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隱隱的不舒服,他知道祁山是個極其精明的人,不想讓他看出破綻,最好的辦法還是少些接觸。
回到地下車庫,張揚取了他的坐地虎,卻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姿跟了過來,拉開車門坐進車內,張大官人笑了笑,桑貝貝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笑什麼笑?”
張揚道:“你不用上班?”
桑貝貝道:“不用,陳青虹讓我今晚好好陪你,工資給我照發不誤。”
張揚笑道:“怎麼陪啊?有沒有暗示你要讓我全方位都滿意?”
“滾你,一個市委書記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流氓,你滿腦子的齷齪思想能不能收起一些?”
張大官人清了清嗓子,目光在桑貝貝短裙下的一雙美腿上溜了一下。桑貝貝意識到了什麼,伸手將短裙向下扯了扯,試圖多遮蓋住一些。
張揚笑道:“穿給我看得?”
“自作多情,我這是工作服。”
張大官人笑了笑,啟動引擎,向外駛去。
祁山和袁孝商一起站在袁孝商位於皇冠大酒店,q層的辦公室內,隔著落地窗看著腳下北港的夜景。
祁山道:“那個女孩子是你安排給張揚的?”
袁孝商道:“我帶他去過一次天街,本想安排一個女明星給他,想不到他偏偏看上了這個潑辣的女招待。”
祁山道:“他們之間的確有曖昧,我留意了那女孩看他的眼神,偽裝不出來的。”
袁孝商笑道:“你的心理學果然沒有白讀。”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然後回到祁山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了他。
祁山道:“光大沒事吧?”
袁孝商點了點頭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張揚,如果不是他,後果不堪設想。”
祁山道:“做生意遇到仇家很正常,以後要多加小心了。”
袁孝商笑了笑,岔開話題道:“你和武記者怎麼回事兒?我看她對你不錯。”
祁山笑道:“何以見得?”
“每次你來北港,她都會過來相陪。”
祁山道:“張揚也都在場,我以為武意是衝著他來得。“
袁孝商笑道:“對自己沒信心?”
祁山道:“孝商,我真不懂你的意思。”
袁孝商道:“我看得出來,武意看你的時候和別人不同,老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麼好的女孩子錯過了實在太可惜,張書記在這方面可不含糊,真要是讓他搶了先,你後悔都晚了。”
祁山哈哈大笑起來,他喝了。紅酒,搖了搖頭道:“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的,我在這方面隨緣,這輩子遇到了就遇到,遇不到就一個人孤獨終老,自己都不知道活到哪天?何苦多一個人跟自己一起擔驚受怕?”
袁孝商聽到岐山的這句話頓時沉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嘆了口氣道:“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說公園裡有個流浪漢,每天躺在公園的連椅上,但是他很滿足,有位富翁看到他如此快樂,就問他快樂的原因,那流浪漢告訴他,自己每天晚上雖然睡在公園的連椅上,可是他在夢中卻住在豪華的別墅裡,躺在寬大鬆軟的大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幸福的日子,富翁很同情他,於是將流浪漢請到了自己的別墅,給他夢想中的一切,可是沒過幾天,流浪漢就從別墅裡失蹤了,富翁又在公園的連椅上找到了他,富翁問他為什麼要離開,流浪漢告訴富翁,雖然他給了自己夢想中的一切,可是踏在別墅中卻睡不踏實,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自己回到了街頭流浪,躺在冰冷堅硬的連椅上,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他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所以他選擇回到這裡,只有在這裡,他才會有美好的夢想。”
祁山早就聽過這個故事,他笑了笑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夢想之所以美好是因為它是夢想,一旦變成現實,你會發現未必如當初那般美好。”祁山的目光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虛無和飄渺,他似乎在想什麼?從這個簡單的故事中想到了他複雜的人生。
袁孝商道:“也許有一天,我會選擇離開。”
祁山望著袁孝商,從他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什麼,他低聲道:“回去的路很長很長,人生走到了一定的階段,你看不到終點,也看不到,我們中的一些人註定要倒在路上。”回得去嗎?祁山在心中默默地問自己,他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袁孝商沒有說話,望著窗外突然變得朦朧的燈火,沉思良久方才道:“又下雨了……”(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