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姑怒道:“打的和摔的,你以為你娘都分不清嗎?是誰敢打你?你跟娘說,我這就去找你外祖母給你評理去。”
殷棟起身道:“都說是摔的,愛信不信?”然後挑簾子出去。羅二姑看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眼簾,這個兒子像悶葫蘆似的,她的嘴角死勁抿了抿,這傷明顯是被打的,偏還說是摔的?不行,無論如何她要為兒子出頭才對。
宴席結束了之後,羅昊留下來與羅闕商議了一下討伐之事,月上中天之時才返回愛蓮院,推門進臥室,兩眼暖巡一遍,沒見到妻子的身影,往搖籃處看了看,兩個孩子正睡著,眉尖皺了一下,正想喚周嬤嬤來問一下,然後就看到有件外衣拋到屏風之上,這才抬腳向屏風之後而去,果然見到身著肚兜的妻子正準備穿上家居服,背影甚是嫵媚動人,情不自禁地上前從背後抱著她的腰,吻向她纖細的脖頸。
曲清幽原本嚇了一跳,但是那熟悉的感覺傳來就知道抱著她的是誰,她伸手往後攬著他的脖子,“怎麼進來也不出聲?”
羅昊沒做聲,咬開她那兜衣的帶子,轉過她的身子,抱起她親吻起來,曲清幽回應著他的熱吻,屏風之後的溫度逐漸升高。
等到曲清幽從激情迴歸之時已是躺在大床之上,身子被丈夫緊緊的擁抱著,她伸手撫摸著丈夫的臉道:“怎麼了嘛?回來這麼久也不說話?”
“那個殷表弟居然對你有這種心思?”羅昊慍怒地道,然後看著妻子那嬌美的臉龐以及苗條的身段,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況且現在的她看起來比初嫁他的時候多了幾分迷人的風情,難怪那殷表弟居然傾慕妻子,遂有些不甘心地道:“清幽,我們再生一個孩子。”
曲清幽笑著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亂吃醋,我們的孩子們連一歲都沒到,我才不生呢。”
即使心裡有些酸意,但羅昊才不會承認吃醋,嘴硬道:“沒的事,老祖母不是說要五個曾孫子嘛,我們趕緊再生一個。”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想打他妻子的主意。
曲清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丈夫那臭臭的神色,明明就是吃醋後無理取鬧了,居然還死鴨子嘴硬,還死口不承認?“我才不陪你瘋呢。”她翻過身子不理他那無理的要求。
羅昊貼近她的身子引誘著她,他現在想要再讓妻子懷孕的心態很堅定,此刻他倒是不記得妻子懷孕所帶來的不便。
翌日,曲清幽正給穆老夫人捶著腿,兩人就著孩子們的話題聊得不亦樂乎之際,羅二姑一臉怒氣地挑著簾子進來,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在炕上一邊。
曲清幽起身行了一禮,看羅二姑的樣子待會兒肯定又要生事端,伸手把女兒抱在懷裡,低頭逗弄著。
羅二姑看了眼曲清幽那閒適的姿態,這個侄兒媳婦倒是精明得很,原本她還想著若她開口問她話,她就藉機罵她一通,不但是為了兒子的事還有這段時日為了女兒的婚事吃癟,她心裡就沒舒爽過。穆老夫人瞥了眼女兒,道:“又怎麼了?一來就給臉色你娘看?你現在沒有滿口禮啊禮的,但是倒越來越像那怨婦似的。”
“娘說到哪兒了?昨兒夜裡有人打了棟兒,我這心正難過呢?”羅二姑看著母親道。
“棟哥兒被人打了嗎?何人打的?”穆老夫人有些震驚道。
曲清幽一聽是殷棟被打了,頓時就想明白了是丈夫所為,昨兒還纏著她歡愛了一晚上,看來這醋吃得不輕啊,居然還打人了?
“我若知道是何人所為?還來找娘幹嘛?一早就去找那膽敢打棟兒的人出氣了。”羅二姑道。
曲清幽這才道:“二姑姑這話可真是前後矛盾,你說殷表弟被打了,但又不知是何人所為?莫你沒有問清楚殷表弟,就自個兒下判斷了?抑或是想借著這事挑生事端,讓老祖母也不能睡個安穩覺?”
“侄兒媳婦現在執定國公府中饋之責,怎麼這樣說話?難道我沒事還生編白造嗎?”羅二姑瞪著眼道。
“二姑姑誤會了,侄兒媳婦怎麼會以為姑姑生編白造呢?只是殷表弟身為當事人,還是要問清楚為好?況且殷表弟也不是小孩子了,誰打的他,他會不清楚嗎?”曲清幽道,清醒時候的殷棟絕不會把昨天夜裡他失禮的行為到處亂嚷。
“孫兒媳婦沒說錯,你問過了棟哥兒了嗎?別抓著了一絲半星兒就吵得大家都不安生。”穆老夫人不甚高興地道,她這小女兒私下裡也幹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原本她還以為曲清幽會捅到她這兒來,後來見她都私下裡解決了,心裡對這孫兒媳婦又更是疼愛幾分,起碼還懂得體貼她年紀大了,不讓她生氣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