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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這都什麼世道了!只是老頭老太思想停留在舊社會,讓他們接受我喜歡男人就抗爭了十幾年,又冒出個師生戀,這不是要死麼?”

楊小空乖順地應道:“我都聽你的。”

楊小空畢業答辯這一天早上,白左寒比他還緊張,先是把黑豬關進廁所裡,免得那畜生把楊小空乾淨利落的白襯衫和米色便褲拱得亂糟糟,接著又在他耳後噴了點古龍水。

楊小空哭笑不得:“你幹什麼呀?”

白左寒耙了耙楊小空的頭髮,欣賞得幾近陶醉:當初傻乎乎的男孩子,由自己一手培養成沉穩自信的好男人,這可不是一般的成就感。

楊小空捧著他的臉,唇邊勾起淡淡的自負:“過了今天,以後我和你平起平坐。”

白左寒皺眉:“我什麼時候讓你比我低一等了?”

楊小空在他皺起的眉間落下一個吻,笑而不言。

整場答辯沒有出任何差池,美術學院只有楊小空一個人是研二畢業,而且他一直是個踏實肯幹的孩子,沒有任何人想非難他。答辯進行到一半時,後門鑽進來一個人,刺溜竄到最後排坐下,無聲地揮手向主席臺致意。

站在主席臺上的楊小空抬眼看到他,發自肺腑地綻開一個暖心的笑容。

楊小空答辯結束後,悄聲溜到後排在柏為嶼身邊坐下,柏為嶼輕輕捶了他一拳,“以前你看著我畢業,現在我看著你畢業。”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楊小空一摸貼在柏為嶼腦門上的紗布,“你怎麼了?”

柏為嶼撓頭:“沒事,走路不長眼,撞到電線杆了。”

前排有一個老師喝道:“請同學們不要說話,保持會場安靜。”

楊小空握住柏為嶼手擱在自己腿上,兩人對視一眼,嘿嘿笑。楊小空掏出筆在他手掌上寫字,柏為嶼搶過筆,不甘示弱地寫在楊小空手背上。

你寫一句,我寫一句,手上寫不下,寫到手腕上,又對視一眼,你笑我傻,我笑你傻。

後來的每一年畢業生答辯,楊小空都會坐在這個位置上,想起那一年兩個傻瓜為爭論去哪家店海吞一頓來慶祝畢業而在雙方的手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

逝去的青春美好而純粹,每當緬懷往事,細細回味他們的喜與悲,有傷感卻沒有遺憾,有曖昧卻不是愛情,唯有這一頁回憶是他心裡永久的傷,一旦翻開則痛心不已。

欠債還錢

柏為嶼威脅段殺在沒還清賠款之前不得在外留宿,晚上九點前段殺沒有回來他就到武甲家去放火。

段殺沒有表示異議,安分地睡在沙發上,把床讓給柏為嶼。

第二天下班,段殺在食堂吃過飯回來,柏為嶼不在家,他習慣性地掏出手機撥柏為嶼的號碼,電話那一頭馬上傳來一連串粗俗的痛罵:“你媽了個X的死賤人,打屁打啊?老子不認識你!再打你大爺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段殺只好掐了電話,自嘲地搖搖頭:打電話幹什麼?真是手賤!

和柏為嶼一起吃飯的楊小空等幾個人目瞪口呆:“為嶼,你罵誰呀?”

柏為嶼關了手機:“一個不認識的王八婊 子,三天兩頭打錯電話。”

夏威咋舌:“那也不至於罵得這麼狠啊。”

“唉,不提那些個賤種!”柏為嶼豪爽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來來來,今天小空畢業,是個大好日子,我先乾為敬!”

其餘幾人皆面面相覷,沒有心思動杯。

畢業又不是什麼非得大請特請不可的大喜事,柏為嶼拍胸脯喊著要請客,本來到大排檔去吃就行了,可他偏偏選了個相當高檔的飯店花兩千多請了一餐,五個人圍著碩大的圓桌面對鋪張浪費的滿漢全席乾瞪眼,連樂正七都沒胃口吃喝,迷惑地看著柏為嶼。

段和在桌子下踢踢夏威:“為嶼好像不太對勁。”

夏威滿不在乎:“他就那樣,人來瘋。”

段和嘀咕:“靠,他刷的是我哥的工資卡,我哥一個月的工資給他刷兩次就沒了。”

柏為嶼敬完楊小空敬樂正七,敬完樂正七敬夏威,敬完夏威要敬段和,段和捂著酒杯,“留一個人開車吧。”

柏為嶼嘿嘿傻笑:“也對也對,來來來,段和留著開車,小的們給我接著喝!”

楊小空擱下筷子,用溼毛巾擦擦手,起身扯住柏為嶼:“為嶼,陪我去上個洗手間。”

柏為嶼一臉鄙視:“小學生啊你?自己去。”

楊小空不由分說,拖著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