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知道他說的是反話,呵呵笑道:“怎麼可能,你不會說的。”
張揚笑道:“我不會說,那就是你說的!”他也學著吳明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吳明笑得更加歡暢,心中卻明白了,張揚已經識破了他的目的。
張揚越琢磨越覺著南錫駐京辦的事情是個麻煩,自己還是少ā手為妙,反正現在吳明已經來了,他是市委副書記,出了事情當然要由官大的頂著,張揚也意識到自己沒事還是別往南錫駐京辦那邊去了,省得以後真出了什麼事情,被吳明拉著一起承擔責任。
返回平海駐京辦的住處不久,喬夢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的車已經來到前的停車場,這次前來是特地帶張揚去見她爺爺的。
張揚來到喬夢媛的車內,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
喬夢媛看到他一臉倦容,有些奇怪道:“怎麼?沒睡好?”
張揚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那啥,我先休息休息,蓄jing養銳,省得回頭見到喬老沒jing神。”
喬老仍然住在密雲清溪谷的別墅內,un天到了,清溪谷的景…美不勝收,張揚見到喬老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裡擺他的石頭,帶著口罩墨鏡,正在給石頭拋光打磨。
張揚和喬夢媛一起遠遠站著,喬夢媛嘆了口氣道:“我爺爺簡直就是個石痴,自從退下來之後,每天至少有五個小時要和那些石頭呆在一起。”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
喬老把面前的石頭打磨完,站起身,向張揚走了過去,走到中途,把口罩取了下來。
張揚已經接觸過不少的政界大佬,可是隻有面對喬老的時候,他會產生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從外表上看喬老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老人,可是一旦你靠近他,就會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來自於心底深處,喬老深邃的雙目似乎能夠察一切,讓人不禁感覺到自己的一切想法和思想活動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張揚還是堅持直視喬老的目光,但是他的表情很恭敬:“喬老,您身體還好吧,我特地看您來了。”
喬老淡然一笑:“還好,你教我的那套養生功法,我每天都在練習,感覺身體比任何時候都好。”
張揚笑道:“那是因為喬老身體素質本來就好。“
喬老道:“夢媛,帶小張去客廳坐,我洗洗手就過來。”
喬夢媛應了一聲,帶著張揚來到別墅內。
張揚已經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了,不過他仍然顯得有些拘束,喬夢媛給他遞了一杯茶道:“還從沒有見你這麼老實過。”
張揚道:“你對我就這種印象啊?”
喬夢媛笑道:“我爸常說你,就是平海政壇的一隻孫猴子。”
張揚道:“我要是孫猴子,喬老就是如來佛,在他面前我不敢折騰,跳的再歡,也跳不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張揚這句話還是把他自己給高抬了,以喬老的境界又怎會有心情陪他折騰。
喬夢媛不禁莞爾道:“我爺爺很和藹的,他現在已經退下來了,就是一個平凡的老人。”
張揚心說那是因為你是他親孫nv,喬老雖然退了,可是他的氣勢之強,在張揚接觸到的人中,根本沒有人可以相提並論。張揚想到了乾爹文國權,文國權氣場也很強,可是他正值壯年,氣場流露於外界的更多一些,而喬老,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的時候,張揚感受到的壓力竟然比前者更大。
喬老洗完手走了過來,微笑道:“在聊什麼?”
喬夢媛笑道:“他說自己是孫猴子,您老是如來佛。”
張揚尷尬無比,乾咳了一聲。
喬老呵呵笑了起來:“背後莫論他人!”
張揚道:“喬老,我可不敢說您壞話!”
喬老道:“這話我可不愛聽,不敢說和說不出是兩回事。”
張揚的額頭已經冒汗:“喬老,我對您只有尊敬。”
喬老微笑道:“別緊張,夢媛,去準備一下,中午留張揚在這裡吃飯。”
喬夢媛走後,張揚端起茶杯一個勁的喝水,面對喬老這種政壇傳奇人物,也需要相當的心理素質,張大官人的心理素質本來一直都很好,可今天總覺著喬老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喬老的目光彷彿要扒開他的外表一直看到他的內心深處。張揚過去和喬老見過幾次面,可喬老從沒有用這種眼光看過他。
喬老也不說話,一雙深邃的眼睛打量著張揚,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張揚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