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討厭我可以直說,何必這樣……”我急了,起身要走,被他伸臂一把攥住手腕。
“你別來不來就動氣,我說的都是實話,不過難聽些,我天天守著你,就是不想你委屈,結果現在你天天活得膽戰心驚,你以為我好受嗎?”
他不高興我動氣,我還不高興他在這個時候同我發脾氣呢。
“誰讓你陪著我的?現在高強已經不許你再踏進別墅一步,你被拒之門外,倒是個好機會,還是讓你的腦子清醒下,離開我的好,免得動不動就要發脾氣,我可沒空受你這個。”
我嘴太毒,他也不是不知道,非要來招惹我,他說不過我,被我派遣一頓,猛地拉起我,鑽進一旁的刺玫叢中,禁錮住我,狠覆上我的唇,我掙扎不開,抬腿就要用膝蓋去墊,被他雙腿夾住完全動彈不得,我成了金雞獨立姿勢,完全要仰仗他托住,這下他更放肆起來,舌頭撬開我緊閉的牙關一路索取。
他動作迅猛,無從抗拒,狠吻過我後,便把我丟出刺玫叢中,自己則站在原地直喘粗氣。
我趔趄著站直身子,一眼便瞧見走過來的保鏢,他的眼睛躲在墨鏡後,上下打量著我,“看什麼看,回去。”我呼喝他。
只要我不逃跑,保鏢們都還是很聽話的,見我無事扭頭向刺玫叢中掃了眼,便回身向車子走去。
張列星整理衣衫,從刺玫叢中出來,牽著我的手就走。
“你要幹什麼?”我同他拉扯,不肯被他牽著走。
“我要淹死你。”他狠狠說著,抓我去到湖邊,付給租船處一筆錢,把我強制抱上汽艇去,啟動汽艇駛離岸邊。
保鏢們發覺不對,也跟著租了汽艇跟上,張列星無視他們的跟隨,直把汽艇開到湖中心,湖上的風大得很,我寧願躲在船艙裡,也不肯露頭去望景。
張列星停下汽艇,不客氣地把我拎出船艙,逼著我必須坐在船身上陪他。
“這裡風景最好,比岸上的風景不止好了一倍。”他望著湖面同我講話。
觀賞同身臨其境是兩個效果,我確實也同他一樣,覺得岸邊望景沒有在湖中盪漾來得好,就是他現在的脾氣太古怪,我寧願同他保持距離,也不願在他身邊陪他發瘋。
“你怎麼不說話?”張列星問我。
難道不說話也不對?我無奈道,“你要我說什麼?”
“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他左右看了看,保鏢的船跟在不遠處,只要我們說話小心些,他們根本聽不到任何內容。
我終於明白他作此行為的動機,“還能怎麼樣,這些年你還沒看出來嗎?我是個離不開富貴生活的女人。”
老調重彈,他擺手,“真的不打算離開他?”
“我不是不打算離開他,而是要找到既能維持現在生活標準的離開方式,又能讓他不再糾纏於我的方法,你也知道這有多難,如果達不到這個標準,我絕對不會選擇離開他。”我的打算講給他聽,希望他能聽明白。
“你可以嫁給我,我有實力給你想要的一切,而且,也有辦法讓高強對你不再糾纏。”
“你?”我嗤笑,“我若真的同意嫁給你,那才是在往火坑裡跳,我們維持眼下這種兩兩相望的狀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一旦我答應嫁給你,先不說高強,只你也會因為挑戰結束而厭棄我,又會因我為了富貴屈從於一個半大老頭而鄙視我,他將成為我的把柄,成為你羞辱我的手段,到時候你我連一點恩情也不會再有,我會恨你恨得要死,而你在拋棄我後,還會得意地將你新找到的可心人介紹給我看,好提醒我,你拋棄我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我說了一大堆,他聽得笑出了聲,“看來這個想法你也曾有過,否則,你怎麼會說出這麼多話來,你就真的對自己,甚至對我那麼沒信心麼?”
“我不是對你,乃至對我沒信心,而是對人心沒有信心,人心太善變,不管是你,我也一樣,我怕有一天就連湖邊野餐都成了不願再去回想的噁心事,我希望你在我心裡永遠保有一點美好,有些值得懷念的記憶。”
“那麼高強呢?你難道不介意他是怎麼看你的?你難道不想同他有點美好回憶?”張列星緊咬住不放,他在探秘我的內心深處,我上了當,不住地展開來給他看。
“至於他還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拒絕再回答他的問題,“你馬上把船開回岸邊,要不然,晚上高強又要問個沒完了。”
他失望地嘆息一聲,“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他開始罵我,我不否認。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