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譚有橋,紀宛鶯小時候還有一些好感,但近兩年來,譚有橋長大了,人也變了,不再是那個乖巧的小男孩。譚有橋一看到女人時雙眼發亮,讓紀宛鶯的心裡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噁心,雖然譚有橋和紀宛鶯不在同一個班裡,但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譚有橋的那些劣跡紀宛鶯不可能不知道。
紀宛鶯的班上,有一個女子自稱是譚有橋的女人,而且從初中開始兩人有身體上的關係,這個女子因為懷孕,兩次差點要退學。
在這方面,譚譽橋還真有些能耐,不但把女子擺平了,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這個女子說這事時,紀宛鶯的大多數同學都認為她是在編謊言,只有紀宛鶯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在一個月前,紀宛鶯的父母對紀宛鶯宣佈了:進入大學前,紀宛鶯必須和譚有橋訂婚!
紀宛鶯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擺脫譚有橋的,因為譚有橋家有一個巨大的公司,財力雄厚,紀宛鶯家雖然也是個富裕人家,但沒有譚家的支援,紀家舉步唯艱,加上紀宛鶯的父母和譚有橋的父母又是很好的同學關係,上大學時紀宛鶯的父親和譚有橋的父親,還好到內褲可以換穿的地步,所以紀宛鶯只有嫁給譚有橋一條路可走。
對於譚有橋,長輩們只有一句話:再**的男子,有一個能降得住他的老婆,會變得規規矩矩……
譚有橋看到紀宛鶯時,倒是老老實實的點頭哈腰,不敢有半點不規矩,儘管這樣,紀宛鶯心裡對譚有橋還是一百個拒絕……
再拒絕也沒有用,在半個月前,紀宛鶯的父母說了:紀宛鶯的十八歲生日,由譚有橋一手經辦。
紀宛鶯心裡別說有多麼難受,但她又是一個沒有辦法頂撞父母的人,所以她只得選擇了一個兩個字:逃避。
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紀宛鶯獨自乘車來到這個不大的汽車旅館,開了一個豪華套間,紀宛鶯事先了解過了,這個汽車旅館雖然遠離信城,但各種設施和服務都不錯,選擇它過自己十八歲生日,也還講得過去,最重要是這裡遠離信城,紀宛鶯的父母和譚有橋的父母不可能找到這裡來……
……
昨天來到汽車旅館時的情景,再次在紀宛鶯的眼前回放:
來到汽車旅館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紀宛鶯在大廳裡隨便的吃了一些東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先是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了一最漂亮的裙子,頭髮也好好的打理了一下,紀宛鶯站到了房間的大鏡子前,看到鏡子裡映出一個美麗的女子,心情才好了一些。
對,我紀宛鶯的十八歲生日,應該這樣過,心情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人一定要最漂亮的。紀宛鶯的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嘀”一個聲音傳來,門口開了,紀宛鶯一聽不由的有些生氣起來:這旅館不是說服務很好嗎?沒有自己的同意怎麼會有人來開門?
“嘭”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了,是門口被關上的聲音,紀宛鶯聽到有人正在向自己的房間裡走動的腳步聲。
真是太豈有此理,人不但進了我的房間,還關上門,看我不修理你!紀宛鶯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怒衝衝的向門口衝去。
剛開始紀宛鶯還以為是服務生不按門鈴開門進來了,等衝到門前時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襯衣,一件米黃的長褲,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至少在紀宛鶯看來是這樣。
紫色的襯衣,黃色的褲子,穿在別人的身上,可能顯得很庸俗,但這衣服穿在這個男子的身上時,顯出一種高貴。
難得一見的高貴。
看到紀宛鶯從房間跑出來,男子吃了一驚,嘴裡說到:“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說完,沒等紀宛鶯說話男子轉身向門外走去。
男人的臉在紀宛鶯一閃而過時,立即給紀宛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感覺。
“你等一下。”紀宛鶯聲音哆嗦的說了一句。
紀宛鶯走了過去,站到男子的面前,抬眼再看男子的臉時,立即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已經八年過去了,但紀宛鶯卻能一眼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她魂牽夢繞著的人。
八年前的少年,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偉岸的男子,但他的臉型還在,特別是他眼睛裡放射出來的光芒,還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自信,好像這天下全都是他的一樣,
“是你?”因為心裡太激動了,紀宛鶯說出來的話,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