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叔沒在家?”被迎進來後,我見養父沒在家,隨口問了句。
“你解叔說工地有事,出去看看就回。”母親如此回答。
“工地?”我不解,雖說是做苦力,但據我所知,養父從不去工地幹活。
“是呀,多虧了高強,說是他新接的工程正缺人手,讓你解叔去幫幫忙。”
這話說的真好聽,我不禁讚歎高強的用詞,“幫忙?他能幫什麼?”
“哎呦,你可別小瞧你解叔,高強都說了,你解叔能力強,可是幫了大忙的。”
越說越不像話,我懶得聽,轉身走開。
“快來吃飯。”
擺好碗筷,母親招呼我過去吃飯。
“你們吃吧,我不餓。”我懨懨地說。
“總是嚷嚷要減肥,總這樣身體是會受不了的。”母親說著端起飯碗,不住地給解凱夾菜,一個勁地讓他多吃些。
“多吃才能身體好,長大個。”母親的常用語,我躲去陽臺望景,看都不想看什麼母慈子孝。
從前求也求不到的安樂窩,現如今再也入不了我的眼,老天就是喜歡這樣,看著人心裡憋屈它才高興。
過了會兒,我從敞開的陽臺門聽到碗筷磕碰聲,應該是倆母子用過晚餐正在收拾。
我紋絲不動就當不知道,又過了會兒,母親喊我去吃水果,我才回了屋。
“外面有什麼好看的?站那麼久,小心著涼。”
我笑笑沒回話,眼下的時節還能著涼簡直就是笑話。
“你們家阿姨的手藝真不錯,都快趕上老錦華了,哪天我也去跟她取取經。”
我晃神地說了聲好,拿了塊切好的雪蓮果吃。
“你和高強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呀?”母親忽然湊過來問。
我細嚼慢嚥地吞下,緩緩開口,“他說我還小,跟他總是有些委屈,讓我想清楚,免得以後後悔。”
“這是什麼話?條件好歲數算什麼?這年月笑貧不笑……”母親一時歡脫口不擇言,歉意地乾笑幾聲,“媽只是勸你要把握好機會,否則才是最後悔的。”
我慶幸她臨時收住,沒讓母女二人尷尬。
“天不早了,高強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媽,我走了。”我起身,身下皮質沙發發出的摩擦聲,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我送送你。”母親也跟著起身,送我到門外。
“你去媽家了?”我回到別墅,高強已經回來,換了居家服,正坐在客廳裡看動物世界。
自從我同他住在一起後,他也便改了口,倒是為我剩下一筆改口費。
“嗯……”我懶懶地答著,情緒不高,直接上樓。
“累了?”高強跟著上樓,進到房間裡隨我一起進去浴室。
“你進來幹嘛?”我攆他出去,腦子裡全是母親說的那句話,越看他越是噁心。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洗,早上看你貴妃入浴似的,若不是有事必須出去,我當時就把你給辦了。”
他幫我寬衣解帶,毛手毛腳的像個剛懂情事的小子。
我被他扶進浴缸裡,隨即他也進來覆在了我身上。
清早起來,旁邊又是空的,摸了摸還有溫度,我估摸著他在樓下用早餐,翻個身便再補一覺,等到我起身精靈豆已經去了公司。
我心裡有疙瘩,心情總是悶悶的,去到後花園裡散步也不痛快。
“應惜,來不來打牌?”鄰居閣太太腳下墊著塊石頭,隔著院牆在同我打招呼。
兩家步行五分鐘的距離,她這是又抄近路,在後院瞧我出沒出去。
“我說閣太太,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扒牆頭算怎麼回事?莫不是你家老董捨不得給你掏話費?還是你惦記著我家那位藉機來瞧瞧?”
自從飛機上被刺激到,我暗下決心,必要交上幾個朋友,閣太太是鄰居也是我的目標之一,他丈夫同精靈豆是生意夥伴,兩家本就有往來,平日裡打上幾圈麻將,開點玩笑是常事。
“是呀,惦記得難受,我過來瞧瞧。”說完,閣太太故意手搭涼棚,伸長了脖子往別墅裡望,嘻嘻哈哈的如同朋友般與我笑鬧。
“我不喜歡搓麻,吵得很。”我回絕她,她不依不饒。
“不行,水果都備下了,阿姨也買好了菜,打完麻將咱們一起吃點飯喝點酒,總好過一個人守著個空屋子,現在三缺一就差你一個,快點來,別讓我們久等。”
我瞧著她腦袋剛露出牆頭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