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若是有人是日本間諜的話,那黨國就不用繼續跟日本人打下去了。
北川和“白狐”沒有抓到,這在羅耀心裡始終是一塊心病,不管這兩個傢伙是同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他的存在對羅耀和密譯室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白狐”上一次敗在他手中,蟄伏起來了,他想找到他,很困難,這一次,他離開山城,雖然對外封鎖了訊息,但如果“白狐”一直盯著密譯室的話,那麼自己離開山城的訊息,他一定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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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可趁之機。
這是個多變的局面,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日軍密電碼方面暫時可能什麼進展,那也不能幹等什麼事情都不幹,得找點兒事情做做。
換個方向,換個思路,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
李海懷過去跟餘傑、沈彧的關係不錯,楊帆找過去的時候,他爽快的答應見面了,地點選在了玉樓東。
一家地道的湘菜館。
這李海懷對他還是相當重視的,尋常人,他怎麼會在玉樓東設宴款待?
26日傍晚,羅耀收拾了一下,換了一套西裝,就帶了楊帆一個人出門,叫了一輛車,往玉樓東而來。
玉樓東全稱:玉樓東酒家,原名玉樓春,始建於清光緒三十年,也就是1904年,因為地址在青石橋東茅巷口,故而改名為“玉樓東”。
開業至今已有三十餘年,是湘城久負盛名的菜館之一,尤以掌婚宴聞名。
因為湘城實施宵禁的緣故,所以一到晚上,這飯館,酒家的生意都不好,有的甚至直接關門歇業。
玉樓東不在此列。
因為,總有人是有特權的,不受宵禁的禁令的影響。
所謂宵禁,不過是怕混入湘城人日軍奸細趁天黑出來搗亂,鬧事,引發惡性治安事件,畢竟晚上發生什麼事情,很難控制,故而,把老百姓都趕回家,防止人群聚集,等於把人人跟人隔離起來了,想鬧事基本沒可能。
夥計上前來。
“我姓秦,李老闆定了桌子。”
“哦,您就是秦先生,李老闆已經來了,就在樓上雅間等您。”夥計忙低頭哈腰一聲,在前面領著羅耀和楊帆上樓梯。
夥計敲門:“李老闆,秦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夥計伸手推開門,請羅耀走了進去。
雅間內,就只有李海懷一個人,一襲長衫,七分頭,梳的是一絲不苟,見到羅耀,站起身,迎了上來:“秦老弟,愚兄早就聽說你來湘城了,可惜不知道你住哪裡,想見而不得呀。”
“李老師客氣了。”羅耀之所以叫李海懷一聲“老師”,那是因為在臨訓班的時候,李海懷給他們上過課的,叫一聲“老師”也不為過。
“別叫老師,我那不過是隨便給你們上了兩堂課而已,算不上什麼老師。”李海懷一揮手,謙遜道,“我託大,你叫我一聲海懷兄就行。”
“海懷兄。”羅耀拗不過,最後還是順了他的意思。
“來,坐,坐下說。”李海懷十分熱情,“夥計,上菜。”
李海懷要給羅耀倒酒,被他阻止了:“海懷兄,並非我要駁你這一番美意,事實上,我自己定下了禁酒令,若是我一身酒氣回去,如何能服眾?”
李海懷停下了動作,都是上位者,自然知道,上位者想要服眾,自己必須以身作則,這是不二法則。
自己帶頭破壞自己定下的規矩,那再定什麼規矩,下什麼禁令,還有人聽你的嗎?
“好,我今晚也不喝了,打仗呢,喝酒確實不合適。”李海懷點了點頭,收起了酒瓶子。
“海懷兄,這酒我們有機會喝的,等打贏了日本人,這就是我們的慶功酒。”羅耀呵呵一笑。
“說得好。”李海懷哈哈一笑,“那今晚,我們就以茶代酒。”
“請!”
“這是髮絲牛百葉,麻辣仔吉,曾府湯丸……”一道道的地道的湘菜被夥計們端了上來。
色香味俱全,看得羅耀是眼花繚亂。
“太多了,海懷兄,這頓飯只怕是花費不菲吧?”羅耀感嘆一聲。
“也就是眼下,過去這一桌沒十個八個大洋都拿不下來,現在只需要五個就夠了。”李海懷道。
還不多,五個大洋,一個五口之家的尋常百姓夠過一個月的日子了。
“海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