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饒你不得。”
右手一揮,一道碧光,閃電般朝灰袍老僧當胸刺去。
七煞劍神莊夢道目光一注,低低的喝了聲:“魔教教主的碧磷劍!”
銀髮魔女這一劍去勢極快,大家只看到一縷碧芒,朝灰袍老僧當胸射去,幾乎沒看到隨劍欺去的銀髮魔女人影!她使的是魔教“潛蹤身法”,兩批人中,能看清銀髮魔女身形的,只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灰袍老僧對她這一劍似乎也不敢輕視,坐著的人,忽然向旁移開了兩尺,他人雖移開,但依然原式趺坐如故。
是以在旁人看來,好像銀髮魔女刺了個空。
銀髮魔女口中冷冷一哼,手腕翻轉,刷的又是一劍,急刺而出,灰袍老僧並未還手,身子一側,又讓了開去。
銀髮魔女一連兩劍,全被灰袍老僧避開,心頭大怒,驀地一聲厲嘯,身形閃動,一口氣攻出了七劍。但見碧光交織,劍風嘶嘶,已把坐著的灰袍老僧,圈入在一片劍影之中。
灰袍老僧始終沒有還手,他盤膝坐著的人,好像離地懸空浮著一般,隨著劈刺而來的劍勢,東來西閃,一道道劍光,只是從他身側劃過,連他一件灰袍,都絲毫沒有沾上。
魔教教主的碧磷劍,不但削金斷玉,而且還以魔教中最歹毒的碧磷魔火祭煉,只要被劃上一點,就得魔焰焚心,自然絲毫也沾不得。
銀髮魔女這七招劍法,一招快過一招,劍劍氣勢如虹。一個急刺猛攻,一個移身躲閃,雙方全部快速絕倫,是以在場諸人,只看到銀髮魔女劍光交織,沒看清灰袍老憎盤膝坐著的人,是如何移動的?
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銀髮魔女最後一劍,橫掃過去,但聽“錚”的一聲,一劍劃在石柱之上!只見石屑四濺,飛起一串碧磷般的火星,石柱上已經留下廠一道極深的劍痕!
原來銀髮魔女一連七劍,已把灰袍老僧逼到左右石柱邊上,這一劍應該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但等到銀髮魔女一劍掃過,已經不見灰袍老僧的人影。
不,他依然端端正正的跌坐在石牌坊底下。
銀髮魔女心頭狂怒,口中厲叱一聲,正待舉劍劈去!
突聽一陣接連響起的“咕咚”之聲,這一陣聲音,至少有七八個人摔倒地上。就在此時,緊接著但聽機娘、柳如春兩人的同聲叱喝,飛掠出去。
銀髮魔女不覺劍勢一停,迅快的回過身去,問道:“機娘,發生了什麼事?”
她雙目已失,沒看到七個黑衣蒙面少女,在這一霎那間,業已被人制住,跌倒地上,在她們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七個身穿青衫,面含微笑的中年文土!
他們正是飛天神魔聞於天門下的“十二化身”,在同一時間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閃電身法,撲到七個黑衣蒙面少女身後,一下點住了她們的穴道。只有同時欺到她們身後,同時把她們制住,“七奼化血陣”才能破去。
機娘、柳如春見狀大急,正待飛撲救援,只見人影一閃,另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文士和萬里飛虹申長慶同時擋住了兩人去路。
機娘看到那青衫文土空著雙手,臉含微笑,站在自己面前,不覺微微退步,沉聲道:“你是聞於天?”
那青衫文士淡然笑道:“非也,在下困敦。”(聞於天門下十二弟子,已死去四個,剩下八人)
只聽一聲清朗的長笑,傳了過來!
那笑聲由很高的地方發出,但卻像劃空流矢一般,很快飛射而下!衣袂飄動的風聲中,出現了兩人,那正是飛天神魔聞於天和天狐秦映紅。
銀髮魔女手提碧磷劍,厲聲喝道:“聞於天,姓秦的妖婦來了沒有?”
聞於天和秦映紅的出現,毒姑媽跟著迅快的走了上去,和銀髮魔女站在一起,呷呷尖笑道:“這妖婦居然在我老婆子身上偷下金蠶蠱,我老婆子也饒不了她。”
秦映紅並未理會毒姑媽,只是朝銀髮魔女格的一聲嬌笑,介面道:“老魔婆,謝謝你的關心,天君來了,我怎會不來?”
銀髮魔女長劍就指,厲聲道:“妖婦,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秦映紅格格笑道:“只怕天君不會讓你殺我的吧!”
銀髮魔女一頭銀髮,氣得拂拂飄動,獰厲的道:“我要連姓聞的一起宰掉。”
秦映紅笑的花枝亂顫,說道:“那隻怕更辦不到,因為你仗以逞兇的‘七奼化血陣’已經全被制住了,你還兇什麼?”
銀髮魔女聽的心頭暗暗一震,問道:“機娘,咱們‘七奼陣’,可是被妖婦制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