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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雖說這項賽事有海姆達爾這名忠實觀眾傾力捧場,仍無法掩蓋門庭冷落的窘境,就像人們對新型掃帚的關注多過於廢舊掃帚。

全世界各大飛天掃帚生產公司都有自己的維修班底,一般作為售後服務部門專門設立,跟飛天掃帚生產完全是兩個領域,維修部門的待遇普遍低靡。海姆達爾曾經看過這方面的報道,曾有媒體披露,英國的光輪競技用掃帚公司的一名普通售後維修人員一年的薪水只比該國設立的巫師救濟金高出10%,而截至到目前,一名啞炮能夠領到的一年份額的救濟金卻連一把20世紀60年代生產的老古董“光輪1000”都買不起。

這就是飛天掃帚帶給巫師世界的兩大貧富極端——百萬年薪的明星球員,或者家徒四壁的底層員工。

好在這只是糖耗子大賽,是給未成年巫師培養興趣愛好的比賽,不摻雜絲毫功利性。要不然這項比賽能不能徵集到參賽人員都不好說。據說飛天掃帚國際大獎賽就不設立這個專案,好像很久以前曾有過,近一百年沒有再出現過。

接觸糖耗子這項賽事越久,它所傳達出的感覺就越清晰,那就是獨樹一幟。糖耗子國際大獎賽在設立專案上喜歡不走尋常路,不因循守舊,不故作姿態,不盲目的跟在主流後面翩翩起舞。稍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應該規避的它卻毅然迎難而上,好比本次的飛天掃帚主題。

飛天掃帚國際未成年巫師大獎賽在十二月十二日拉開了序幕,聽這兩天進入糖耗子賽區看比賽的觀眾描述,那是一場足以媲美任一一屆魁地奇世界盃決賽的盛大開幕式。“撞車”這種事情雖說尷尬,但如果預防得當還是能夠避免的。糖耗子組委會卻偏偏沒有這麼做,比賽還是按計劃開幕,主題也還是一年前抽籤得出的結果:飛天掃帚。結果可想而知。逆天的高手們都響應號召轟轟烈烈的去拿那座四年捧一次的白金獎盃了,追夢的中心思想也很明確:為了魁地奇校隊、為了學校、為了國家、為了贊助商、為了他們自己。

儘管如此,儘管飛天掃帚國際大賽拉走了更多的參賽者,卻沒能挽留住國際魁地奇聯合會主席離開的腳步。

這位一手捧起飛天掃帚國際大賽的老人終於決定在今年捨棄它,箇中原因耐人尋味。此前有過傳言,說穆斯塔法主席曾公開指責飛天掃帚國際大賽的創辦精神已不復存在,如今的大賽讓他感到索然無味,他曾強烈要求組委會改變現有策略,找回當初那個精彩的、讓未成年巫師們都喜聞樂見的比賽……其結果就是,穆斯塔法來了糖耗子。

這半個月來海姆達爾見過他好幾次,他的行動軌跡很隨性,有時候在速度競賽上做場邊記錄裁判,有時候在設計大賽上分發稿紙,有時候在原材料研發比賽上幫忙搬運木材,有時候會跑到擁擠的觀眾席上協助安保人員維持現場秩序等等。很少有人認出他來,儘管他穿著惹眼的紅色裁判長袍,胸前的頭銜徽章閃閃發亮。或許因為人們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忙的不亦樂乎,看上去一團和氣的小老頭會是那個舉世聞名的哈桑?穆斯塔法。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海姆達爾貌似有點明白他為什麼要離開飛天掃帚國際大賽了。

“先生,我的工具箱裡少了一桶清漆!”

隨著這聲叫喊,一個頭發花白、嘴角輕揚的紅袍老頭麻利的拎起一桶清漆朝那孩子跑去,此刻,場地上正在舉行維護修理大賽的第六輪預賽。這是穆斯塔法主席當下的落腳點。

終場鈴聲敲響,本輪比賽宣告結束。

海姆達爾準備同前幾次一樣透過觀眾席門鑰匙離開,有人用英語叫住了他。選手們不再像以往那樣埋頭整理工具,而是聚集在觀眾席前的圍欄邊向他招手。

“謝謝你每次都來看我比賽!”一個穿著淺灰色長袍的男孩趴在欄杆上對他猛拋飛吻。

別的選手一聽不幹了。

“誰說他是來看你的,明明就是來看我的!”

“不對,是我,他肯定是來看我的!”

“瞎講,是我才對!”

“你們全都拉倒吧!是我!”

……

海姆達爾目瞪口呆,怎麼突然之間就吵起來了。

“你說!你來看誰的!”他們忽然齊齊轉過來頭瞪著他。

“我是來看你們的。”海姆達爾強調。“你們所有人。”

選手們大失所望,貌似一下低迷了。

“我是海姆達爾?斯圖魯松,很高興認識你們。”海姆達爾衝他們微笑。

一個腦袋突然擠到他眼面前:“我也很高興。”說著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