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睡的。
怎麼這一覺醒過來我人就在床上了?
外面陽光正好,透過雕花門窗的陽光灑下斑駁的影子在地上。
順著那光線,還能看見些許的細塵。
“不是我說你們夫妻,偌大的丞相府不夠睡?偏偏跑來酒坊睡,睡哪兒不好還偏偏醉得一塌糊塗睡地上!”青陽先生和三王爺一紅一白相伴而來。
我口中的那些話就此禁聲,看著走了進來的二人,我蹙了蹙眉,“你們將我放著床上的?”
三王爺和青陽先生對視了一眼,而後搖頭,“豈敢豈敢!”
既然不是他們二人將我放上床的,那就是顧清禹咯?
我這心裡面疑惑得要死,就又聽青陽先生對顧清禹說,“這千日釀也就杞之你當水喝,要不是前夜雲護衛來尋我,說是公子丟了……我若是沒及時找到你,你這怕是要醉上不少日子!”
我伸手撓了撓腦袋,“千日釀?”
這名字好耳熟,好像小黑那時候寫過。
難道小黑那時候本想讓我喝千日釀?
“千日釀酒勁兒很足嗎?”我好奇又疑惑地開口問了一聲。
“嫂夫人可聽過假死藥?”青陽先生旋身白衫飄忽,在一側的木凳上坐了下來,搖著摺扇,“這假死藥中有一關鍵,便是將那做好的藥以千日釀外加幾十味一起調底,而後蒸契兩個春秋又三七歲月,餘後加之其他備好的東西煉成丹藥。”
我緊了緊被子,狐疑地看著青陽先生,“聽著這麼玄乎,按理說這假死藥該是秘方,你這樣說了就不怕別人製假死藥?”
誰知青陽先生直接哈哈大笑起來,摺扇一收便敲在顧清禹的胸膛上,調侃道,“杞之你這夫人竟然信了!真是…真是一點兒沒被你教壞!”
見狀知曉他是騙我,我狠狠地腕了他一眼,憤憤不語。
“千日釀喝上一瓶醉個三五日不成問題,別說是喝下肚,就是嗅著這酒味,也會醉的!”
聽著青陽先生這般說,我才明白我為什麼被人抱上床都沒有反應,原來是醉了!
“那顧清禹喝了那麼多,他身子沒事兒吧,怎麼還在我前面醒過來?”
我急急地開口問道,誰知顧清禹只是朝我一笑,微微晃了晃頭。
“眼下你們都沒事了,我和三兒約了美人渡船,告辭告辭!”
兩人形影不離地走了出去,待完全沒了他們的身影后我這才開口問,“不是說要醉上些日子嗎,怎麼你比我醒來的早!”
顧清禹微微揉了揉眉心,似乎那酒過後腦袋還是有些不舒服。
“吃了青陽的藥,他運功為我排了酒氣,眼下沒事了。”
看著他頻頻皺著眉頭,我伸手貼了上去,“皺眉可醜可醜了!”
貼在他眉頭上的手被他反握著,他朝我輕輕一笑,隨即掀開被子將我的鞋子提了起來,說道,“這屋裡尚有千日釀的酒氣,回府再睡,如何?”
我點頭,任由顧清禹給我穿上鞋子,下了床站在地上卻覺腿有些發軟,顧清禹二話不說一如以往將我摟入懷中坐在他的腿上,湊近我耳畔,“以後我若不在,不許同別個男子飲酒!”
“我沒有!”我反駁。
“楚逸!”
被他這一駁得我一時語塞,過了一陣我才說,“小黑不是別個男子,小黑是…嗯……”
脖頸上忽地一熱,我嚶嚀了一聲捶了顧清禹一拳,“別……”
他卻是不依不撓地問,“可還同別個男子飲酒?”
我推搡著他,支支吾吾道,“小黑不是別個!”
“素素,我不介意藉著酒意讓你重溫一下那一夜!”
他在我耳邊說得那樣柔那樣軟,可手已然不老實了!
我急急拉住他遊走的手,很是沒骨氣地點頭,“嗯,不喝了!”
他眉梢舒展嘴角一笑,“算算日子,回府後夫人還不能即可就寢!”
我蹙眉,“什麼意思?”
他剛剛不是說換個地方再休息嗎,怎麼這會兒又這樣說了!
“有客來訪!”
他說了句我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好生不解!
出了雅間,見酒坊仍是一個客人都沒有,顧清禹抱著我走到櫃檯前,我看了顧清禹一眼,而後撐著身子就要起身,卻被顧清禹給扣住了。
我見顧清禹這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掌櫃的,“掌櫃的,謝謝你給的被子。我與我夫君回府後即刻差人前來結賬!”