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如何,赤焰莊乃是江湖的一大莊派,加上樊天正在江湖中所表現出來的俠肝義膽,江湖各大門派及勢力都要買赤焰莊或樊天正的帳的。許多江湖人士都紛紛湧向成都,參加弔唁。
自然,鏢局也不例外。這時,溫子君尚未提出,倒是兩個高階鏢師找到他提出了要派人前去赤焰莊弔唁的建議。溫子君聽了,自然不肯放過此等機會,便自告奮勇去成都赤焰莊。
溫子君策馬飛奔,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從魏城趕到了赤焰莊。莊裡四處都已掛起了白綢,升起了素燈,全莊上下一片悲呼聲。此時莊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就近的江湖人士,人人臉上一陣悽然,都為樊天正的病逝感到悲痛。
憑著樊火鳳的信物,溫子君很快就在靈堂見到了樊火鳳。由於靈堂里人來人往的,樊火鳳強忍著悲痛,並沒有撲到溫子君的懷裡。溫子君則趁此機會端詳了樊離。
樊離跪在樊火鳳一側,他的長相很普通,談不上英俊也說不上醜陋。濃眉細眼,扁鼻厚唇,外加一張圓臉,多了一份呆氣,少了乃父的那種霸氣。他正一臉呆滯地跪著,眼神空洞洞的。(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待到掌燈時分,見沒有外人來了,樊火鳳才將溫子君介紹給樊離。樊離知道溫子君後,沒有多大反應。一來,他此時正值喪父期間,滿心悲痛,自由無心他顧;二來,他一直都甚少出門,對於溫子君沒有多少了解,而樊火鳳也從沒在他面前說過溫子君的事情。
見他寒喧幾句便雙手垂立一旁,溫子君斷定他是個較為木訥,不善言談的人。這也不能怪他。他本來是一個練武天才,少年時也曾因赤焰神功搏得過江湖十大新秀稱號。但是如今的赤焰神功再無寸進,讓他與其他新秀的差距越拉越大。他便一直很少出門,漸漸地便養成了不善交際的習慣。
晚上,溫子君在樊火鳳的床前陪著,直到三更時分,悲痛欲絕的樊火鳳才黯然睡去。
第二天,溫子君也陪著樊火鳳跪在樊天正的靈前。他戴回了面具,外人根本不認識他,但都用不解地目光望向他。不過,在這個場合,是沒有誰要上前去詢問一番的。
對於溫子君來說,不管樊天正生前如何,但他畢竟是樊火鳳的父親,自己的岳父大人。人都已經死了,跪他一天又如何呢?
有溫子君在身旁,樊火鳳的精神明顯比昨日好。她在心裡默唸道:“爹!您得此佳婿,應該死而無憾了。”
再次陪著樊火鳳過了一晚,自然是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赤焰莊來的江湖人士達到頂峰,莊外擺下十里長席,也未能全部坐下前來弔唁的人。可見赤焰莊在江湖中的地位,也可見樊天正平時的為人。只是為了一己之私,樊天正依然做錯了一件事情。殺害蕭紅光一事,是他整個人生中的汙點,永遠也無法洗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
每個人的人生都很漫長,每個人都應該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漫漫人生路上。有些錯,一旦犯了,便再難回頭。
溫子君下午便離開了赤焰莊。走之前,他把關於風雷山莊及赤焰莊莊眾失蹤之事的猜測告知了樊火鳳,囑咐她千萬不要走露風聲,也不用急著趕去乾坤門了,就在赤焰莊好好管束莊眾。另外,他還將乾坤心法交給樊火鳳,著她喪事過後,便傳於樊離。樊離可是自己的小舅,武功怎麼也不能太低了不是。
迴轉魏城後,鎮海鏢局要押的鏢都已經停在了他們停宿的客棧的院子裡。這批鏢的交接,有橙緣全程參與。溫子君自然放心。
休整一晚,第二天天一亮,鏢車便開始徐徐往京城方向行進。
溫子君與橙緣暗地裡商量過,也檢查過鏢箱,都覺得裡面極有可能裝載的是人。因為每隻鏢箱極大,如果將人蜷曲起來,完全可以裝進兩個人。且每隻鏢箱的重量均在兩百斤左右,恰好跟兩個人的體重相差不遠。只是每隻鏢箱上都有鎮海鏢局的封條,他們根本就無法開啟箱子來檢視一番。
最後他們還是找到了開箱的辦法——從箱底開啟。箱底一直綁在車板上,並沒有封條,而憑他們的身手,要開啟箱底是不成問題的。
一次傍晚停宿時,一輛鏢車上的繩子突然斷開了,車上的箱子就要掉下來。還好溫子君與橙緣反應快,接住了鏢箱。為求安全,溫子君吩咐幾個鏢師將這個掉落的鏢箱抬到他與橙緣的房間裡過夜。不用說,這箱上的繩子突然斷開,定然是溫子君他們做了手腳。
夜深人靜時,溫子君與橙緣二人輕易便開啟了那隻鏢箱的箱底。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