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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吧。”這句話問的太多餘了。不但沒能給她一點安慰,反而勾起了她的哀傷,拼命隱忍的淚水又撲朔朔的掉下來,中間夾雜著輕輕的抽泣。在黑暗中站的久了,視力也就適應了這種光線,蔡琰的輪廓,開始清晰起來。她怯生生的站著,完全沒有悲憤詩中的堅強。比我剛救她回來的時候,還要軟弱,就像個絕望的孩童。粉面上淌著流不盡的淚水,一縷烏髮從金釵底下散脫出來垂在耳鬢,被淚水洗滌過的俏臉,在暗影中,溫潤如玉,光潔照人。一聲委屈的抽噎牽動的眉梢眼角更加楚楚動人。使人心生憐憫。

這聲哭泣,讓我全身一震,她在向我訴說委屈,像個幽怨的妻子,看到久別的丈夫突然從外面歸來一般。她不說話,呼吸的氣浪吹到我的耳鬢上。我驟然感到全身發緊,心底一陣潮湧,手臂和雙腿控制不住的戰慄。兩條綿軟的胳膊,突然箍住我的脖子。一陣濃郁奇異的氣息使我沉迷。我不知所措,卻清楚地感到,那不是愛,而是一種長久的依賴。手臂一陣緊過一陣的箍住我的後背,她把美好無比的身子,偎貼到我的胸脯上。她的溫熱的兩腮,和因為哭泣,有點涼的鼻尖湊近我的臉頰,發出使我無限憐憫的輕微的喘息。我控制著自己不把嘴巴貼過去,那樣我會淹沒在溫柔鄉里完全失控。不是不好色,而是感覺不到她的愛,她綿軟的胸前,只有一團火熱的依賴,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手從她柔軟的頭頂撫摸下去,貼著脖頸,透過腰際。吻她的眼睛,鼻子,要她的粉面,親她的耳垂。蔡琰突然扭動著腰身,嚶嚀了一聲。“仲道哥——”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爆響,冷冷的把她推開去。‘衛仲道’孃的,她竟然把我當做別人的替身。我的心一陣劇烈抽搐,難受的差一點嘔吐。但我還是忍住對自己說,她需要安慰,不能再受刺激了。

蔡琰緊緊地咬著下唇。髮梢,指尖、和眼角都在輕微的顫抖。我挺心疼的,柔聲道:“從明天開始,你搬到帥帳去住,我會在門口守護你,沒有人會來害你了——我,我也不會,相信我。”剛才的一刻,蔡琰可能真的是夢到了衛仲道吧,由於我的冷漠,她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眼神在漆黑中發亮閃光,漫無目的的遊弋尋找。蔡琰在黑暗中罵了一句:“滾,我蔡文姬不需要你的憐憫。”像上次一樣,我還是灰溜溜的滾出去,臨走的時候,仍然扔下一句話:“明天到帥帳來,不來也要來,由不得你。”

回到帥帳,文丑、張繡、郭嘉,都在。郭嘉挺身如掾,臉若蒙霜,冷峻威嚴的站在門邊。劈頭蓋臉道:“公子,焦觸不能留啊。”我一驚:“為何?”郭嘉道:“焦觸身為折衝校尉,手中掌握了一萬步兵,尤其是他負責夜間值守,如今身遭杖責,心中必然懷恨,公子還賦予權柄留在身邊聽用,此取禍之道也。”我嚇出一身冷汗,心想,對呀,張三哥,不就是這麼死的嗎。而且,這個焦觸,在三國演義裡確實是當過叛徒的。不好。

我剛說了句:“奉孝,你去傳令,削了焦觸的兵權——”沒說完,就聽帳外士兵報道:“公子,降將於毒回來了,還帶來了賊首張燕,和五十名士兵。是不是讓他們進來。”大家都是一愣,沒想到真會這麼順利,我一高興,就把焦觸的事情給忘了,大聲道:“只讓於毒和張燕進來。”

張燕五花大綁著被人從帳外推進來,雙手系在一根皮繩上,衣冠不整,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內衣,髮髻散亂,雙目通紅,光潔的臉頰上現出無數條血流,看來是經過了一番搏鬥的。張燕一邊被推搡著走,一邊還破口大罵,罵的挺有意思,聽起來像首兒歌。歌詞曰:“於毒你是一條狗,餵飽了呀你就走,背信棄義鬼見愁,天下數你最下流。”我估計要不是給他綁著手,他能跳起來擊打節拍。

於毒等他唱一句就在後面踹一腳,心想,說好了是做戲嘛,幹嘛罵的這麼帶勁。我哈哈大笑,招呼於毒住手。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黑山大帥張燕將軍嗎?怎麼落魄到了這種地步。”我說著就要迎上去,給他鬆綁。郭嘉立刻擋住了:“公子,小心有詐。”我苦笑了一聲,坐回到席上。

張繡厲聲對張燕道:“見了公子還不下跪,你他孃的是不是想死。”張燕二話沒說,回頭朝張繡吐了口唾沫。“為虎作倀的混蛋,別跟老子來這一套,滾。”張繡一下子急了,瞪大了眼睛道:“***,老子今天要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郭嘉擺了擺手道:“算了,張將軍,跟個喪家犬犯不上,對了,嘉倒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一下於將軍。”於毒自己為立了功,挺得意,一連聲道:“說、說,你說。”郭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