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重的傷,我也替其包紮上藥了,什麼時候醒來全靠他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是我失禮了……”
“但是……”
我還欲說話,黎青衫已經打斷了我的話,“阿月,還有一個人等著我。想來顧清禹醒來想見到的是你,你陪在他的身邊定是最好的。”
黎青衫說完這話,轉身便離開了。
他離開之後,我看著懷裡的小魚兒,低頭蹭了蹭他的額頭,“兒子,你和爹爹都在外面經歷了什麼?是娘沒用,沒能幫到你和你爹爹,總是讓你們受傷。”
“從小,娘就像是個掃把星一樣,爹不疼娘不愛的,直到遇見你爹爹,他讓娘感受到了溫暖,後來因為娘,你爹爹一次次涉險,一次次受傷,這麼多年來,你爹爹身上的傷不知有多少是因為娘才有的。”
鼻子有些堵,我聲音都有些沙啞,“魚兒,以後你要好好練功,保護好你爹爹!”
眼淚不知不覺之間就滑落了下來,小魚兒揮舞著手蹭在我的臉頰上,許是摸到溼溼的,然後就停了下來。
他的小手掌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有那麼一瞬,讓我誤以為是顧清禹……
我睜開雙眼看著一雙如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盯著我,手不停地摩挲著我的臉頰,我張嘴含住他的小手,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孃親有多害怕,有多擔心……”
我伸手擦了臉上的淚水,掀開藏青色的那塊布,走了進去,在床榻邊坐了下來,看著睡著的顧清禹。
我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傷心,咧著笑臉伸手揉著自己的臉頰,然後笑著說,“我跟你說,最近京城來了個戲班子,聽說那兒的都是些厲害的。我聽說呀,這要請他們去府裡唱戲,那是價高者得!”
我努努嘴,“你可別不信,哪天我戲癮上來了,我把你的那些個寶貝兒都當了,然後帶著兒子聽戲去!”
“府裡一切都好,大家對我都很好,就是我一個人在府裡有些悶,你不在家,我多無聊和不舒服的。”
我輕輕地握上顧清禹的手,絲毫不敢用力,生怕扯疼了他。
“我有個秘密跟你說,可是現在又怕你聽不見。”
我想著顧老爺子書房下面的那密道,我到底該什麼時候告訴他?
時間過的很快,明明我只是守在顧清禹的身邊什麼都沒有做,可是時間就是彈指間沒了。
我在這裡陪著顧清禹已經有五日了,可是顧清禹絲毫不見轉醒的跡象。
我一如前幾日一般,抱著魚兒在床側邊坐了下來。
“顧清禹你這傢伙,是不是報復我以前暈厥的時候,好,那我們說好了,你報復完這一次,可不能再睡了,咱們扯平了!”
床榻上的人依舊是沒什麼動靜,我收起心裡的小失落,伸手戳了戳魚兒的臉頰,“兒子,娘給你唱歌聽好吧!”
我剛準備要唱,而後歇菜沒唱了。
“不行,娘還沒給你爹唱過,先不能唱給你聽!以後得閒了,再唱給你聽!”
儘管小魚兒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我還是閉口不唱。
又過了三日,顧清禹倒是沒有醒過來,但是外面卻發生了極大的事情。
這是黎青衫安排的人來給我們送飯的時候說的,當我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嚥了咽口水,“安排回府!”
笑話,丞相府豈是能讓太后以保護的名義安插人員的?
若是將蠱老爺子書房下的地下暗屋翻出來,那裡面冰屋之中的女人又該如何!
不行,在還不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的時候,我斷然不能讓任何人進到相府為所欲為!
那個人有些為難地看了我一眼,我拔高音量說,“怎麼,你主子既然將你留在這裡照顧我們,意思便是你從那一刻起,我算是你的半個主子。怎麼,我的話你不聽?”
“屬下不敢?”
他說完這話之後,弓著身子走了出去。
當天夜裡,我們將顧清禹小心翼翼地移到了馬車上,一路上馬車慢慢悠悠地走著。
雖然我知道這對顧清禹的身子不好,可是不得不說一句,我沒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將顧清禹一個人留在那裡?
哪怕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共同進退。
本來是幾個時辰的路段,我們硬生生走了一整夜,第二天太陽昇得高高的,我們才到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