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你什麼忙?”天天窩在家裡,還真就想不出我這樣一個家庭主婦,有什麼忙能幫得上她的。
“幫忙給顧老遞個話,就說當時張公子並不知曉她姐姐的事。”
“什麼事?我又同顧老不熟,我怎麼遞話給他?這話未免有點糊塗。”我覺得那聽雪言行太過離奇,想了想,難道還是因為上次張浦勻打架時鬧出來的事?太久遠了,不至於還提吧?
“我看你同林小姐熟得很,就幫幫忙吧。”
她也認得林小姐?轉念一想也對,既然她作為手下能出現在這裡,認識林小姐也不無道理。
“可是這沒頭沒腦的,要我怎麼說?”
“你就同我說的那樣,學話給她就行。”
敢情我就是個復讀機?我還記得她在華清池裡對我說過的話,對她印象極好,不忍見她為難,只好答應,“好吧,我試試,只要把這話說給她聽就成?”
她見我同意連忙點頭,“對,是的,就拜託你了。”
“哦,沒那麼嚴重的,就是帶個話而已。”
身上有任務,我下樓去找林小姐,瞧見她正端著杯酒獨酌……好機會,我立馬跑到近前。
“林小姐,我有事同你講。”我突然出現,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很意外,隨即神色收斂一如往常平和,“應太有話只管說。”
“當初張公子並不知道她姐姐的事,你知不知道?”
我在張列星的家裡同她說這話,她自然聯想的就多,“是誰求應太說的?”她低下頭,一邊用手指在杯口畫圈,一邊伸了伸腿,彷彿很累的樣子。
“是一位朋友求我遞話的,我話遞到了,麻煩林小姐同顧老說下。”遇到事我不慣轉彎抹角,只會直來直往。
她聽了含笑點頭,“好,我儘量。”
真謙虛,我想,但也不能催她,反正她已答應,至於辦到辦不到,就不是我能主宰的事了。
“那就多謝了。”我致謝。
“是應太的哪位朋友,居然要勞煩應太來同我講這些?”
她像是閒聊,可一個下屬跑來求人為她老闆遞話,說出來恐怕不大好,我躑躅間有些為難。
“是個許久未見的朋友。”
她點點頭,表示明白。
宴會結束後,高強同我回去別墅,路上便問我,“你同林小姐都說什麼了?”
看來林小姐還真是焦點,我覺得同她來往多少有點自找麻煩,但我與她相談甚歡,總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決定再不理她,我甚至有點替林小姐不值,“沒說什麼,就是閒聊。”
他以為我在瞞他,臉色有些不悅,難道林小姐回家也要受這樣的盤問?我想。
“我看你從樓上下來,又同她談了許久,還有什麼事是同我不能講的嗎?”
看來他是多心了,這些人一個個心思都太重,我長出口氣,“是在二樓遇到了那聽雪,她現在張列星手底下討生活,她請我給顧老遞話……”我把事情原委全部告訴他,免得他疑神疑鬼。
他聽了,沉吟良久,直到回去別墅也再沒繼續盤問我。
第二日,張列星來找高強,難得高強不忙,留在家裡休息,他卻居然找上門來,我很納罕,他之前天天住在這裡,還有什麼沒說完的,大早上的又來。
“嫂子也在。”他向我問好。
“早。”我剛晨練回來,同高強在一張桌上吃飯,也不好沒吃完就走,便請他到,“張公子若沒用早餐,也坐下吃些。”我說著叫阿姨來添碗筷。
他倒也不客氣,道了聲謝就坐了下來。
“多謝嫂子。”
他說的有點嚴重,我被他說得有些愣,高強見了攔住他到,“張公子來嚐嚐,這個是阿姨新研究出來的香菇牛肉粥,好喝得很。”
正好有阿姨把盛好的粥雙手端著放到張列星面前,他一邊道謝,一邊老實喝粥。
我瞧著總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們不說我就算問也白問,更何況我對他們那些運營取巧的事情也不想打聽,匆匆吃完我便出去餐廳,去到樓上繼續我的改曲事業。
自從受那聽雪點撥後,我彈鋼琴順利許多,就是把古曲改成鋼琴曲,不僅工程浩大,而且,一不小心就會改了味道,這點最讓我頭疼。
我常對著曲譜一看就是一上午,本來就沒有藝術功底,卻要幹這樣費力的事情,我也常笑自己自不量力,但是誰讓我喜歡呢,現在難得有件讓我喜歡的事,可以說僅此一件,當然分外珍惜,再難也要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