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藝不精，又過了許久，恐怕會讓姑娘失望呢！”飛火謙虛的說道，然後開啟了那本曲譜。

曲譜古代的五音之法宮、商、角、徵、羽標註，不過因為時間比較長的原因，又確實被翻了很多次，有些地方有些模糊不清，勉強可以看見。

“紅塵姑娘還真是非常認真呢，這絕世的琴技，不是一天可以練起來的！”飛火不由自主稱讚而來一聲，卻引得紅塵撲哧一笑。

“剛才還在說，不要隨便稱讚別的姑娘，飛火公子真是不長記性呢！”紅塵半開玩笑的說道：“看來我也要多加小心，萬一被你這年輕公子給吸引了，我這江南絕色的面子，恐怕要擱不下！”

“紅塵姑娘又在取笑我，我幾時成了那種四處沾花惹草之人？”飛火還是認真的回道，然後繼續低頭看那曲譜。

紅塵有些樂不可支，這個少年人，似乎是個頗為認真之人，即使面對別人的調侃，也會認真回答。

“好了，這譜子我已經看過了，基本上會了！”飛火合上曲譜說道：“雖然有幾處不清楚的地方，但是因為你之前演奏過一次，我有些印象！”

紅塵也是點頭稱讚他說道：“飛火公子這悟性和記憶力，也是非常厲害，看來是個不善忘記之人呢？”

飛火卻搖了一下頭，把曲譜還給紅塵，道：“怎麼會呢，如果我要是記得清楚，也不會只有一個稱號，而不是無名無姓之輩了！”

“飛火公子年紀不大，看起來卻像個故事很多的人一樣，看起來如果真要聊天的話，你的故事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呢！”

紅塵審視著飛火，在這個少年人身上，這個時候多了些滄桑之感，彷彿已經經歷了許多，這十六七歲的年紀，承受的東西，恐怕是常人也難以企及的。

“公子不必介懷，常人想要擺脫過去都不可得，而你，好像可以輕鬆的向前走！”紅塵走到地毯中央，然後向飛火行了一個萬福說道：“飛火公子，那就請你，演奏一曲霓裳羽衣曲，我就我就為你，跳一支，這隻有來到這樓上的尊貴客人，才能看到的舞蹈吧！”

飛火抱起了琵琶，回想著昔日的榮光，他只記得自己的事情，自己身外的人和物，幾乎都不記得了。

唯有那點點滴滴的往事，浸透在了他年幼時刻，在他的骨血之中，不曾流失。

他撥動了琵琶的琴絃，那熟悉的聲音，彷彿又從琵琶之上流露了出來，悠揚婉轉。

而地毯之中的女子，嘴中又是唱起了悠揚的歌聲，而伴隨而來的，是驚為天人的舞姿。

未完待續。

第212章　琴聲漫漫　往事如幻（三更）

飛火彈奏的並不算好，跟紅塵比起來，當然是差了許多。

但是那紅塵的歌喉，卻彌補了飛火曲風的缺憾，時而用歌喉引導飛火的節奏，讓那琵琶曲和歌聲，自成一體。

而紅塵的舞姿，也隨著那曲子，此起彼伏，柔臂舒展，和曲子相得益彰，渾然天成。

雖然不算穿的廣袖流裙，但是舞姿漫漫，也像那天宮之中的仙女一般，那妙曼的身影，換作當世任何一個男子，都要為之傾目。

飛火仍舊是被那歌喉所吸引，手中也彷彿被什麼引導一樣，也演奏除了美麗的樂章。

“人生須臾，百年一瞬，既得佳音，夫復何求！”

那是怎樣的畫面，震懾得飛火不禁心中一顫，那不是男女之情，而是自內心的震撼之感。

驚天為人，已經不能形容紅塵的舞姿和歌聲了，她一邊舞蹈，一邊歌唱，竟然全無一絲抖動，都要讓人懷疑那歌聲從何而來。

“不知天上佳人，何會墜落凡塵！”

對於紅塵此刻的驚豔，飛火只能用這樣淺顯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凡脫俗的女子。

除此之外，人間的語言，似乎都不能形容她的驚豔，誰會想到，在這俗世之中，這青樓之上，竟然會有這世間都難尋的秀色。

直到這一曲舞盡，飛火撥動琴絃的手，都有些不住的在顫抖。

剛剛，他在這閣樓之上，和這個世人難得求見一面的紅塵姑娘，合奏了一曲《霓裳羽衣舞》。

“精彩，紅塵姑娘，若不是我知道，恐怕要把你當作天上的仙女來了！”飛火全無做作的說道：“不過不要再開我玩笑了，我說的確實是實話！”

紅塵額頭之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顯然每一支舞，她都要花上許多精力去認真完成。

這種毅力，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要這樣一支舞跳到如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