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精,唯獨這騎馬倒是會些!”
三舅眼裡一閃而過的讚賞還是叫我看見了,我心裡有些臭美,而後便夾緊馬肚朝著海城城門奔去。
這個時候還早,街道上並沒有多少人,所以我這般騎著馬在街道上奔去,也沒有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騷動。
這半個月是我這一路上過得最為急切的時候。
風餐露宿幾乎都在馬背上,可是當我看著眼前著已經熟悉了的官道,我這半個月來趕路的所有疲倦都消散了不少。
前面的岔道一直往前走便是被火燒了的清心林,而直直地沿著官道走,經過那個小鎮再過大半日便能看見京城的城門了。
這一刻我的血都沸騰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就奔到城門口。
我看了三舅一眼,卻見三舅的視線看向清心林那個方向。
我心裡有點兒疑惑,莫非三舅也曉得這清心林?
隨著三舅的一聲‘駕’,馬兒沿著官道飛馳而去,我的話也沒問出口。
見三舅都向前奔去,我也揚手一鞭追上三舅的步伐。
緊趕慢趕這一路上可算是到了京城城門處,可是此刻城門已關,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們今夜只有在這外面待一宿了。”
三舅嗯了一聲,翻身下馬就在一處盤腿坐了下來,那不羈的樣子讓我刮目相看。
我和那個丫鬟也如此坐著,閉目養神凝神聚氣,這一十五日的趕路這身子早就有些吃不消了。
只是因為心中一直想著要趕快回到京城,故而才會忘記了疲倦,那般不要命地趕路。
還真是別說,京城的風吹著都比海城的風暖和,這一夜雖然是就地而歇,可是也養了些氣息。
翌日一聲沉重的咯吱聲響起,我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已經開啟了的城門,“三舅,城門開了,我們走吧!”
眼看著就要到家門口了,可是真當我們走進城門,看著因為時辰還早,街道上空空如也沒有人影的京城時,我倒是有點兒懵了。
這的確是到家門口了,可是我該帶著三舅去哪兒?
回丞相府嗎?
最後想了不少,還是毅然決然回了丞相府。
畢竟我在這京城也沒有別處屋舍給三舅住的,這將軍府和丞相府,我自然只能帶著三舅回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門口,我看著緊閉的硃紅大門,走了上前拿著門上的大把手扣了扣門,這時屋裡面傳來一聲有點兒慵懶的聲音,“誰啊!”
我一聽這聲音,眉頭便蹙了起來。
以前府上的家丁可沒慵懶成這個樣子,這夜迅的侍衛和家丁個個都是精神旺盛,怎麼這會兒倒是懶洋洋的了?
我將這個疑惑壓在心中,等著開門之人。
過一會兒門被開啟了,站在我跟前的是一個我面生的小廝。
那個人見了我卻直接揮手,“丞相不在,要飯去別地兒要去!大清早的真是晦氣!”
要飯的!?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樣子,十多天不曾換的衣裳,再加上趕路後的風塵僕僕和日曬雨淋,倒真是狼狽得緊!
我正想說我是少夫人,那個小廝已經開始推我了,我瞬間就一肚子的火氣上湧。
正準備收拾這個小廝,誰知只聽見‘呃’的一聲,剛剛推我的那個小廝已經倒地不起了。
我湊上前一看,只見他的眉心處定著一顆石子兒。
我瞬間警惕地後看,卻見那個丫鬟朝我請罪,“夫人,驚嚇到夫人是奴婢的過錯,請夫人責罰!”
瞧著她這個樣子,我便清楚這是她的傑作。
要不是我早猜到她是顧清禹安排來的,我此刻定然會有些心慌和害怕,可是既然是顧清禹安排的,我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而後對三舅說,“三舅請,多日不曾回家,家裡好像需要整治整治!”
領著三舅進了丞相府,我看著依舊在門口的那個丫鬟,“若是死了,便處理掉,沒死便送莊子去。”
我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就算我真的是個叫花子,這裡好歹是丞相府,竟敢如此攆乞丐,如此敗壞丞相府的名頭,該死!
我回到府裡,總感覺府上好些地方不一樣,具體哪兒不一樣又說不大清楚。
府裡的丫鬟家丁似乎少了不少,平日裡這個時候本該站在各個路口處遊巡的侍衛也都不在,處處透著不對勁兒!
我其實對府裡的廂房可客房並不是很清楚,於是我將三舅帶到了顧清禹的院子,把三舅帶去了這院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