下手裡的本子,坐到他邊上柔聲說:“他以前照顧過雅凡的生意還給我介紹過不少客人,不能撕破了臉,更何況我後來也沒吃過虧,他很明白自己插不進來的。”
“插不進來,丫就揩油!”他很氣憤,劉某人簡直就是流氓,然而他卻沒回顧以往,曾經他就是用“流氓的作風”攻陷了小白臉的。
“他馬上要移民了,以後就不會再給咱們搗亂了。”他說完便躺到了顧卿身邊趴在了對方的背上,他其實也很喜歡某人身上的味道,很讓人依戀!
北京男人睜開眼,扭過臉問:“丫什麼時候走?”
“要再過一段時間吧,我們還沒說到這個你就把人家給打了。”他愛上個孩子氣的男人,這卻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哦。
“他早就該打!”雖然他光榮負傷,但那傢伙也不好過,算是出了口惡氣吧。但劉某人移民確實是件大好事,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來騷擾小白臉了。
深夜,趁著顧卿睡著之際,於凡就敲開了劉永強的房門,有些拘束的問:“你的傷沒事了吧?”
劉局長很開心,連忙笑著答道:“沒關係,要不了幾天就好了,進來坐麼?”他很猶豫,怕這個人還在把自己當“色鬼”防範。
“我就不進來了,我們下樓聊一會兒好了。”進房間萬一被某人看到,又會引起軒然大波,就在外面聊聊吧。
劉局長趕忙拿好鑰匙,跟著上海男人下樓,來到了大榕樹下的花壇邊,兩人點了煙之後便坐在樹下聊了起來。
“他沒和你鬧彆扭吧?”劉永強知道顧卿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還有點兒為於凡擔心呢。
小白臉搖頭,彈彈菸灰:“他吼了兩句而已,沒關係的,你什麼時候去美國?”
“年底,我要把工作交接一下,算是提前內退了,去洛杉磯郊外買幢房子,開個小餐廳,過過悠閒的生活,你來不來?”他笑笑,望向迷人的男子,當年在部隊的時候自己就是炊事班的廚師,老來也算是又幹了老本行吧。
於凡只好回道:“我當然不去了”
劉局長仰望著黑色的天幕嘆了口氣:“雖然捨不得離開中國,但想到去另一個地方又能重新開始,就有了新的希望,或許在那裡我能遇到可心的人吧,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餘力去回應對方的感情了。”他也曾經想過再婚,或是找個像於凡一樣的男人做伴侶,但卻始終鼓不起勇氣,對於前妻他虧欠太多,到了分手之後才發覺對方有著那麼多可貴的品格,但他卻發現得太晚了。現在人家已經有了新的感情,和個白人快快活活的在多倫多過悠閒的生活呢。
他只得鼓舞劉某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以前也有過很糟糕的階段,還不是挺過來了,這都是因為顧卿,沒有他,我恐怕還活得渾渾噩噩,唯唯諾諾呢。”
劉永強卻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開始的,我一直很好奇。”
這個話題卻是於凡不樂意談起的,他總不能說是我偷窺某人和某女知青野合,然後被抓包,從此以後就踏上了同性戀這條不歸路的吧?更何況這僅僅是起因而已,他們真正產生感情還是那次和林小華打架之後,在醫院裡照顧對方的日子。
“他喜歡闖禍,我愛給人收拾殘局,就這麼開始了。”他這麼講也沒錯。
劉局長捋捋頭髮,爽朗的笑著說:“你確實是個賢妻,他很幸運!”花了五年依然沒有追上的目標,這輩子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