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現在哪還禁得起張大官人的這記重擊。
張大官人站在外面望著那座小樓,看到小樓的外牆也裂開了一條大縫,距離坍塌顯然不遠。
張大官人嘆道:“早就勸說過你,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偏偏不聽!”張大官人原不想下此狠手。不過服部蒼山詭計多端,幾次對他施以殺手,張大官人也不再留情,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大官人乾脆就將這小樓給拆了,讓你這個小日本有去無回。
此時。張大官人看到一條灰色的身影衝出迷霧,向著他的方向飛奔而來。
服部蒼山剛剛逃出小樓,就聽到身後轟隆隆一聲巨響,那小樓開始坍塌,在他身後一堵近十二米的高牆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服部蒼山聽到身後動靜已經大感不妙,他向前方扔出飛索,其實他也明白此時在動作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服部蒼山並沒有轉身,哪怕是沒有任何生機。他也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方面。
死亡的陰影籠罩了服部蒼山的心頭,他仍然在做著最後的努力。重達千鈞的斷壁即將落在他的身體之上。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服部蒼山投擲出去的飛索倏然繃緊,一股強大的力量沿著飛索傳來。服部蒼山向前飛縱。身體宛如離弦的利箭一般向前方射出,比起他剛才奔行的速度快出數倍有餘。
關鍵時刻,卻是張大官人一把將服部蒼山投出的飛索抓住,幫助服部蒼山從泰山壓頂般的殘垣下逃過死劫。
服部蒼山的身體還在空中,那斷壁就完全坍塌。地面之上傳來沉悶的震動,一時間煙塵四起。
服部蒼山踉踉蹌蹌在地上站穩了腳步。此時他方才顧得上回頭去看,卻見身後的那座小樓已經成為一片廢墟。
服部蒼山大半輩子經歷的危機也算得上不計其數,但是今天險死還生的經歷仍然讓他驚魂未定,已然驚出了一身冷汗。轉過身再看張揚,目光中已經多了幾分感激。
張大官人卻一臉的無所謂,微笑道:“服部先生忘了我剛才的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服部蒼山抿了抿嘴唇。正想說什麼,忽然聽到警笛聲由遠而近。卻是有一輛警車趕過來了。
前來的是濱海市公安局長程焱東,傅長征知道張揚和服部蒼山出去切磋,思前想後還是給程焱東打了一個電話,他是擔心張揚遇到什麼麻煩。
程焱東剛剛來到福隆港就看到小樓倒塌的場面,見到張揚和服部蒼山都完好無恙程焱東方才放下心來,他來到張揚面前道:“張書記,您沒事吧?”
張揚道:“沒事兒,倒是被你的警笛聲嚇了一跳,我說你們出警非得這麼招搖?擾民不說,就算真有犯罪分子聽到警笛聲也跑得無影無蹤了。”
程焱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張揚道:“傅長征給你打小報告了吧?”
程焱東道:“沒……”這句話回答得顯然沒多少底氣。
兩人說話的功夫,服部蒼山一言不發地走了。
程焱東望著服部蒼山遠去的背影,低聲向張揚道:“張書記,要不要把這個人控制起來?”
張揚道:“不用,人家就是找我聊聊天,又沒危及到我的安全。”他轉向剛剛倒塌,塵埃未定的小樓道:“焱東,跟負責安全的說一聲,對市區範圍內有安全隱患的建築物一定要儘快排查。”
程焱東道:“這事兒不歸我管啊。”
張揚道:“少給我推,你不是常委嗎?常委就得管!”
張揚本想去找喬夢媛邀她共進晚餐,可是汽車剛剛啟動就接到了元和幸子的電話,元和幸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張先生,我是元和幸子。”
張揚道:“我能聽出你的聲音。”
元和幸子道:“我義父有沒有去找你?”
張揚道:“有啊,我們剛剛才分開。”
元和幸子道:“你沒事吧?”
張大官人沉默了下去,電話那頭的元和幸子也沉默了下去,連元和幸子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張大官人道:“沒事!你很關心我啊?”
元和幸子道:“畢竟朋友一場,我不想義父傷了你。”
張揚笑道:“這事兒有點難度。”不是這廝託大,而是因為服部蒼山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元和幸子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張揚道:“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元和幸子沒說話。
張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