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軟地方大將軍懷裡哭上一場,所以現在只得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龍椅上沒有靠山。
可是,想起那個還在皇宮裡抱著白骨發瘋的太上皇,秦旭飛地臉色就仍然有些難看。那個人究竟算不算是好運,實在也很難說。
他當年對方輕塵金殿剖心的偏激任性就頗不贊同,認為非是人臣之道,甚至因此不肯替方輕塵下葬。就算是現在,方輕塵復生了,就算是據說其實當年的事情他毫無過錯,這一口鬱氣,也還是糾結於心。
也許是江心對酒之後,雖然兩人仍然是各為其主的對手,他還是越發從心裡將方輕塵當成了知己朋友。走得越近,就越發敬重他,在意得也越發多了。明明已經知道他心黑起來實在是足夠黑,卻還是覺得他該是個磊落英雄,於是看見方輕塵故作姿態的樣子,就忍不住會冒火。
“為什麼從來不問過我他地情況。”秦旭飛冷視方輕塵:“這些年來,他所經歷地一切,我最瞭解。而你,是早就知道,還是到現在也不願意知道。”
方輕塵默然不答。在小樓裡,他不看,別人說,他也懶得聽。回到人間,他查問過楚若鴻的安危,楚若鴻的所在,但關於他這些年經歷地詳情,他也從來不問。
所有人都以為他清楚地瞭解一切,可是關於那個人,這些年來的經歷,其實,他知道的,比任何訊息靈通者都要少。
“當日我破城入宮,看到的,不是一個皇帝,甚至不是一個人……”秦旭飛的聲音在暗夜裡顯得十分低沉。他頓了一下,才半轉開話題:“我無意居功,但是,如果當初我不攻進城,如果他還是由他的所謂親人和臣子們照料,那麼,他肯定活不到你回來找他的時候。當時我派人給他清理身體,尋醫診治,就已經發現,因為長期飲食不周全,寒暑無人問,且一些舊傷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他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說是百病叢生也不為過。”
方輕塵慢慢低頭,眼神沉寂地看著腳下,良久才問:“那麼,他現在,還好嗎?”
“我不敢說善待了他,但至少拿他當人看了,至少讓他象個人一樣活著。”秦旭飛冷冷道:“只是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