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樂正六端起水杯一口氣喝了。
旁觀的眾人紛紛大驚失色,樂正七來不及阻止,慘叫一聲:“姐——”
夏威啞然:誰讓你喝啊?
樂正六雙手合十祈願道,“如果真的今年能懷上寶寶,我一定好好謝謝夏道長。”
“哈,哈,好說,好說……”夏威兩腿發軟,扶著桌面才沒有嚇得跌倒在地。
樂正七殺氣騰騰地瞪著他:等我姐走了,看老子會不會宰了你!
段殺過來接柏為嶼,看到樂正七追著夏威喊打喊殺,他問段和:“那兩個人又發什麼神經?你不怕夏威傷口裂開?”
段和抱著手嗤笑道:“讓他坑蒙拐騙裝道士!這種人渣早死早好。”
段殺贊同地點了點頭。
段和問:“什麼時候的機票?”
“明早。”
段和挺高興,“明天好,一路平安。”該滾的都快滾吧,我們可以放開手腳幹大事。
段殺點了支菸,言簡意賅地說:“謝謝。”他請了半個月休假,打算陪柏為嶼去一趟河內,如果柏為嶼的父母不反對就住幾天,如果矛盾激烈的話,他們露個臉就逃,去別處旅遊散散心。
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工具都得收拾清楚,柏為嶼仔細把每一罐漆封緊,用松節油洗乾淨發刷和角刮之類,段殺只幫了個小忙就蹭了一手漆,柏為嶼揮揮手趕開他:“坐一邊去,笨手笨腳的。”
段殺晾著兩手聽話地坐一邊去,柏為嶼整理完,在手上倒些樟腦油,握住段殺的手幫他洗洗漆,兩個人的手在油裡滑膩膩地搓揉,柏為嶼傻乎乎地嘿嘿直樂:“老傢伙會打人,我特准你捱打後可以還手。”
段殺好聲好氣地勸道,“那是長輩,不能還手。”
柏為嶼豎中指:“行,你願意捱打是活該,那他打我,你總該替我報仇吧?”
段殺板著一張死人臉開玩笑:“除非他把你打死了。”
“滾——”柏為嶼吼得驚天動地,氣勢囂張,實則只掐了一下段殺的手掌。
段殺一笑:“別吵……”
“哈!”柏為嶼歪著腦袋端詳他:“再給爺笑一個。”
楊小空抱怨:“為嶼……”
“叫掌門師兄!”
“掌門師兄,你們別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行嗎?”楊小空十分不滿。
柏為嶼死不承認:“我們在吵架,你看不出來嗎?”
段殺笑著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無聲地向別人證明他們確實在打情罵俏。他們同居了將近一年,卻直到最近才後知後覺地步入蜜月期,甜得冒泡泡。
二皮臉的柏為嶼反倒不好意思了:“幹什麼呀……”
門外,樂正七把夏威打得鼻青臉腫,夏威聲淚俱下地求救:“阿納達,救救我——”
段和視而不見。
樂正七想到還有要緊事等著夏威去辦,便見好就收,啐道:“留著你的腦袋,過幾天再砍!”
柏為嶼洗完手出來,倒退著往車走,一手被段殺扯住了,另一手偉人似的揮舞:“小的們,大王我半個月後回來,想我是應該的,但不要太想哦!”
夏威撐著水管艱難地爬起來:“趕緊的滾吧!”
楊小空兩手插在口袋裡,笑微微地說:“一路順風。”
爆炸
凌晨四點,楊小空不在床上,白左寒揉揉眼睛,喚道:“麵糰?”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應他。
楊小空站在城外小縣城的招待所窗邊,耳朵裡塞著手機耳麥,撩起窗簾的一角,舉著望遠鏡觀察對街的動靜,不疾不徐地說:“往南巷走。”
段和的車子停在五公里之外的一處停車坪,三個人一路沿小巷子走過來,街上空無一人。段和將帽簷往下壓了壓,微表異意:“南巷路過公園,有保安巡邏。”
楊小空強硬地命令:“現在沒有,聽我的。小學門口好像多了一架攝像頭,你們必須臨時改道!”
段和言簡意賅地答道:“明白。”
濃重的夜色之下,三個人靠近南巷的下水管出口,夏威走了太多路,身體有些吃不消,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樂正七拿出工具撬開井蓋,段和協助他將井蓋推出去,抬眼一看夏威:“你怎麼樣?”
夏威逞強搖搖頭:“很好!”
樂正七先跳了下去,段和推夏威一把,“上,我殿後拖回井蓋。”
夏威解下揹包,丟給下面的樂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