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最後一個他又是誰?林執意本以為的他的是誰?這個他可以推斷應該是林執意認為的鳳女情夫,難道是這個他與天一閣眾人的死有關?
白雪很想去將他追回來,可他知道即便是追回來了,林執意也不會再相信他了,所以他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對鳳女道:“嫂夫人好。”
鳳女笑笑道:“我有什麼好的?”
白雪的眼珠子不知道該怎麼轉才能不看見她身上的好,只能當做不知。
“嫂夫人這麼晚倒來有何貴幹?”
“明明是你約人家來的,還裝什麼蒜呢?那個廢物已經走了,我們或許可以開開心心的做一些大家都喜歡的事情,要知道有些事情,單純的少女做的可遠遠比不上我們這種少婦。”她說著已開始去解脖子下的衣釦,露出了紅紅的肚兜一角,春色難掩。
白雪變色道:“請嫂夫人自重。”
這幾個嫂夫人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在鳳女的臉上,她即便是再主動,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她冷冷道:“人家說白雪是色中餓鬼,花間lang客,可今日一見不過是個口是心非、膽小如鼠之徒。”
白雪平白的被罵了一通,喃喃道:“在下雖不敢自比鐵膽,可倒從未被人提過膽小之說,況且更與嫂夫人少有交談,又何來口是心非?”
鳳女冷笑道:“若不是有你白雪的信箋,我又……又怎麼會……。過來約會,你一見到那個沒用的男人,就不敢承認了!為什麼我們女人這麼的苦……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說到最後,她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白雪這次真的呆住了,他急道:“在下從未給嫂夫人寫過什麼信?更從未想過約會……這……”
鳳女氣苦道:“你自然是不會承認的了。”
白雪道:“那信呢?”
鳳女瞪大了眼珠,像看一個猴子一樣的看著他,尖聲道:“天哪,堂堂白雪居然說出這種好笑的話,那信我看了自然便燒了,這種東西難道還要留著讓別人都來瞧一瞧嘛。”
這實在是一個完美的理由,於是白雪又只能苦笑了。
“我怎麼這麼命苦,總也讓我遇到這樣的男人,老天爺,你不若讓我死了算了!”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為了生存,為了活得好一點,不得不去攀爬一些高枝,你若是一個男人,是否該對她多一些諒解,多一份寬容呢?
白雪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掩面哭著跑出了房間,他突然發現自己頃刻間竟被兩個高手深入骨髓的恨上,局面已落入了不可預測的地步。
只不過,他並不是一無所獲的,至少他的嘴角已慢慢的露出了微笑,他發現自己的預感還是很準的,這一切不過只是開始。
於是白雪慢慢的躺回了船上,閉上眼睛,他雖然此時心思起伏潮湧,可他強迫自己躺下,只因要有很好的休息,才能恢復體力,他也才有面對接下來任何的可怕變故。
第五十八章 醫道相授
一夜無話,四極寂靜。
此時,夜幕已下,朝陽初升,猶如金劍萬道光芒,只見海天一線,紅日從水面緩緩上升,壯麗之極。
白雪面朝大海展開雙臂,任由鹹溼的海風打在他嬌嫩的麵皮上,陽光毫不吝嗇的鋪灑在他斜束胸前的青絲上。
經過一整夜的變故,還能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象,實在是使人精神大振。
從許歡這個角度看過去,白雪半邊沐浴在朝陽光輝中,半邊隱隱融入滄海之中,飄飄然如謫仙般,實乃是人間難得的美男子。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白雪感到有人注視到自己,微微一笑,收回雙臂。
許歡撫掌笑道:“雪少丰神俊朗,只怕這百年間絕無第二人有這般風韻。”忽而他拍拍自己腦門道:“當然令尊也必定是俊朗非凡。”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嚴厲的父親和一個慈祥的母親,可白雪沒有,他只有師傅,他的眼中已有些傷然,嘆道:“許兄謬讚了,何況在下從未見過家嚴……”
江湖傳說白雪身世成謎,或許只有名草堂的堂主一人知曉,可無論白雪費勁多少心思去求問,柴飛飛堅決不說,二十七年來,這也成了白雪心中極大的一塊心病,只是他平時極少表現與人前。
許歡振腕嘆道:“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不過,小生多年行醫,對人之相貌倒也看出一些端倪。”
相術自古都有之,無非是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氣色、體態、手紋等推測吉凶禍福、貴賤夭壽的相面之術,名草堂三絕中便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