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寶劍!
他十個師弟全都聽得變了臉色,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透。
飛天神魔清俊的臉上,變的相當陰沉,直到困敦說完,才勉強笑道:“為師聽了你這番話,簡直懷疑你是不垂聞於天的徒弟。”
這話也沒錯,飛天神魔縱橫江湖三十年,從來挫敗過一次,但困敦在短短十天工夫之內,一敗於謝少安,再敗於楊繼功,這對飛天神魔來說,委實是難以置信之事。
困敦汗流浹背,撲的跪倒地上,叩頭道:“弟子該死,替你老人家丟人”
飛天神魔微微一笑道:“起來,為師並無責備你的意思,只是李松濤的徒弟,在百招之內,擊敗我聞於天的徒弟,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困敦如遇大赦,從地上爬起,恭聲道:“弟子說的句句是實。”
飛天神魔蕪爾笑道:“為師知道你說的句句是實。”說到這裡,目光一抬,問道:“徒兒,你斷劍帶來了吧?”
困敦道:“弟子帶來了。”
說完,從身邊取出一段劍柄,正待雙手呈上。
飛天神魔一招手,困敦手中的一段劍柄,忽然憑空朝亭中飛去,落到飛天神魔手掌之中。
飛天神魔目光一注,突然神色大變,問道:“你方才說,最後一招使的是‘物換星移’?”
困敦不敢抬頭,口中應了聲“是”。
飛天神魔目注半截劍柄,徐徐說道:“這一招共有七個變化,都是以劍尖攻敵,如今只剩下一段劍柄。”口氣微微一頓,抬目道:“而且這一劍,你也並沒有刺中對方肩頭。”
困敦道,“弟子確實刺中楊繼功右臂肩頭,弟子明明看到他後退之際,血流如注,這是千真萬確的。”
飛天神魔道:“你只是看到他肩頭血流如注,並不知道自己如何刺中他的,對不對?”
困敦垂頭應“是”。
飛天神魔笑了笑道:“這就是了,這是你在第一個變化發出之時,他削斷你第一截劍尖,那時雙方都在久戰不下,氣貫劍身,劍尖雖斷,餘勢不歇,向他右肩飛射過去,劃破他的肩頭,由這一點看來,他使的這套劍法,竟然還只是初學乍練,連劍招變化的效能,都還未完全熟諳”
他緩緩仰首向天:“以一招尚未純熟的劍法,就能勝我聞於天的門下?”說到這裡,猛地一掌拍在石桌之上,瞿然道:“莫非白鶴門另有一套平日輕易不準練習的劍法不成?”
這魔頭果然厲害,一語就被猜中。
就在此時,只聽竹樓上嗤的一聲嬌笑,接著問道:“天君認為白鶴門這套劍法很厲害麼?”
聲如出谷黃鶯,又嬌又媚!
這時但見湘簾卷處,竹樓視窗,露出一個雲譬如螺,笑靨迷人,身穿銀紅衫子的美人兒。
她憑窗而坐,只露出半個身子。但那副秋水為神玉為骨,
桃花如臉柳如眉的妖嬈模樣,只要是男人,誰都會看得怦然心動!
飛天神魔看了她一眼,含笑道:“小紅,這裡沒你的事。”
銀紅衫子的美人原來叫小紅。
只聽她撒嬌道:“誰說沒我的事,我偏要問。”
飛天神魔丰神俊朗,配這樣一個妖嬈美人,倒真是天生一對。
自古以來,英雄難逃美人關,天大的魔頭,也逃不過這一關。
飛天神魔笑了笑道:“好吧,你要問就問。”
小紅嗯了一聲,朝飛天神魔嫣然一笑,才嬌滴滴問道:“困敦,你說說看,那叫謝少安的和楊繼功,這兩人,誰武功高?”
困敦轉過身子,恭敬的道:“回夫人,弟子一時很難分得出來,好像是那謝少安要高些。”
不叫她師孃,卻叫她夫人。只聽小紅格的嬌笑一聲問道:
“天君打算把這兩個人如何處置?”
飛天神魔沉吟道:“我還想不通楊繼功只是白鶴門的一個門人,何以在內功上,會有如此神速成就,但姓謝的和楊繼功兩人,目前不除,日後必為本門強敵。”
小紅嫣然一笑道:“天君把這件事,交給奴家去辦,你看如何?”
飛天神魔放下手中把玩的劍柄,回頭笑道:“有你映紅夫人主持,我哪有什麼意見?”
映紅夫人,這名稱更有些怪!
映紅夫人輕巧的笑道:“那就好,我正因這裡住的十分厭煩了,想出去走走,順便就替天君把這兩人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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