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當初訂娃娃親,也是算著倆孩子命裡有劫,怕挺不過去,才不顧孩子們的意願訂下來。方才我和老六來之前給兩個孩子算了算,結果你們也知道,想是告一段落了。現在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也不好強壓著。”毛方林說的平靜,卻隱隱令馬明義有了不好的預感,“捉鬼是毛毛的天職,丟棄不了,可明義又是這樣的情況,再耗下去,對你們馬家也的確太不公平。”
“方林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老馬按住毛方林的肩膀,開口辯解。
“我當然知道,但不可否認,我說的也是現實。”毛方林笑著點點頭,“既然孩子們的命數已經分開,不如婚約就這麼算了吧。”
“毛叔,我不怕見鬼。”馬明義幾乎是脫口而出,他溪亭暮有些傻眼,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兜兜轉轉到解除婚約這一步。
“叔知道你是個有責任感的孩子。”毛方林背脊依舊挺的筆直。
“我覺得方林說的也有道理,孩子大了,現在又不是生死攸關的情況,還是讓孩子自己選擇吧。”賀如莊附和著應下,自私也好,膽小也罷,從個人角度,她的確很喜歡毛不思,可她更想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的過完下半生。
捉鬼邪,入陰陽,對明義這種體質而言,真的太過危險。
一屋子人,各有各的心思,唯獨馬明義有些瞠目,什麼情況,到嘴的媳婦,怎麼還說飛就飛了呢?
☆、小有名氣
“所以,你現在就不是我弟妹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馬明麗臉上映著手電打出來的微弱光線。
“壓根就沒是過。”毛不思抱著電腦,面前的小茶几上擺滿了零食,電視裡放著各種無聊的新聞,高顯洋及其助理車禍受傷至今昏迷不醒的訊息還在不停地被播報,收回視線,毛不思尋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下,試圖關心下馬明麗,“大白天的,你這是幹嘛呢。”
她周圍的環境黑的有些不太正常,毛不思揉揉鼻子。
“還不是為了捉高維峰。”提到這事,馬明麗就來氣,那鬼法力不高,偏生十分狡猾,捉他還著實費了不少功夫,“我在棺材裡躲著呢。”
“這也太拼了。”毛不思嘖嘖兩聲,“都這情況了,你也不忘了與我影片。”
“這不是有單生意要給你麼。”馬明麗和毛不思嘮了半天,才想起來說正事,“你還記得之前跟我相親的那個男人麼。”
“嗯。”毛不思點點頭。
“他不是有個死纏爛打的前女友麼,前些日子找上我了。”
“這麼狗血。”
“不是,是她最近染到了什麼髒東西。”馬明麗一邊聽著棺材外的動靜,一邊跟毛不思絮叨,“也不知從哪兒得了我的號碼,電話就沒停過,哭的我耳朵都起糨子了。”
“所以呢?”
“所以……我就幫你把她接下了,然後留了你的號碼給她。”周身氣溫驟降,馬明麗鬆弛的神經立刻繃緊,還沒來得及聽毛不思的回答,就快速道,“來了,有什麼事之後聊。”
“喂!喂!明麗姐!”毛不思抱著話筒,試圖聲音能夠快過她掛電話的手速,她聲音飆高,咆哮道,“價格,價格你還沒說呢!”
“又接單了?清理馬桶還是幫人掃地啊。”身邊的沙發一沉,鼻息間就嗅到了淡淡的煙香味,清清爽爽的像是薄荷。
毛不思託著腮,忍不住抬起小腳丫踢了下身邊人的膝蓋,“你幹嘛老賴在我家不走?”
“不想上班,不想工作,也不想天天聽我爸媽嘮叨。”馬明義嫻熟的從毛不思桌上翻了翻,最後嫌棄的拆了包薯片,隨便吃了兩片,就又丟回了原位,“反正你也閒著,咱倆搭個伴。”
毛不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工作內容寫得太過隱晦,最近老是收到要她‘清潔’的資訊,就是那種字面上的意思,還真把她當家政了!
在毛不思拒絕一戶男主人讓她哼出半個身子擦窗戶的想法後,乾脆把‘清潔’倆字改成了捉鬼,然後,原本就少的業務諮詢,現在基本上就為零了。
她等啊等啊,好不容易明麗給了她份工作,卻偏生沒說重點。勞務費啊!多麼重要的東西,嚴重關係著她的生活質量。
“誰說我沒工作!”毛不思翻身坐在沙發上,把手機鈴聲調到最大,等著不知是誰的客戶來電話,還不忘了打發馬明義,“你可以走了。”
“別介。”馬明義往毛不思身邊蹭了蹭,“我陪你一起去唄”
“打住!”雙臂交叉成十,毛不思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