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像幽兒。”
羅昊扶著女兒的小手臂倒是說了一些玩笑話,至此,一家人才就坐。這場壽宴倒是頗為冷清,只有幾個人在坐,與去年相比的確排場小了好多。粟夫人更是沒按往日的習慣讓姨娘們出來立規矩,在一旁侍候的都是大丫鬟。
喝過了壽酒,曲清幽這才看向曲文翰,道:“爹,聽聞你打算支援司徒將軍重返戰場,可有此事?”
曲文翰一聽女兒提起這個事,雙眼望了望女婿,看來是他說給女兒聽的,心下頗為不快,他是長輩,就算他是世襲公卿世家的繼承人,也不好管到他這岳父的頭上,沉下眼眸喝了一口酒,“是有此事,你二妹現在守寡了,若我這當親爹的也不多多幫襯她一把,那她在司徒家豈不是要被人看輕了?你二妹夫戰死沙場,親家難過想要上戰場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粟夫人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司徒鴻死都死了,你偏為他強出頭?再說清然那丫頭不還生了個兒子?司徒家又豈會虧待她?沒事淨瞎想,這事趕緊別再弄了,他司徒家愛弄什麼事就由他家,你別給我瞎摻和。”
曲文翰聽了妻子那帶訓斥與命令的話,心中的不快更甚,他這妻子對著他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正要開口回話之時見到妻子凌利地朝他瞥了一眼,這才把話吞回肚子裡去,端起酒杯沉悶地喝了一口。
“爹,對於朝政之事我也懂得不太多,但是這司徒家的事甚是複雜,若將來弄出了什麼事來,爹還不得被牽連進去?女兒提這件事也是為爹的前程著想。”曲清幽肅容道。
“這是女婿教你的話,對吧?”曲文翰不快地道,“今兒個是我生辰,你們一回來給我賀壽就淨說這些個話,你就不能讓你爹過個開心的壽辰?”這段日子他都有去看望安慰哭得不成人形的二女兒,更是聽了二女兒說二女婿就是因為大女兒才會被驅逐到邊境去的,因此對這大女兒他心裡多有不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羅昊看著曲文翰那張不快的臉龐,這才道:“岳父大人,我與清幽是為了岳父大人的前途著想才會說這些個話,岳父大人能得到今天的地位也來之不易,而且岳父大人在朝中一直都是清明醒目的,現在為了那個曲清然而強出頭確實不像岳父大人的作風。”
“我是長輩,你是晚輩,何時輪到你來指責我?”曲文翰不高興地把酒杯重重地放回桌面上,提高嗓門道。
“女兒女婿苦為你好才提醒你,你現在這苦什麼傑度?”粟夫人站起來厲聲道。
“好了,我受夠你了,我知道你從來就看不起我,認為我出身寒門,所以你一直就騎到我頭上,素日裡我也讓著你,可今天是什麼日子?我生辰之日你還要使潑?你眼裡可有我這個夫君?”曲文翰第一次朝妻子怒喝道,二女兒說的沒錯,他這嫡妻就是一個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
粟夫人頓時就氣得一張臉漲紅了,這麼多年了,曲文翰從沒有這樣大聲和她說過話,現在居然敢做反了?“你這個混賬東西,越來越糊塗。”
曲清幽看到父母兩人相互指責,輕嘆一聲,上前扶著母親,幫她拍背順氣,“爹,娘,女兒不就是跟爹商量一下而已,你們怎麼就吵了起來?朝政之事風雲萬變,女兒也是想讓爹更小心一點而已,絕不是教訓指揮爹行事的意思。”
羅昊也道:“岳父大人誤會了,我與清幽真的只走出於一片好心而已。”若不是念在這個曲文翰是妻子的生父,他才不會做這些個吃力不討好的事。
曲文翰別過頭沒再做聲,粟夫人見丈夫不說話,在女兒的勸慰下也坐回椅子去,只是冷著一張臉,漠然地挾著菜來吃。
曲清幽正要返回位置坐下之時,就聽到曲清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爹,女兒回來給你賀壽,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說不用你回來給你爹賀壽嗎?”粟夫人看著曲清然怒道。
曲清然睜眼挑釁道:“我回來給我自己的爹賀壽,母親管得也太寬了吧,難道女兒給生父賀壽也不行了?”以往她是怕嫡母,可現在她都這樣了對這嫡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清然說得對,她這是一片孝心。”曲文翰出聲支援二女兒,然後不顧妻子忿怒的神色,朝一旁站著的王之利家地大聲吩咐道:“還不多擺一雙碗筷。”
“不準,今兒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入席的,她還帶孝呢。”粟夫人也大聲喝道。
曲文翰聽到妻子的反對聲,勾起了心頭的無名火,站起來質問了妻子幾句,粟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當場就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