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將軍,憤聲為將軍抗辯,但那中貴,趾高氣昂,動則以聖旨相壓,指責將軍們有不臣之心,而兵部尚書更是大發官威,拍著桌子,動不動就要行軍法,制裁鬧事之人。他們一個有聖旨做大義名份,一個又是將軍們最高的頂頭上司,彈壓也罷,羞辱也罷,大家也只能受了,倒是那蒙將軍為人很好,只說是奉旨前來增援,竟不知有如此密旨,驚愕之餘,雖然大事不能不聽那老太監和死老頭的,但在小事上,還是處處維護我們,好幾回鬧得僵了,都是他來相勸,才免得幾位將軍們吃虧。”
“蒙將軍啊……”風勁節漫不經心地想,瑞王殿下怎麼肯讓自己手握重兵的心腹大將做惡人,行惡事,得惡名呢。口裡卻只淡淡問:“盧帥如何說?”
王大寶卻遲疑了一下方道:“自他們宣旨之後,盧帥並沒有抗辯一句,幾位將軍情急生怒,反被盧帥厲言喝止,只有到了那個尚書老頭,要用犯上罪名行軍法打人時,盧帥才挺身阻止,自稱軍法須當由主帥實施,豈可軍中出二令,再加上那蒙將軍打圓場,才算暫時阻住了那兩個作威作福的老頭。”
風勁節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怕我惱恨盧帥無義?”也不等他回答,復笑望一眾軍士“你們是否也覺得盧帥不夠朋友?”
同樣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自長笑一聲:“抗辯又有什麼用?那聖旨是讓人押我回京受審的嗎?是來同我們打嘴皮官司的嗎?那聖旨宣佈的是判決,再多的抗辯也是廢話。來的人官再大,身份再尊貴,也只不過是傳話的使者罷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做主的能力,只能照聖旨行事,你說的話再有道理,拿出來的證據再確鑿也沒有用。他們不是來弄清事實的,他們只是來執行死刑的。”
說到這迫在眉睫的死劫,他臉上猶自安然帶笑:“明知無用,盧帥又何必再費唇舌,反倒要彈壓眾人,以免事情鬧到不可收拾,將軍們白白吃虧。”
王大寶是盧東籬的親兵首領,與盧東籬關係極是親近,聽風勁節這麼一說,急急介面:“是是是,盧帥雖不曾當眾抗辯,但私底下令我出城傳信,這也是冒著天大的干係想要保護將軍,將軍,你快快逃走吧,盧帥讓我出城時說得極認真,你要回去了,他是一定救不了你的,你可千萬別……”
風勁節一笑點頭:“我明白,我若回去他也絕不會出手救我,只是……,”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聲憤極大喝:“為什麼……”竟把他的話生生打斷了。
小刀滿面通紅,胸膛劇烈起伏,怒極而喝:“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連問三聲,雙眼已是盡赤。
三聲問罷,全軍臉上皆現怒恨之容,軍士一陣騷亂,眼看著就有人振臂應和。
風勁節卻是一聲長笑,眉眼間皆是隱隱傲岸之色:“什麼為什麼,從來不招人忌是庸才,你們的將
如此本事,如此出色,自是免不了會有小人陷害的。I向眾人“瞧那戲文裡,傳說中,哪個大英雄大忠臣,沒有受過冤屈。”
大家是感同深受,義憤滿胸,沒料到他自己竟是兒戲一般的態度,這般從容笑來,倒把這一片肅殺憤恨之氣壓住。
小刀怔了怔,方道:“將軍,我們回去分說個明白,有元帥在,總不容他們如此殺戮忠良,再說,我們定遠軍,也由不得他們害了元帥。”這話雖然仍有些憤憤之意,開始的殺氣,到底還是被風勁節給消彌了許多。
風勁節笑道:“回去自是要回的,但分說卻大可不必費功夫,元帥不會救我的,也斷不容你們借兵戈之利抗旨。”
小刀又是一愣:“為什麼,元帥怎麼會……”
王大寶也急急道:“將軍,元帥這麼說,只是怕將軍不肯逃走罷了,哪裡有不救將軍之理。”
風勁節哈哈大笑:“大寶,你跟著元帥這麼久,卻還沒看明白嗎?他是個萬事以國家為重之人啊。若是為救我的,舍了他的性命,他也不會猶豫,但要捨棄定遠關,捨棄我大趙國,最精銳的軍隊,捨棄國家的安定和穩固,別說是砍我的腦袋,就是把我當著他的面凌遲了,他也只能袖手不救。”
他這話說來,決無半點負氣,竟是一派理所當然。聽得眾人無不目瞪口呆。完全不解其意。
風勁節目光掃視眾軍,心中暗歎,他在士兵心中威望極高。這事情若不盡力分說明白,只怕將來全軍對盧東籬難免有怨憤之心,這樣,即傷盧東籬之名,也對自己未來的安排有害無益了。
“你們都覺得盧帥與我私交極好,我有難,一定要相救,可是,你們也不要忘了,聖旨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