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臨近過年了,宣傳部門好多部門都不是本地人,難免有人從老家寄個包裹之類的。
可不少人發現,他們的包裹明明寄到了,通知他們去領了,可到了郵局一問。
說包裹內發現違禁品,暫扣了。
還有的乾脆當成就給扣下了……
只要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門下屬的單位,有一個算一個,都出現了這一類的情況。
而中央通訊社那是更加重點關照,他們的急著和工作人員對外工作聯絡比較多,來往信件頻繁,以前郵件密查組也就是抽查,現在改成只要是相關的信件,發現一件,查一件。
一旦軍統動用了權力機器,全力對付一件事的時候,那總能查出一點兒東西來的。
而且,這是上頭授意的,明顯就是故意的,還不得往死裡折騰,這也是一門撈錢的生意。
什麼信裡面有一句“詆譭領袖”的言辭,馬上就會被帶走,甚至不管是不是斷章取義。
還有,隨便找一張宣傳標語,包裹裡一塞,這就是夾帶,抓走。
紅布做成的包裹,愣說成是共產黨的紅旗,抓!
相關人員的貨物,不管是有無直接關係,扣下再說……
涉嫌走私,囤積居奇,倒買倒賣的,抓……
過去犯了小事兒的,因為在風月場所跟人衝突的,也找個理由抓起來了。
軍統要抓人,那理由多了去了,而現在是有人把把柄主動送到自己手中,那還不好好利用一下。
望龍門看守所和江城看守所為此騰出了不少牢房,不然,這一下子抓著多人,大過年的,往哪兒放?
“喂,是我,爭風吃醋被抓了,好,我來打電話給警察局的唐局長。”中央通訊社的社長早上上班的心情還是不錯的,江琳的那篇報道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他接到了不少有關支援的電話。
軍統本身就是劣跡斑斑,《中央日報》敢把這等醜陋之人揭露出來,甚至這等行為卑劣之人還竊據“抗日英雄”的身份,受人尊敬,簡直倒行逆施。
中央通訊社成了業界良心,尤其是很多社會賢達認識紛紛撰文,盛讚記者江琳,將她捧到了一個相當高的位置。
不畏強權,敢為自己遭到的屈辱的女性發生。
軍統人員本來就良莠不濟,欺壓,侮辱女性的事情時有發生,甚至他們那位戴老闆也在這方面劣跡斑斑,這上樑不正下樑歪,有關“秦鳴”這篇報道刊出後,自然獲得極高的關注,而且這是《中央日報》刊登出來的,可信性就更大了。
雖然文章中那個“人”並沒有實質性的行為,但不妨老百姓對其的謾罵和痛恨。
這《中央日報》僅憑這則報道,當天晚上的銷量統計出來了,僅僅山城一地就增加了百分之三十。
江琳再一次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在中央通訊社的地位,在新年之末,再一次火了一把。
身為社長,自然也享受了一次被人稱讚“領導有方”的高光時刻,所以心情自然是好的。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一上班,就接到了一個令他頭疼的電話,名下一個欄目的副總編昨晚被抓了。
這個副總編他自然是知道的,別的毛病沒有,就是有那麼一點兒好色,喜歡逛風月場所,還自詡文人騷客,沒錢,還喜歡跟別人爭風吃醋,那窯姐兒喜歡的不就就是兜裡的錢嗎?
這年頭,你就算才高八斗,能當飯吃嗎?
鬧到警察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也勸過,可是老實一陣子,又故態復萌。
還是打電話找警察局撈人吧,他跟警察局的唐局長關係不錯,只要不鬧出人命,賠禮道歉,賠償一些損失人就出來了。
“什麼,人是偵緝大隊抓的,唐兄,你可得幫幫忙,這大過年的,這常副主編可是我們中央通訊社的重要人才,你就不能通融一下,該批評的,批評,賠禮道歉都行……”
“老兄,我也是沒辦法,偵緝大隊的案子,原則上警察局是不過問的,你來求我,還不如去求大隊長沈彧……”
“這個沈彧我只是聽說過,但不認識呀?”社長急了,他過去一直都是直接找局長辦事兒,那犯得著跟下面的人打交道,什麼事兒不都是唐局長一句話的事情?
電話那頭唐局長沉默了三秒道:“老程,你們這一次惹下大禍了。”
“什麼大禍?”程社長不明所以,自己好好的,怎麼就惹禍了,這禍從何說起?
“你們中央通訊社是不是有一個叫江琳的女記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