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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貞把她安頓好,在床邊坐了下來。他拿著絲巾把朱紫臉上的淚水輕輕擦去,然後端起藥碗:“喝藥了!”他舀了一勺藥汁,用嘴嚐了嚐,這才餵給了朱紫。
因為高燒不退,朱紫的嘴唇乾得起了皮,她昏迷的時候趙貞已經餵了不少水,可還是沒什麼效果。趙貞小心地把勺子前端湊了過去,怕碰著朱紫嘴上的傷口。長了這麼大,他平生第一次做侍候人的事情,倒是做得似模像樣。喂完藥之後,他細心地用絲巾揩去了朱紫嘴角的藥液。然後起身到外面把趙雄送來的一盆涼水端了進來。
趙貞回身從水盆裡擰了一塊涼毛巾,疊成方塊放在了朱紫額頭上。朱紫睜著眼睛,不錯眼珠地看著他,彷彿永遠看不夠似的。趙貞感受到她的目光,覺得她已經恢復了一點,心裡好受多了。朱紫跟著他這幾年,從來沒有生過病,整天活蹦亂跳的,沒想到一旦病倒這麼厲害。
他垂下眼簾,想起大夫說的話,臉上帶出些羞愧。朱紫這次生病純粹是因為房事過度,她是被自己榨得太厲害了,身子太虛。看著朱紫蒼白的臉乾澀的唇,趙貞心如刀割,他忽然意識到,原來,這就是他的心上的人,他就是這樣折磨自己愛著的這個女人。
趙貞抱著朱紫把她往裡面挪了挪,然後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朱紫的身子依舊發燙,不過趙貞想抱住她,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她,使她快點好起來一樣。
他是第二天的上午才回來的。參觀完大壩,剛到江州府的府城,雨就下了起來,一行人被隔在了江川府城裡。最後,趙貞開始擔心艙房裡的朱紫,他知道沒有他的允許,沒有人敢進他的艙房,朱紫怕是還餓著呢!所以,雖然雨還是下著,趙貞卻堅持冒雨騎馬趕了回去。
他回到船上,大步走向自己的艙房。他進艙房的時候,朱紫已經燒得昏迷了過去,臉上白裡透青,嘴唇都成了白色,氣息已經似有若無了。他竭力按捺住自己,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發現她的身子熱得都有些燙手了。趙貞用盡辦法喂她喝水,每次都是流的還沒喝下去的多。
想到朱紫要離自己而去,趙貞感到一陣恐慌,他俯下。身去,緊緊抱住朱紫,壓抑著聲音呼喚著。隨著他的呼喚,朱紫的睫毛尖端似乎動了動,可是始終沒有清醒過來。趙貞開始感到恐懼,把朱紫緊緊抱在懷裡,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候,趙雄帶著隨軍大夫侯大夫來了。侯大夫醫術高明,幾服藥下來,再加上趙貞的悉心照料,朱紫慢慢恢復了過來。
這段時間,趙貞把政務軍務都搬到了這裡處理。用一張屏風隔著,一邊照顧著朱紫,一邊處理那些公事。在趙貞的悉心照料下,朱紫的病逐漸有了起色。等他們的船隊進入趙貞封地之後,朱紫已經完全好了。
能夠活蹦亂跳之後,朱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趙貞要回了自己那套青布衣裙,洗乾淨後掛著窗前,很快就被河風颳幹了。她穿上衣裙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剪刀針線過來,把趙貞的兩件衣服改了改,先暫且對付幾天。
趙貞這次回南疆,因為有大量士兵同行,所以除了沿途軍需補給之外,根本沒有額外的停留,朱紫也就無法下船到沿河的城市購買衣物了。這一列船隊,除了朱紫之外,竟然沒有一位女性,所以病好之後,朱紫要麼穿被趙貞逮著時穿的青布衣裙,要麼穿趙貞的衣物改的衣服,總之都不合身。
穿自己那套青布衣裙的時候,她還能夠到甲板上晃晃,放放風,看看沿途的風土人情。等到這身衣服換下來洗了之後,她就只有穿著趙貞的衣服躲在艙房中了――男裝改過來的衣服,還是不方便被別人看到的。
不過,朱紫即使是一個人呆在艙房中也不寂寞。朱紫病了一次,趙貞彷彿變善良了。朱紫的病一好,他就把櫃子開啟,取出了她的妝匣和首飾匣還給了她。
朱紫不由大喜,她沒想到趙貞居然把這些東西都帶來了。這些都是她的至愛啊,只是跑的時候沒法帶,所以才不得不捨棄了。
趙貞白天要見那些沿途駐軍將領和途徑的封地各州府的主管官員,還得處理軍務和南疆封地的各項事務,忙得不得了,只有晚上才會回來陪朱紫。
這天中午,趙貞整整忙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時候沒有留飯,打發趙英設酒宴陪那幾個官員,自己想著回去陪陪朱紫。趙貞一進艙房,就看到朱紫正捉著一支筆趴在桌子寫信呢!
趙貞也不打擾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拿了一本書坐在桌子另一邊,邊品茶邊看書,品茶看書的間隙也掃一眼朱紫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