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職或是抓了起來。這十萬大軍不敢保證人人無二心,八成以上應無問題。”
娑多加羅尼領兵多年,在軍中威信很高,能夠保證八成官兵隨他投降,證明他在軍中掌控力很強。張松這時放下心來,道:“我回營稟報公謹將軍和公明將軍,議出一個方略,再來和將軍議定細節,決定起事時間和行止。”
張松說完,起身告辭,行到營帳旁邊,忽然觸及一事,道:“將軍最好給馮耶那寫封私信,我回去後讓人送過去。”
娑多加羅尼從懷裡取出一信,笑道:“信件早已寫好,本想派心腹送去,說服他也舉兵投降。大人既然想起這事,就交給大人去辦,也省了我的麻煩。”
再說西穆卡堅守營地,不予出擊,以逸待勞,待候援軍。這日探子忽然飛馬來報,說大齊水軍在浴河東側紮下水營,佈置防線,並四處散佈謠言。說完,探子從懷裡掏出一張傳單,交給西穆卡,道:“這是大齊人發向各地的傳單。”
西穆卡取來一看,見榜文寫道:人心皆背身毒,天意屬意大齊,身毒皇弟、皇侄、諸路外姓將領皆降,號召身毒各部落殺官奪印,迎接齊兵。
西穆卡身為身毒王最為信任的皇弟,資訊渠道十分靈通,皇侄四尼卡、外姓將領娑迦陀投降大齊,西穆卡早已得知。其中所言皇弟投降大齊,西穆卡思來想去,認為諸位王弟只有自己在東方戰線,又身握兵權,莫非大齊人是在黑自己,想挑唆自己與王兄的關係?
西穆卡生性剛烈,想到這裡,豈能容忍敵人惡意誣陷?!不由怒髮衝冠,馬上就要點兵出營作戰。副將拼命攔阻,道:“這是大齊人的詭計,不過是寫了這些不知虛實的傳單,煽動將軍怒火,您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正在這時,探子來報,道:“姜維部分兵行軍,水營也分兵北上,不知什麼原因。”
西穆卡聞言起身,引領諸將同到北營門觀察,見姜維大營步卒排著整齊的軍列,正往北方疾行。西穆卡倒吸一口冷氣,道:“北上是撣國國境,莫非大齊人想集中兵力吃掉撣國,然後再回頭對付我軍?鞠義部下戰鬥力不弱,並不處於下風,如此甚是不合情理。”
鞠義現在紮營撣國王城東南,兵分兩營,自領一營阻住撣國主力來路,另外一營由王威統領,阻截王城守兵出城來援。雍鉛引領撣國主力交鋒數次,被鞠義用伏兵之計連續殺敗,損折不少兵馬。以目前戰狀,撣國兵力雖多,但是處於劣勢,只須一場大敗,就會滅國。在目前這個情況下,姜維根本無需引軍增援,只要殲滅西穆卡部,東北戰狀便會發生鉅變,撣國滅國已成定局,東北邊境的身毒守兵也會陷入被動。姜維這次調兵北上,顯然不合道理,西穆卡考慮半天,也未猜透姜維到底是什麼意思。
西穆卡弄不清姜維部虛實,回營以後分派斥候打探訊息,不敢輕舉妄動。次日清晨,探子又報來訊息,道:“姜維部軍營又分兵北行,人數不少。”
根據斥候打探的訊息,昨日姜維軍營北上軍隊總量約有兩萬餘,若是今天再分兵兩萬,大齊軍隊力量相對比較分散,雖然前後皆有兵馬,但是無論那支軍隊,都沒有能力全殲西穆卡部。
西穆卡望著地圖,問道:“軍中存糧還有多少?”
軍糧官答道:“還餘三日。”
西穆卡眉頭一皺,又問道:“援軍現在到了何處?”
一名部將道:“現被阻在浴河西岸,大齊水軍驍勇難敵,若想突破水軍防線很難。我想大皇子肯定不會走這條路,會另尋渡河通道。”
聽到這裡,西穆卡忽然靈感迸現,拍案而起,道:“糟了,援軍定是想從北方渡河,為大齊人提前發現,昨日和今日出營的兵馬,應是設伏對付援軍去了。”
西穆卡的親衛統領蒙西若道:“援軍若被擊退,我軍則成孤軍,一旦斷糧,我軍必敗無疑。”
西穆卡默然一會,道:“擊鼓聚兵,即刻拔營,我們沿著大齊兵馬行程往北,先與援軍會合再說。”
不久,身毒軍營鼓號聲鳴,旌旗招展,西穆卡點齊各路兵馬,準備啟行。忽然天上烏雲翻滾,颳起一陣狂風,將軍旗旗杆咔啦啦攔腰折斷,西穆卡座下戰馬遍體抖戰,蹦跳咆哮。眾人預感不祥,大驚失色,隨軍族巫勸道:“旗折馬吼,于軍不利!望將軍小心行事,方能避兇化吉。”
西穆卡冷哼一聲,心道若不立即北上,軍糧斷絕,援軍不至,情況更是兇險,這次北上與援軍合兵,最壞的結局就是兵敗身死,難道要束手待斃不成?!部將中有見識者,皆知援軍若敗,此路兵馬必然覆滅,紛紛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