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自然也不能拿按照尋常的葬禮來操辦。
雲夢唐門既是一個嚴絲合縫的門派,又是不完全循規蹈矩的門派,所有的一切都由門主的意志決定。
這一點倒是頗得高連城喜歡。在西域,雖然他的大哥並不如他,然而西域高家的大小事務竟然都由大哥說了算。如果能在中原掀起一場風暴,說不定可以將局勢逆轉。
“無論是西域高家,還是雲夢唐門,將來都會是我的囊中之物!”高連城自認為會開啟一扇通往天下的大門,阻擋過他的人,輕視他的人,都會被他無情的碾碎。
“靖海幫衡越唐門唐北一,還有天字商管的飛火!”高連城記住了這幾個名字,衡越用精湛的武藝壓制了他,唐北一則是和他互相利用的關係,只有最後那個飛火
“我們之間,也許有一天終有一戰~”
青雯一個人在閨房之中發呆,無心進食已經接近兩天。自從那天上午秦環傷重不治,她就一直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
然而她思考的最多的,竟然不是以前的點點滴滴。秦環之死雖然衝擊過大,但是令秦環赴死的原因才是罪魁禍首。
“為什麼,為什麼我甚至不瞭解爹爹在想什麼呢,還是我根本不瞭解~”
“每個人都變成一個棋子嗎,每個人都要按照爹爹的意願去活著嗎~”
“我、妹妹還有孃親~”
每次青雯回憶孃親,她的頭就會不住的疼起來,只有很小的時候的記憶,還記得那個貌美如花的孃親的面貌。那時候的爹和娘,是那樣的溫暖,還有年幼的妹妹,那樣的家庭似乎已經離去了很遠。
最後回憶,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然後孃親就變成了一座小小的孤墳,葬在了小別山觀濤閣下了。
那裡是唐門門主一家的傷心之所,只有唐北一自己在那傷心之處,獨自回憶往昔的悲傷。
唐門也是從那時開始,整個門派的氣氛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像脫韁的野馬,再也無法回頭。
“爹爹,秦師兄的死會是第一個嗎?而我跟妹妹,是不是也是你未來計劃的一部分呢?”青雯想到這些,卻越發的心生恐懼起來。
不知道何時,她拿起孃親留下的青色璞玉發起呆來。一塊晶瑩剔透的青色璞玉,竟然天然的在玉中有個類似“雯”的漢字。算是青雯孃親留下的遺物,青雯之名也就是這麼來的。
小小璞玉用一條銀色的鏈子串了起來,捧在手裡還有一些冰涼。青雯此刻的心情也是低落至極,無論是秦環之死,還是唐門眾人的未來,都沉沉的壓在了她的心頭。
她在不知不覺之中,趴在桌上睡著了。秀美的側臉竟有些疲憊和恐懼之色,顯然是無心休息,又思擾繁多,連夢中都不得安生。
然而青雯的夢境只有一片血色,濃烈得讓人作嘔,無論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侍女秋兒一直等在門外,早間送飯的時候,青雯並沒有把門關死。然而直至午後,房內也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秋兒一時著急,推門而入,才發現青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然而青雯卻面露恐懼,滿頭大汗,顯然是陷入了夢魘之中不能自拔。
“血、血、血”青雯口中不斷嘟噥著一些模糊的詞彙,嚇得秋兒不斷的喚青雯的名字,但是沒能喚醒她。
青雯雖然聽到有人在喊她,但是卻掙脫不開,只是一瞬間看到全身染血的孃親,那樣貌都有些模糊了,似乎在輕輕的喚她的名字。
她驚醒了過來,看到的卻是秋兒焦急的面孔。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發現滿頭大汗,連衣襟都要溼透了。
“大小姐,你剛才的樣子太嚇人了,你是做了噩夢了嗎?”
青雯緩了緩神,剛才的夢恐怖而真實,像一雙無情的手死死的將她拽住。即使醒了過來還心有餘悸,這是她這麼多年來做的最可怕的噩夢。
“沒事,只是剛才夢見了好多血,也許是秦師兄的死衝擊太大了,夢中都無法安寧~”青雯輕輕的嘆了一聲,接過秋兒遞上的面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然而青雯對著擦完汗的面巾愣了一下神,不知是眼花還是其他,竟然一失神,看到面巾上都是紅色血跡,失手將面巾驚落。
再待她再看,那面巾之上只有剛剛的晶瑩汗跡而已。
“小姐,你怎麼了?”秋兒趕緊關心的問道,然而青雯只是搖搖頭,然後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疲態的打發秋兒出去:“我沒事,就讓我一個人靜靜呆會兒就好!”
隨著秋兒重新把門關上,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