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說的那叫一個瞭若指掌理直氣壯。

顯然寒珏在冥界的一切動向，他都瞭解的一清二楚。

聽到這些話的寒珏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只是冷笑兩聲算作回應。

“此番神界之行，我都會站在師姐的這一邊的，但我有一個要求，唯一的一個要求，也希望師姐能答應我。”裴衍湊近低垂著的眼眸中深藏著幽冷的暗芒，執拗且瘋狂。

這些是楚泱看不到的，在楚泱轉過視線來的時候，他已經收斂了全部的情緒，所流露出來的只是獨屬於楚泱一人的溫柔。

“是什麼？”楚泱問道。

裴衍的手緩緩的伸出，從她的肩膀到她的手，輕握住，然後穿插與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貼。

“我會幫助師姐破除天道與神王所共同設下的限制，師姐只需要答應我，一切結束之後和我回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首先要考慮一下自己，只有這一個要求，只此一個。”

楚泱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裴衍追問：“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要求，師姐有什麼顧慮嗎？”

楚泱道：“並沒有，只是覺得太容易了……”太容易答應，卻不太容易做到。

“雖然天道不值得信任，但這個時候我卻師姐對天發誓。”裴衍低笑道。

“對天發誓？”楚泱一愣，眼眸微閃，認真的盯著裴衍問道：“是不是這樣你就能放心了？”

“我是否放心，在於你能不能讓我放心。不在別人，只在於你。”

“好！”楚泱答應道。

在裴衍深邃的赤金的眸子注視下，楚泱認真的做出了承諾。

“我對天發誓——”

“好了，師姐，我只是開個玩笑，我當然相信師姐，怎麼可能不相信師姐反而去相信一個可有可無的天道呢？”、

裴衍打斷了楚泱的發誓，微微笑著說道。

——更何況，這天道也做不了多久的數了。

裴衍心中有了猜測與答桉，楚泱這麼幹脆，更是坐實了他的猜想。

“我幫師姐，我陪著師姐，我們一起去……”

……

神界中，正坐在神座上閉目養身的神王緩緩的睜開眼睛。

“我感覺到了，你我共同設下的禁制被破開了，應該不用多久，他們就能來了。”

神王歪著頭注視著面前巨大的光幕。

裡面能清晰的看到楚泱等人的一舉一動。

“你一直都在逼迫他們前來找你，你覺得能在這裡將他們全滅了嗎？”天道帶著困惑與不贊同的聲音響起。

神王笑了笑道：“或許我只是嫌棄等待的時間太久了，想要速戰速決吧。我已經等了數萬年了，就想最後一刻來的早一點。”

“四王齊聚的盛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真好……彷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能再見面，我很期待。”

天道道：“我並沒有認同人王，所以不存在四王共現。”

“那又怎麼樣呢？你看……他們來了，一如我期待的那樣出現了。”

神王換了個坐姿，望著逐漸靠近的人，微微笑著。

“還真像你和你養的一群狗……楚泱，我承認我的確很佩服你，我始終不明白，我們明明那麼相似，可為什麼我卻做不到你那樣呢？是不夠虛偽？還是不夠可笑呢？”

神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楚泱等人，她的視線在楚泱在裴衍在雲若……在楚泱身邊的每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楚泱的身上。

“那我要不要學狗叫一聲，不然也太對不起你搜腸刮肚想出來的形容詞了。”雲若掏了掏耳朵，嗤笑著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並不介意，你一界的統治者，卻整日想著跟在別人屁股後面，一點臉皮都不要了。”

“那玩意兒能吃嗎？不能吃我要了有什麼用？我再沒臉沒皮可沒幹出強迫這種掉檔的事情，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嘛，不是自己的可以爭取，但可不支援陰謀算計以權壓人，對吧！”

雲若明顯意有所指，諷刺神王都不掩飾的！

神王自然能聽得出來，她端坐在屬於她的王座上，以睥睨之姿無聲的回應雲若，根本不屑回答這種無意義無營養的話。

“嘖——”

雲若很不滿，都是一類人，裝什麼裝？

楚泱不想再耽誤時間，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要強行合併四界？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怎麼會不知道呢？或者說那就是我和天道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