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容已經沒有時間考慮其他,當務之急,是聯絡到上官敖。
她買通了報紙,讓他們刊登了一首情詩,那首情詩是上官敖當年寫給她的,她不知道他是否會看到這首詩,但是她已經別無他法,只能用這種方式暗示他。
蘇慕容焦急地等待了一天,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齊振聲已經沉不住了,“老婆,只有五天時間了,我們要怎樣才能聯絡到那個上官敖?”
蘇慕容不耐煩地說道,“這件事不需要你管了,你負責和醫院溝通,督促他們早點研究出解藥。”
齊振聲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沉默不語地去了客房,自從蘇星辰毀容之後,他們夫妻兩人就分房睡了。
蘇慕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大概凌晨一點多,她突然聽到窗戶響了一聲,她霍然從床上坐起,開啟了床頭燈,只見一個黑色身影從窗戶跳了進來,來人隨手扯下臉上的面具,緩緩向著床邊走來。
蘇慕容用右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睜大,那張臉,熟悉無比,那是,上官敖!
上官敖,也就是教父,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了她身邊,挺拔的身軀如松般站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阿容,好久不見。”
一聲阿容,令蘇慕容淚如雨下,她緊緊咬著拳頭,抑制住抽泣聲。
上官敖凝視她良久,突然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柔聲道,“阿容,這些年,你還過得好嗎?”
“好!”蘇慕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得很!”
上官敖將她抱緊,低聲嘆息,“阿容,你還在恨我。”
“無時無刻。”蘇慕容雙目赤紅,咬牙切齒。
他身體一僵,片刻之後,他低聲道,“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見我。”
她鼻子一酸,眼淚又湧出眼眶,卻又被她努力壓制住了,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本就打算一輩子不見你,可是,這一次卻不得不見你,星辰星辰出事了。”
上官敖渾身一震,倏然抬頭,眼眸緊盯著她,“星辰發生了什麼事?”
蘇慕容將他推開,往後挪動了一點,說道,“有人給她下了毒,十天之內,如果沒有解藥,她就會在昏迷中死去,現在只剩下五天了。在她昏迷第四天的時候,那人送了一封信給我。”
說完,她從床頭櫃裡面拿出一封信,遞給上官敖。
上官敖匆匆看完信,臉色變得很難看。
蘇慕容淡淡道,“是你的仇家?”
上官敖手指倏然握緊信紙,沉聲道,“不錯。”
“有頭緒嗎?”
“我懷疑是北堂深。”
蘇慕容眼眸一緊,“北堂深,上次星辰爆出醜聞,染上毒癮,也與他有關!”
“還不止,星辰毀容,也是北堂深的手下造成的,”上官敖眼神陰冷,就如毒蛇般可怕,陰森森道,“我本來打算替星辰報仇,沒想到棋差一招,全盤皆輸,這一次,還直接被他將了軍!”
蘇慕容眉頭皺了起來,“北堂深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想利用星辰將你逼出來,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上官敖唇邊勾起陰冷的弧度,“他知道我在乎星辰,所以用她來逼迫我,我自然也能利用他在乎的人,逼迫他!”
蘇慕容目光微動,“但是齊夏在國外”
上官敖看著她,微微一笑,“阿容,除了齊夏之外,他還有在乎的人。”
蘇慕容眉頭一蹙,倏爾舒展開,“我明白了。”
他凝望著她的雙眼,眼中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柔聲道,“阿容,謝謝你生下星辰。”
蘇慕容怔了怔,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19Skm。
上官敖傾身將她抱住,“她的性子跟你很像,每當看到她,就感覺你在我身邊一樣。”
蘇慕容眼中蒙上一層水霧,“你答應過我,自她出生之後,不會打擾她的生活。”
“我欺騙你了,”他用下巴摩擦著她的頭髮,低聲道,“我不光接近了她,還認她做了乾女兒,我很想她有一天,能夠叫我一聲爹地。”
她嗓子嘶啞,“上官敖,你說話不算話!你答應過我的!”
“阿容,不要激動,我並沒有告訴她真相。我很想知道她長得像你,還是像我,看到她之後,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很想看到她對我笑,對著我撒嬌阿容,二十三年了,我們已經二十三年未見,不要再恨我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