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的樣,在啟程眼中,更加以為她是滿腹哀怨,心如死灰。那件事都快過去半個月了,她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嗎?非要把自己折磨成這付寒磣樣,年紀輕輕,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
“嗯……那個……其實……嗯”
林子不解地抬起頭,看著支支吾吾的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那個……你怎麼不在會所幹了?”他其實想說幾句勸慰的話,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安慰過人,所以,話一到嘴邊就變了味。
林子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真想脫口質問:是誰鬧出一連串的事情,害得她和笠傑丟了工作?還把陳經理也逼走了。不過,她明白自己不過是隻甕中之鱉,和他爭辯沒有好處。於是,憋著氣,別過頭去,朝著窗外憤憤地橫了一眼。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陷入短暫而又相安無事的沉默中。林子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單調的景色,一門心思地想:要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才能從他的車上逃走呢?
脆弱⑽
啟程眼角的餘光打量到她心事忡忡,生怕她又鑽進自殺的牛角尖,連忙沒話找話說,“那個……你為什麼會叫林子,這個名字真奇怪?”
‘關你什麼事?你的名字難道就不奇怪嗎?’林子沉下臉,沒出氣,心裡卻在猛烈地抨擊他,‘第一次見到你們這群男人,就發現你們特鴰噪,現在看起來,第一印象真沒錯!’
誰知,她小臉上悻悻的表情,好像又激起啟程頑劣的本性,“其實,你確實不適合在那種地方工作,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會。而且,不是死板著臉,就是哭喪著臉,連句好聽的話也不會說。在那種尋樂子的地方,任誰見了心裡都不會爽快。”
‘你們這群愛找樂子的無聊人,恐怕上哪兒都會覺得不爽快吧!’無論他說什麼,林子表面上都不露聲色,心裡卻把他駁斥的體無完膚。
“對了,可你在電話裡,怎麼又……裝出那種……啊!”啟程含含糊糊地問。突然間有點不明白,既然她有一個生死相戀的男友,為何當初還會打電話給自己,甜甜柔柔地表示傾慕之意。
“電話,什麼電話?”林子一怔,不過,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長久以來壓抑的羞恥和憤怒終於爆發。
“電話裡的人是我嗎?你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還有,你快點停車,我要下車。你現在也許還是會所的貴賓,可我已經不是那裡的服務生了,所以你沒有資格再命令我。”她氣得面紅耳赤,口不擇言,像連環小鋼炮一樣,噠噠地把心裡話,一口氣倒出來,“而且,人家‘大眼妹’中意的是樊籬,不是你。只不過錯把你的名片當成是他的。”
最後,她憤憤地說完,心中又嘟嘟喃喃地戳他一句,自作多情!
“樊籬?”啟程蹙緊眉頭,醫院裡林子她們倆相依相偎的畫面,就像一面刺眼的熒光屏,讓他渾身不痛快。他嗤之以鼻地笑道,“是別人中意,還是你啊?”
林子當然明白他指的是醫院裡的事,緋紅的雙頰,霎時又帶上幾分嬌羞,“別胡說,我那時認錯了人!”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她伸出細瘦如柴的左手,大聲地向他宣佈,“我早就有男朋友,而且……”她愣住了,那枚變色的結婚戒指,並不在手上。她這才想起,那戒指在她發現清洗不淨後,用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收藏起來了,那可是她一生中,最幸福,最珍貴,也最痛苦的回憶。
“而且什麼?”啟程順口問道。
林子懨懨地放下手,沒有回答。她覺得沒必要和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聊起鵬程。
看她凝眸沉思,啟程幡然悔悟,怎麼不知不覺,把話題帶到她逝去的男友身上。他急忙嘻嘻哈哈地轉移話題,“你現在有工作嗎?不如,我幫你介紹份工作,保證比你以前的薪水要高,也絕對沒有以前的辛苦。”
‘找你,我還不如找樊籬呢?’林子別過頭,又開始在心裡默默地反駁他。發現為了和他爭辯,浪費了不少時間,所以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脆弱⑾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你說是不是?”啟程沒正形的故意逗她。他見林子把整張臉都貼在車窗上,生怕她沉默下來,又會胡思亂想。
林子卻恨不得拿塊膠布把他孟浪的嘴給封上。逃走的辦法想不出來,還要在這兒不斷地受他的冷嘲熱諷,真窩囊!
不過,把他的嘴封上——林子的腦子打了個激靈,一個主意浮出水面……她剛才反胃,嘔吐、眩暈的感覺怎麼全沒了?她一抬手,輕拂過乾裂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