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痕跡的冰塊,她只輕輕一抖,便斷了。
這一下,蕭將軍是看的眼睛都直了,心中後怕不已。感謝滿天神佛,自己剛才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
那個和尚少說也得百多斤,再加上冰,差不多也有二百斤。她就那麼一卷,便捲了過來。
更可怕的是那些連在一起的冰,輕輕一擊,便打碎了。
那打碎的不只是冰,蕭將軍更覺得打碎的是他的骨頭。
這時,耶律敏兒偏偏不依不饒:“不行!那蜈蚣精就是咱們的。”
是你的,全是你的!
這時候他哪兒還敢爭?不見人家會飛嗎?不見人家用絲帶都比自己的刀槍還利嗎?爭?怎麼爭?不要命了!
正準備自認倒黴收手的蕭將軍,卻聽寧採臣說:“那蜈蚣精就與將軍吧!不然,你還想自個揹走它不成?反正我是不會幫忙的。”
“你!”氣沖沖的耶律敏兒哪兒知道寧採臣是在救她。
這蜈蚣精有個老子叫金輪法王,他兒子的肉是那麼好吃的?人家就不會報仇了?
寧採臣巴不得有人來背這個黑鍋。契丹人背上了,他就更加沒有心理壓力了。
耶律敏兒哪兒知道這些,只覺得這人太壞了,不幫自己人,反倒幫外人。心說:你等著吧!等本郡主娶了你,非好好調教你不可!太蠢了,好東西也送人?如果由咱們交上去,不僅仙藥跑不了,就是做個節度使也沒得跑。
是“娶”,沒錯的。
這耶律敏兒很有幾分男兒氣,而且重要的是她知道她是契丹人,更是契丹郡主,她是不可能嫁給一個漢人的。也是她腦子轉的快,嫁不得,那就娶好了。
這契丹人嫁漢人皇室不會允許,但是娶就沒有問題了。反正皇室也娶了不少漢人女子。
沒有人教她,一切都是自己琢磨的。
蕭將軍:“多謝寧大人,寧大人在上京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只管吩咐!”
這是好處,天大的好處。不由他不感動,至於自稱“在下”。一個能收下神仙的人會是普通人嗎?
從天上飛下來,這麼多人都看到了,絕不是假的。
一個有神仙手下的漢人,他已經不再是漢人,而是仙人。他不僅是仙人,還送了自己這麼大的好處,他一下子便為這好處砸暈了,砸興奮了,更是砸幸福了。
沒錯!他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恨不能剖開胸膛表忠心。
寧採臣:“還真有件事要拜託將軍。”
“不敢,叫我蕭百里就好。大人有事儘管吩咐!”這是神人,真的神人。
寧採臣客氣,他更加客氣。不是沒有這種禮節,他都恨不能趴下,吻寧採臣腳下的土地。
因為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土地了,而是仙人踩過的土地。仙人踩過的土地還是一般的土地嗎?不,不是,那,那是那是仙土!對,仙土!
寧採臣:“在下奉命出使,已在這兒耽擱多曰,希望能儘快拜見大遼陛下。”
“大人放心!我這就去回報。”他太激動了,連自己軍隊都顧不上,便一個人打馬往回趕。
蜈蚣精屍體,那畢竟只是個屍體,是個死物。有什麼能比得上這麼多活神仙嗎?
在馬上,冷風一吹,他的大腦不僅沒有冷靜,反而越發火熱起來。死物的功勞又怎麼比得上一個活著的神仙。
他覺得他不在是在騎馬,而是飛了起來。
一路奔跑著,就是到了皇宮,他也沒有停下,只是從馬跑,變成了人跑。他還沒有宮中跑馬的資格。但是資格算什麼?他要發達了!
“陛下,陛下!”
“何人在大呼小叫?”遼天祚帝不是個熱愛政務的皇帝,比起政務來,他更加喜歡人跳舞,而且他還有個怪癖,就是他不喜歡女人跳舞,而是喜歡看男人跳舞,越是有身份的男人跳的舞,他越是高興。
可是這幾天不斷下雨,他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下了冷雨,這牧草不能餵馬牛羊,因為餵了有雨水的牧草,馬牛羊會生病的。
這是他面前的奏章,只是他對此毫無興趣。他關心的是那些舞衣,這老是下雨,都潮了,發潮是會發黴的,他正拿出來曬。
可是沒有太陽。
為了怕以後沒有舞衣給那些部落首領穿,他親自拿起了繡針,為的便是有一件滿意的舞衣。
他是多麼地熱愛舞蹈,以致於不顧皇帝之尊,親手做舞衣。
可是那個人,那個阿骨打,實在是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